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谦远笑了笑,也不揭穿他,起身去抱来一个巨大的黑色礼物盒,小心翼翼地放置在桌面上,“打开看看。”
谢之尧勉强挺直腰背,伸手扯开充满仪式感的蝴蝶结丝带,揭去顶盖,半圆形透明玻璃罩映入眼帘,在瞳孔里反射出细碎亮芒。
“盒子四面可以卸下来。”贺谦远说。
谢之尧看他一眼,找到四条竖棱底端的暗扣,整个盒子像花瓣一样绽开,里面的宝藏一览无余。
一座完整的游乐园模型,做工之精巧,色调与格局独具匠心,每一项设施都无可挑剔,连地板的花纹和指引标牌上细小如蚊子腿的安全提示语都刻得清清楚楚。
门口的接待处站着游客,是两名身穿短款白T黑裤的男生,一高一矮,谢之尧觉得稍矮一些的那名有点像自己。
至于另一位是谁……他抬眼看贺谦远。
贺谦远没能接收到潜在讯息,屈指敲了敲说明书,“这座游乐园有许多隐藏机关,你自己研究。有问题就看说明书,里面有详细教程。”
“好。”谢之尧点头,桃花眼弯起来,“谢谢谦远哥哥。”
“一句谢谢可不够。”贺骞远坐在他身边拿出手机,打开相册给他看照片。
过山车、旋转木马、海盗船、跳楼机、鬼屋、摩天轮……琳琅满目的娱乐设施,还有整座游乐园的航拍全景,与模型分毫不差。
谢之尧问:“这是哪里的游乐园?你去玩过?”
“还没正式开放。”贺谦远看着他,嗓音温和:“这是给你的礼物。”
谢之尧微怔,好一会儿才琢磨明白他的意思,睁圆了双眼。
——贺谦远要送他一座游乐园,不仅是模型,还有真实本体。
“生日快乐,阿尧。”昨晚已经说过一遍,但谢之尧当时的状态,想必也没注意听。
“小少爷什么时候有空?亲自去现场拆生日礼物。”
谢之尧小时候被父母禁止了所有不必要的娱乐活动,短暂的童年生活基本是在无休止的学习中度过,且每一门课程都必须学有所成,必须能够提升自我。
他有天放学回家禁不住诱惑去玩了一趟滑滑梯,从上滑到下不过几秒钟的时间,回去就被母亲罚抄两百遍家规。借来偷偷玩一会儿的游戏机和玩具被父亲砸得四分五裂,谢崇嘲讽他玩物丧志,将他贬得一文不值,最后要求他去和同学道歉,承认是自己不小心弄坏的,并作出赔偿。
谢之尧第一次去游乐园是小学六年级,他一个人去,将能玩的项目都玩了一遍,还故意拍照发给父母。
许是求而不得,他的叛逆期来得异常早。
晚上回家自然挨了一顿家法,夫妻混合双打,在医院里禁足半个月。
叶君澜两天来看他一次,教导他不要去做这些浪费时间的事,还问他可知悔改?谢之尧笑着反问你们怎么不把我打死。
再就是十二岁那年,谢崇和谈菁的婚礼当天,谢之尧又一个人去了游乐园。他长大了,这次玩得尽兴,所有项目都能玩,就连亲子项目都能贿赂一个小孩来陪自己体验。谢崇也罚得尽兴,几乎打断他的骨头,像狗一样栓在庭院里。
谢之尧长这么大就去过两次游乐园,都是自己一个人去,报复心大过期待,美好记忆被遭受惩罚的痛苦抹杀。
印象里游乐园也就那样,压根不是快乐的天堂,往后数年,谢之尧没有萌生再去一次的念头。直到今天,此时此刻,在这份礼物面前,他重新燃起些许兴趣。
“明天就去,可以吗?”
贺谦远挑眉:“确定?我现在就订机票。”
“确定。”谢之尧看着他订了两张明天上午九点启程飞往目的地的机票,抬手搂住他的脖颈,响亮地亲一口脸颊,“谢谢谦远哥哥,我很喜欢这个礼物。”
“不客气。”贺谦远揉了揉他的后脑勺,抵着额头一字一句祝愿:“希望阿尧天天开心,幸福安康。”
谢之尧笑起来,用力吻住他的嘴唇。齿舌相依,欲望渐浓,他被抱到贺谦远腿上,轻薄睡衣落地,可怜的乳尖又遭了殃,被捏在指间肆意蹂躏。
“别勉强自己。”贺谦远的手指已经钻进穴里开拓,嘴上却说着体贴话语。
谢之尧很兴奋,蹭他裤裆里蠢蠢欲动的阴茎,浪得不行:“阿尧是谦远哥哥的小骚货,想被干到尿出来。”
贺谦远喉头一紧,手上的动作顿时变得粗鲁,“好,我满足你。”
实木地板擦得光滑锃亮,前列腺液滴落凝附其上,阳光照进来,乳白色的水珠晶莹剔透。谢之尧跪着给男人口交,每一寸都仔细吸嘬,舌尖抵着冠状沟绕一圈,再吮一口马眼,便听得贺谦远加重的性感喘息。
“技术不错。”贺谦远夸赞。
谢之尧跪直身体,挺起胸膛用去乳头去蹭他的阴茎,手指流连于鼠蹊和大腿肌肉,眉眼间流转的风情勾魂夺魄,“谦远哥哥喜欢吗?”
红肿的乳头和阴茎交颈嬉戏,房间光线充足,衬得青年赤裸的身体莹白如玉,昨夜欢爱的痕迹遍布各处,颜色已然变深,每一处都是被占有的证据。
“喜欢。”
情欲再难忍耐,贺谦远抱起他上床,童趣乐园被留在桌上,大床则是他们的性趣天堂。
翻来覆去,两具汗津津的身体抵死纠缠,高潮永无穷尽,谢之尧在哭,也在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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