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最见不惯的事就是男人凌辱女人,见死不救不是她的作风,覃芹实在横不下心来,索性伸手推开那道铁门,走进去一看,顿时大吃一惊。
一个衣果着上半~shen的男人,正抽出皮带鞭打着手无缚鸡之力的年轻女孩,女孩的衣服已被抽打得破烂不堪,身上、腿上到处是伤痕,还有她的手也在流血,殷红色液体一股股顺着手臂往下流,触目惊心!
覃芹看见的正是温暖被森田侮辱的一幕,顿时气得恼羞成怒,那猥琐的男人不但想要强暴那个女孩,甚至还用皮带抽打她,这样的暴行怎是她能容忍的?!
顿时,气得七窍生烟!
她的视线落在身旁的椅子上,飞起一脚,那把折椅被踢出两米远,“砰”一声撞上森田,死静空间里骤然响起一声惨叫。
趁森田还未来得及看清她的脸,她就一阵拳打脚踢。不同于一般女人毫无章法的乱舞乱挥,覃芹是练过的,而且身手不错,对付一个比自己身高高出许多的男人也不在话下。
终于打累了,她重重地呼出一口气,好似还不解气地又补了几脚,骂道:“敢打女人,本小姐让你知道我们女人的厉害!今天算你运气好,本小姐没穿高跟鞋,下次要再遇见你,我让你尝尝高跟鞋钉在你脑门上的滋味儿!”
覃芹冷哼一声,眸光定定落向温暖,见她身上没有一处是好的,顿时蹙了蹙眉,赶紧上前扶起她。
温暖惊吓过度,依旧沉浸在恐惧之中,她奋力挥舞双臂,胡言乱语:“救命啊……求求你……放过我……”
覃芹看得不是滋味,安慰道:“你别紧张,我是来救你的,你放松,别怕!”她轻拍着温暖的背,像是哄孩子一样小心翼翼。
温暖这才回过神来,惊魂未定地看看四周,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脱离了森田的魔爪,一下子控制不住情绪,扑在覃芹怀里嚎啕大哭起来。
但,覃芹不敢耽搁,一边轻拍她的背,一边催促道:“别哭了,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赶紧逃跑再说!”
说着,她扶住温暖的身子,匆匆逃出铁皮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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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时分,东京湾四周一片宁静祥和,带着海水味的潮湿空气很新鲜。
东京湾是一处远离市中心的郊外,一条s形大道一直延伸到海港码头,在两辆重型卡车的牵引下,一辆又一辆的黑色轿车鱼贯而行,柏油马路两边都有着微微的凸起,可以完全忽略高度的坡道。
容爵坐在其中一辆行使在最前面的重型卡车内,阿ben也随行在他身边,随时待命。
阿ben无比担忧地看着主子的神色,眉头不由得蹙紧,看主子的神色,他觉得连自己的情绪都被感染了似的,看得出来,主子相当着急。
准确地说,只用“着急”两个字根本不足以形容他此时此刻的心情,也难怪,刚才主子接听电话时,那头传来温大美人凄厉的痛呼声,就连站在两米开外的他都听见了。
可以想象,素来凶残的松下次郎定然是动用暴力伤害了温暖。
他下意识地抬起腕表看了看,时间已经过去半个多小时,看外面的景物,预算大概再过十分钟就能抵达东京湾海港。
只是,十分钟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有人未必能等下去。
的确,有人等不及了,别说是十分钟,就连一分钟都等不及了,毫无疑问,这个人就是容爵。
试想一下,十分钟能做些什么?
十分钟,可以谈成一笔收获颇丰的生意,可以乘坐容氏名下的私人飞机飞行数百里,凭他的身手可以干掉三名凶狠手辣而且身手矫健的对手,可以凭借容氏最顶端最精良的核心高端技术将电脑电板改装成性能极好的电磁炉……
再试想一下,如果自己的女人被性情凶狠残~暴的男人凌~辱折磨了半个多小时,别说是十分钟,就连一分钟,也没人能按耐得住!
***!容爵忍不住低咒了一声。
他平生第一次感到莫名的紧张和害怕,这强烈的感受让他在愤怒之下更添深深的恐惧,双手握成了拳,微微有些发抖,额头上青筋毕~露,根本无法压制住自己的情绪。
恐惧……
容爵微怔,他竟然觉得恐惧?
要知道,他从不知道什么叫做恐惧,凡事对他来说总是在运筹帷幄之中,只是一个决策或是一个眼神就能掌定乾坤,言倾天下,仿佛全世界都被他踩在脚底下。
但,他现在竟然感到恐惧?难以言喻此时此刻心里的感受,他唯一能想到的就只有“恐惧”这两个字!
一颗心狂跳到几乎蹦出了胸腔,剧烈得让他不得不屏住呼吸,将手指狠狠蜷在手心里,并不长的指甲壳深深嵌入温厚的掌心,却丝毫不感到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