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韫又红了脸，凶狠地啃了一口冰。
就是喜欢我。
姜韫的眼睛黏在柜台后面。
他那么有经验……怎么会谁都喜欢。
接近十点的时候，客流逐渐稀少，席果被叫回后厨。
店门再次被吱嘎一声打开，一个年纪不大的男孩走进来。
他着实显眼，除了出挑的外貌，还有他的露背高拉领背心。男孩很瘦，又瘦又白，两片漂亮的蝴蝶骨毫无保留地展示在外，衣摆拉链未拉到底，露出漂亮的肚脐。
实际上他穿了外套，但只有薄薄一层，粗粗一拢，什么都遮不住。
他坐在姜韫不远，疲惫地趴在桌上，这让他的裸露在外的皮肤更加瞩目。
姜韫礼貌移开视线。
男孩埋在臂弯假寐，他定了闹钟，十点半的时候准时爬起来，随即整了整衣摆，将每个扣子拉链都系好，尽管于事无补，只保证态度到位。
他乖乖坐在那里，等着……席果。
席果从后厨露头的瞬间，他一跃而起：“席哥！”
席果忙得晕头转向，闻声惊讶：“萧亚！”
他拍拍男孩手臂：“等多久了？”
“没多久，正好小睡了一会。”萧亚关心，“怎么样啊哥？”
席果笑，摘下帽子，露出汗津津的额发：“定下了。”
姜韫看着对方晶亮的眉眼，遥遥等在一边，等着两人叙旧。
席果却没忘了他，他短暂地攥了攥萧亚的手，径直朝着人走过去。
他草草抹掉额角的汗，一双眼睛带着光，柔软的嘴唇离得越来越近：“为什么等我？”
姜韫被逼近角落里，视线无措地在席果和身后的男孩之间摇晃。
席果气声：“还想和我睡？”
萧亚瞬间看向姜韫。
“哥？”
席果直起腰来：“出去吧。”
凉夜的风穿透了萧亚轻薄的衣衫，席果脱下外套递过去。
他叮嘱道：“下次出来记得披件厚点的。”
萧亚眼神在两人之间乱瞟，含糊解释：“带了，被弄坏了。”
席果皱眉：“垃圾。”
姜韫的轮椅声咕噜噜坠在身后，席果反身询问：“想到理由了吗？”
萧亚悄声：“哥……”
席果勾唇：“我们前天睡过。”
萧亚无声震惊。
昏黄的路灯被街边的树挡住，只撒了半圈光晕在姜韫身上，明明暗暗的光线里，席果蹲在姜韫面前，双手搭在他的腿上，自在地枕下去。
他又在笑，轻佻诱惑，如同之前营业的每一天。
“虽然没有明说，但你知道的对不对？”
没有暴露的衣服，没有震耳的音乐，更没有低俗的香水，姜韫腿间蹲着的还是那个轻易牵动人心的漂亮少年。
“我和他，我们——”席果张嘴，无声地说出那个低贱的词。“小哥哥，不觉得脏吗？”
一双大手无言按在席果头上，揉碎了他故作的暧昧。
那双手替他扶正了衣领，衣领端端正正，灯光打在边角处连锁快餐店的logo上。
姜韫柔声：“那你现在还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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