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这么紧紧攥住自己的手,巨大的压迫感交织着恐惧使他的全身紧绷,用尽全力才压制住自己,没有冲动地抢下司机手中的方向盘亲自驾驶。
除了等待,还是只有等待……
那种煎熬感烧灼着他整颗心,时间对他来说,每一分每一秒,都好似漫长的一年!
终于耐不住那份焦躁,他嘶吼道,“给我再开快点儿,她要是出了什么事儿,我拿你们的命去陪葬!”
开车的手下瞬间飙出一身冷汗,重重地踩下油门,将马力猛然加速到1 码,距离百米外就能听到两辆重型卡车疯狂疾驶的轰鸣声……
终于抵达海港码头,容爵把手下分成两组人马,分批分点潜入海港。
容爵是彻底被松下次郎惹到了,让手下们带上的都是自己旗下最精良的军~火武器,18件重型武器, 件轻型武器,2个榴弹发射器,1000发子弹,80台弹药装填器,人手一部微型对讲机,就为了携带这些家伙才动用了两辆重型卡车。
而这些装备,在某些国家用来发动一场小区域的激战都不为过,可以见得,容爵为了温暖,已经做好了不惜一切代价的准备!
部署好一切,他阴狠的声音发出:“挡我者杀无赦,在警察来之前,揪出松下次郎,给我做掉!”
“是,容少!”
容爵说完,和阿ben带着其中一队人马上了一辆游艇,径直朝着码头入口而去。
刺痛肌肤的海风呼啸而来,可这个男人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头发被海风吹乱,每一个毛孔都透着桀骜的野性和狂佞。
他上到甲板上,往海港的方向极目远眺,尽管已是深夜,依然能隐约看见码头上两个女人仓惶奔跑的身影,而百米之远的另一端,四五个男人正追在她们身后。
他心头一惊,大喊:“阿ben,把望远镜拿来!”
阿ben恭敬地递上小巧的望远镜,容爵拿着望远镜在码头上梭巡了好几遍,终于捕捉到那一抹令他焦虑担忧的身影。
但,入眼的一幕,却令他魂飞魄散,骤然大喝:“快!阿ben,让另一队人马立刻去码头北岸,温暖在那儿!另外让舵手加足马力,快去救人!”
老天!温暖逃跑的方向根本就是一条绝路,因为那前面是一望无垠的大海,追在她身后的男人正是松下次郎和他的手下。
最糟糕的是,温暖不识水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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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温暖和覃芹从铁皮屋里逃出来没多久,松下次郎就带着手下来押人,两个女人还没逃出秘密仓库的防护栏,就被松下次郎逮了个正着。
如果不是因为带着温暖,凭借覃芹自身的搏击能力,绝对能逃出生天,然而温暖受了伤,根本就跑不快。
温暖痛得几乎全身痉挛,她知道自己跑不快,想要拒绝救命恩人的好意,对覃芹说:“你先走吧,别管我了。”
“不行!既然我救了你,我就得负责到底,”微顿,她又说,“你我也算是有缘,今天无能如何,我都要把你救出去!”
之前,已经从温暖口中了解了事情的大致经过,覃芹这才知道,松下次郎原本想要以自己为诱饵,要挟父亲背叛容氏父子,怎料松下次郎抓不到她的人,中途意外抓到了温暖,于是把她掳到了这个秘密仓库。
虽然不知道温暖和容氏继承人容爵之间是什么关系,但算起来,倒是她连累了温暖。因为如果没有抓到温暖,现在被关进铁皮屋的,该是她。
覃芹并没有曝~露自己的身份,只说自己和松下次郎之间有些私人恩怨,温暖已经力不从心,无心去计较她话里的真实性。
覃芹带着她往前跑,但是速度越来越慢,眼看着松下次郎和手下们离她们的距离越来越远,覃芹也开始着急了。
“你怎样?还能行吗?”覃芹架住温暖的一条胳膊,但是温暖比覃芹高,直把覃芹累得气喘吁吁。
温暖恍惚间看见覃芹满头大汗,心里愧疚得很:“你快走吧,真的,别管我了,我不想连累你。”
“不行!我一定要救你!”她覃芹决定了的事,从没有反悔的先例。
她咬牙转头,看着身后那追来的松下次郎,真心怀疑是不是昨天晚上疯人院的围墙崩塌了,才跑出来这么个神经病,竟然从铁皮屋一直追到了海边,而且一点儿放弃的意思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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