付砚登时慌了神。
他虽然意识到最近的许意不对劲,可他也知道许意的性格,如果许意不愿意说,任凭他怎么样问,许意都是绝口不提。所以付砚特意加快合同进程,为的就是空出时间陪许意去放松下心情。
但是面对这沉重的房门,付砚却感受到了无端的恐慌。
许意不在家,也不接电话。而且他昨晚还特别反常,甚至打电话把自己叫回家……
他还喝了酒。
付砚的指尖都在颤抖,他又拨打了一次许意的电话。
关机,无人接听。
深秋的夜幕降临得很快,付砚在外头站了一个小时不到,天就彻底黑了下来。
“这位先生,你站在这里干什么?”一个穿着黑白色职业装的女人踩着高跟鞋,她是许意的领居,正要掏钥匙时看见付砚,略带狐疑地看向他。
付砚指了指许意的家:“我等人。”
“等人?”女人彻底怀疑起他来:“可是这个房子的主人已经走了啊。”
“走了?”付砚不敢置信,又重复一句:“他走去哪里了!”
“我不知道,不过如果你不是这栋楼的户主,还是请你赶紧离开吧。”
付砚不记得自己怎么离开的,反正等他下楼坐在自己的车里时,他已经将所有力气都耗尽。
许意昨天明明说过,不会再赶他走的。
可是他却一走了之了。
甚至只有他不知道。
许意昨天喝酒了,是因为在和那群朋友分别吧。他早就该猜到许意不会轻易喝酒的,但是他却不敢问。
他不敢问!
他没有资格过问,许意没有给过他资格,没有给过他身份。
甚至许意与他的道别只是在床上的一夜抵死交缠。
所以在许意心里,他真的只是一个床伴吗。
付砚的心痛得难以言喻,他好像头一次感受到如此强烈的悲伤感。这是付砚在商场上失忆时,都不曾有过的痛苦。
许意走了。
许意离开了。
许意不要他了。
付砚坐在车里一直平复到了深夜,他已饥肠辘辘,身体也疲累得快要招架不休,但是关于许意的情感却更让他痛不欲生。
等到勉强能控制住情绪时,他才在网上点了个代驾司机,先暂时回了家。
回到家时,一片孤寂。
果果早已被付姝接走,付旬也已经考去大学了,也只有付砚还住在这栋房子里了。
没有许意的付砚,如同行尸走肉地吃了点速食面条,然后又呆滞地坐在沙发上,机械性地拨打许意的电话。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是空号……”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是空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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