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万里无云,阳光如纱帘一般洒落,平静的海面波光粼粼。光线暗淡的卧室里,谢之尧带着一身暧昧痕迹沉沉睡去。
徐嘉与将空调设置到舒适的温度,帮谢之尧盖好被子,往床头柜上放了一个灌满温水的保温杯,杯底压着字条——
[阿尧,我去漫展了,你醒来先吃午饭,我已经预定过,你叫客房服务就好。好好休息,晚上等我回来一起吃。]
邬诏的衣服被弄得乱七八糟,他cos了另一角色,带上相机去参加漫展。
谢之尧一觉睡到下午两点,倚着床头一边喝水一边读留言字条,几秒钟快速看完后随手扔进垃圾桶,叫客房服务送午餐上来。
通讯软件里的消息多得数不清,睡个回笼觉这么点功夫未接电话就有十几通,多半来自谢老头和他秘书——肯定没什么好事,别理会就对了。
还有几位暧昧对象——刚解决完生理需求,暂时不需要。
另外有个拨打了三次的陌生号码,归属地显示为荣城——此类一律视为诈骗或推销电话。
吃完午餐,谢之尧恢复了点精力,站在窗边看海。五颜六色的遮阳伞遍布沙滩,游客们在海边玩水,晒日光浴,更远处的深水区则是观光游轮和快艇的主场,貌似还有人在冲浪。
谢之尧来了兴致,打开徐嘉与的行李箱,从贴着“阿尧”贴纸的密封袋里拿出泳裤换上,又挑了一顶渔夫帽和一副墨镜,就这么随意地玩水去了。
他这人无论身在何处都免不了招蜂引蝶。陆续婉拒了几位身材火辣的美女之后,谢之尧接受了一位射箭馆教练的共游邀请。
对方在海里抱了他一下就一柱擎天,借着浪花的翻涌顶他,顶得谢之尧也起了反应。但他其实不怎么想做,也不太想和一个刚认识没几分钟的人做,倘若早上没被徐嘉与满足的话倒是可以考虑。
这男的名叫郑云章,长相周正,身材绝佳,掌心和指腹有常年拉弓射箭磨出来的茧,摸得谢之尧受不了,情欲渐浓。
谢之尧没有在公共场合寻求刺激的癖好,可他并不想拒绝郑云章对自己的渴求。这种渴求如火一般炽热,在眼神、言语和肢体动作中愈烧愈烈,好似能摧毁他的理智。
“唔……”谢之尧被动承受男人凶狠的亲吻,湿透的T恤脱了扔在礁石上。
郑云章揉弄他身上那些新鲜印记,眸光越发深沉,“看起来这么清纯,没想到是个小骚货。早上刚被操过对么?那我是不是可以直接插进去?”
谢之尧任由男人将自己爱抚得浑身发软,脸颊泛起酡红,含笑的桃花眼水光潋滟,“不行,要戴套。”
“我没病。”郑云章的手指隔着泳裤戳进他的穴里,“上周刚做的体检。”
“哼嗯……不能在这儿。”虽然躲在礁石空隙里,但随时都有可能被发现,谢之尧可不想社死:“你要是真忍不了,可以允许你先用手指插一插。”
郑云章就笑,成熟硬朗的眉眼更加迷人,屈指弹他的乳头,“我看是你忍不了。”
谢之尧浑身一抖,报复性地伸手摸他胯间的庞然大物,将火撩得更旺却又置之不理,坐到礁石上用脚蹬着他的肩膀阻止他靠近,居高临下道:“忍着吧你。”
郑云章捏住他的脚,手顺着小腿往上摸,又将他的两条腿搭在肩头,逐步拉近距离,逼至胯间,俯首咬一口黑色泳裤中心的鼓包,自下往上的视线充斥着一股难言的挑衅和勾引意味。
谢之尧血液沸腾,又滑进海里,乖顺地与他拥吻,双腿夹住腰让他撞屁股,红肿未消的乳尖又被啃过一遍,模样凄惨不已。
哄着谢之尧在海里先用手给自己降火,郑云章便迫不及待地拉着他去开房,谢之尧懒得走路,要让他背。
郑云章低笑,心甘情愿地背起他,每一步都走得平稳,路上闲聊问起他的年纪。
“十九岁。”谢之尧喝着海边买的冰椰汁,还不忘分他一口。
郑云章脚步一顿,盯着嘴边的吸管,内心五味杂陈。
“怎么了?”
看得出来他年纪不大,却没想到会这么小。郑云章被精虫侵蚀的脑袋稍微冷静了些,似有若无地叹了口气:“我大你十五岁。”
“真的?”谢之尧也惊讶,扳过他的脸细瞧,又捏着吸管让他尝一口椰汁,“看着不像,你保养得不错。”
“是吗,谢谢夸奖。”椰汁清甜,郑云章脑袋更冷静了,转了个方向,打算带他去吃点东西。
谢之尧看穿他的意图,百无聊赖地晃动脚掌,语气如常:“我和朋友约好了一起吃晚饭,你不做的话,就放我下去。”
郑云章停下脚步,没吭声。除去年龄,谢之尧的一切都极其吸引自己,不然他也并非那种一见面就想和对方发生关系的人。
“你送我回酒店吧。”谢之尧愿意给他个机会,“路上慢慢想。”
郑云章叹息,“你住哪里?”
谢之尧给他报了地址。走进接待大厅的时候有服务生迅速给他们拿了两条浴巾,关心谢之尧是否身体不适,得到否定答案后转而询问房号,说等会儿给他们送下午茶。
郑云章感慨:“不愧是高级酒店,服务真好。”
谢之尧没接话,因为电梯门厅开启的瞬间,他和一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对上了视线。
晦气。谢之尧的心情陡然差到极点。
他直接装作不认识,但谈峥显然没有眼力见,嗓音低沉:“好玩吗?”
电梯里只有三个人,这句话对谁说的不言而喻。郑云章看了一眼谈峥,又偏头看谢之尧。
谢之尧响亮地亲他一口,抬起头笑道:“好玩啊。”
谈峥手背青筋暴起,眼底阴沉如水。
电梯停在十楼,谢之尧脸上带着假笑,但语气已经冷下来,“您请便,我先和男朋友回去了。”
话音刚落,谢之尧抬眼看到站在电梯门口的人,心里跑过一万匹草泥马。
骑士阿罗塔高大挺拔,着一身精美甲胄,披风一角随风翻动。他腰佩长剑,手执长矛,尖端寒芒流转,威风凛凛。俊美的脸上没有任何情绪,那双墨绿色眼眸也沉静无波。
他扫视一眼电梯里的场景,目光掠过谢之尧时微微一顿。阿罗塔什么都没说,迈着沉重步伐转身离开。
谢之尧搂紧郑云章,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故意拔高声音,“你带身份证没?去开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