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迎!”
前面走的人停下了,转过头,校园小路两边正在走的人都看过来。
陈春手上拿着好大一只风筝,穿过浓密泅绿的树影,他兴高采烈地把这只蜻蜓风筝长长的拖到有迎面前。
有迎的眼睛慢慢弯起来,“是蜻蜓吗?”他笑了。
周围的人有些在偷偷看他们两个,还在议论什么。
陈春似乎没看见没听见似的,有迎的脸色似乎也没什么变化,陈春顿时也咧开嘴笑起来,“没错,有迎真聪明。”
他拉起有迎的手,走到了僻静处。
他让有迎在一边坐着看书,自己蹲在地上仔细地把风筝收起来,放到袋子里,记起来一件事,“我们说好明天去放风筝,有迎,明天在家等我啊,我去找你,我们一起走。”
“嗯。”
树下,有迎似乎有点困了,他把书合上,背靠在树根开始打盹。
陈春收拾完活计,也陪着他坐在树根底下,听着有迎静静的呼吸声,陈春也有点困了起来,他把头枕在有迎的腿上,面朝着有迎的身体。
陈春做了一个梦。梦里十五岁的他第一次和有迎在一块,有迎那会儿还什么都不知道,懵懂得很,也傻得很。
让他来摸自己,自己都脱光了在床上,有迎却只知道站在床脚来亲他,弯下腰笨拙地一点点亲他的脚背,又从下往上的亲小腿肚,额前的黑头发碎扫过来扫过去,他把陈春亲的浑身冒痒汗,腿膝盖窝都痒红了,陈春轻轻踢他一脚,嗔道:上床不是这么上的,你先上来呀!
有迎被动,直愣愣地上了床,脸都红了:我不会……
他自己刚把裤子脱了,就被急躁的陈春用脚推到一边,上衣还没来得及脱,他就被坐起来的陈春拿头轻顶了一下,两人眼对眼,鼻对鼻,像两只长了角的小兽轻轻交汇了一下角——有迎忽然一下笑了,眼底如有星光。
他说:春儿,你真漂亮。
陈春的心也化成一汪柔水,眼睛熠熠生光,比天上星星还要亮。他抬起头,柔柔地吻向面前人的脸颊,又吻他的人中和下巴,再去吻他软软的嘴唇,十分的妥帖美好。
有迎把那根东西一点点插进来时,他疼——他也疼,陈春罕见的哭了,但即使再疼,他也收紧屁股,抬起腿拉住有迎的身体,把他紧紧地贴在自己身上,他比有迎还要能忍疼,有迎疼得嘶嘶抽气,脸都变色了,就在陈春耳边低低求饶说:别再进了好不好,别受伤了。
陈春看他也没抽出去,问他:你全进来了吗?
有迎头抵着陈春的锁骨处,艰难摇了摇。
陈春还是更大胆些,幸亏之前他做过润滑,抱住有迎的脖子,就往自己身上压,咬牙说:没事,全进来!
有迎只能一用力,全部压了进去,茎身陷入深穴里,两人清晰都听见下身连接处传来一声轻微的肉体拍击声,不知道肏到了哪里,陈春喉咙发出短促的一下“呃”,眼都发直了,整张脸都涨红,脖子和额角青筋一跳一跳的,情状有些吓人。
有迎侧过脸一看,吓到了,忙起身要看他,拍拍他的脸,“小春!”结果他一起来,那根红色性器也被动作粗喇喇地抽了出来,要拔出来,穴里的嫩肉被狠狠抽出了一点。
陈春才喘过口气来,眼睛雾蒙蒙的,刚才那一下捅得太深了,让他有点被刺激到了。
有迎也被惊到,后面再上他就不敢这么用力肏进去了,一点点慢慢的磨进去,温水炖青蛙一样肏陈春。
他们有一下午的时间,足够把陈春肏得肉穴里也开始流软水,他们试了一会儿后入式,又试了别的姿势。反正两人都是刚开荤,第一次怎么新奇怎么好玩,与其说是做爱,不如说是发现了一场更好玩的游戏。
当然最后两个人发现侧躺着肏最舒服,陈春被肏的眼尾都红了,脸颊发着红彤彤的艳色,只知道嗯嗯啊啊的叫,把整条腿都要搭到有迎的腿上,淫水倒流到床上,整只肉屁股被染的银亮,湿津津的。
有迎干的紧一些,那肉圆屁股就被胯部压的扁住,陈春自己在前面呼出声音都变细了,松一些,陈春就不甘心,反手揽着有迎的腰,自己用屁股去就他。
有迎很听话,看陈春怎么舒服他就更怎么样,因为不担心成结的风险,就决定射到了陈春的肚子里,成结的时间长,十多分钟里有迎静静抱着怀里的人。陈春在低低地呻吟,他忽然伸手去摸自己一点一点鼓起来的肚子,热乎乎的,又涨又撑,他困惑道,“有迎,这样结合Omega就能生出孩子的么?”
他既疑惑又新奇,天真的担忧起来,既害怕他这么一个Alpha会不会就这样怀孕,又恐惧两人关系会不会因此不稳定。
有迎抱着他说:“你怎么好奇这个?”
他好像很困,打了个哈欠,成结还没结束他就要睡过去了,他的鼻息清浅的在陈春耳边浮现,陈春回头,看着他,手摸了上去。
有迎的眉毛黑黑的,眉眼依旧狭长青涩,鼻梁即使在陈春的抚摸下也显得很高,像山峰一样,可以想见在未来,这就是独属一副Alpha的长相,如果他不笑,就会显得非常冷酷,但是有迎是个会笑的人,所以他也就显得没那么冷漠了。
“小春……”半梦半醒之间,有迎忽然叫他的名字。
陈春刚收回手,想去再看他。
但是忽的一阵晕头转向,有迎的脸一变再变,每变一次就让他更伤心,还有很多很多人在说话,指责他,骂他,有迎不在其中,他在后面冷漠地看着自己,陈春努力试着用力去抓,有迎的身影立刻就消失掉,迷离古怪……这一场好梦终于到此为止。
陈春身体一颤,醒了。
醒来,听到有人在说话,一睁眼看见头顶树影重重,掩映住大片直射的太阳光,在地上留下靛青色的碎影点子,有迎已经离开了,他把他的外套披到了陈春的身上。
陈春手里抓着外套的衣服,早就凉了,看来他是很早就离开了,只陪了他一小会儿。
树后传来窃窃私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