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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龙的财产(西幻/np/双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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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人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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锡尔法吸了口气,把袖子往上挽了挽。

今天的内容不是剑斗,两人赤手空拳地进行体术训练,利弗没有穿轻甲,换了更为轻便的亚麻衬衣,下摆扎进马裤,看起来像要去弹钢琴似的。

然而不管外形如何优雅,他的本性都没有改变,仍然像以前那样,出手凶狠而凌厉。

利弗还在发育中,身高不到六英尺,每每像离弦之箭一般冲过来,都好像是故意要扑进锡尔法的怀里,同时一出拳就故意捣向那天他在锡尔法腰侧留下的伤口。

这样三番五次的攻击惹怒了锡尔法,龙放弃了格挡,直接挥拳照他的脑袋来了一下,趁利弗晃神的时候,抄起他的腋下,想把他过肩摔过去。

王子的体格比锡尔法瘦弱得多,被整个人抱起来就几乎不再有挣扎的余地,如果他被这样头朝下地摔下去,颈骨就会折断,像他的某个不慎跌下马的弟弟那样,歪着脖子死去。

王子两手下意识攀着锡尔法有力的胳膊,低叫了一声:“老师。”声音不大,但锡尔法停住了。他松开手,于是利弗摔倒在地上,仰面躺着,咳嗽了几声,发出虚弱的呻吟。

锡尔法喘着气,好一会儿才平复下来。他恼火地看着利弗:“我的脾气不好,殿下,您不该这样挑衅我。”

他的语气很生硬,却还是朝躺在地上的人伸出手。

利弗搭上他的手,试探地触碰了一下,握紧,借力坐起来。锡尔法的手很大,很温热,有一瞬间,利弗想到了父亲。

“您竟然没有借机杀了我,锡尔法先生。”利弗说。

“您生得很好,殿下,”锡尔法说,“如果您和我一样是角斗场上的奴隶,大概很早就已经死了。”

利弗手撑着地面起身,掸了掸身上的灰尘。

“生来做王位的第一顺位继承人,没想到就连老师这样的人也感到羡慕。叔叔想杀我的时候大概也是觉得我生得太好,以至于有点碍眼吧。”

锡尔法微微吃了一惊。他还记得最开始的时候,埃瑞琉斯跟他说利弗是他在乎的人、请锡尔法尽量不要伤害他。不过,昨晚吃的那顿饭气氛并不融洽,龙也能感觉到。

利弗看着他的老师突然显出有点局促的样子,过了好一会儿,含糊地说:“噢,抱歉,我没听过你们的旧事。”

“诶呀,我以为您和叔叔会谈一些。叔叔很在乎您,因为您受伤了,他冲我发了很大的火。”

说着,利弗伸出右手,解开缠绕在手上的绷带,那下面是一个圆形的、烫伤的疤痕,水泡已经被挑破了,只留下一块斑驳的皮肤。

“这是怎么回事?”锡尔法问。

“昨晚您离开得早,晚饭后,我还和叔叔谈了一会儿。他的烟斗不小心烫到我了。”

“不小心?”锡尔法问。

利弗又笑起来,那种笑像随时都会破碎一样。他似乎知道怎样让自己看起来显得楚楚可怜,锡尔法不懂得分辨这种可怜到底是真是假。埃瑞琉斯告诉他“我很珍惜利弗”,锡尔法就一直相信事实如此。

“你们叔侄俩……其实关系不太好?”锡尔法想了想,问。

利弗轻轻地笑起来:“锡尔法先生真是直率,简直像孩子一样呢。我原以为叔叔会和您说一些关于我们家族的事。先王——也就是我的父亲,愿他安息,死于谋杀,这件事您听说过吗?”

锡尔法点点头。

“那天父亲差人说要见我,我在会客室等了很久,却没见到他,等我赶去父亲的卧房,他的血已经冷了,母亲则倒在靠近窗台的位置。我叫来侍卫,紧接着叔叔也到了,他认为是我杀害了他的兄长,想要扼死我,但被侍卫们拦住了。”

利弗说着,用指尖反复摩挲喉结的位置。

“说来真是令人难过,我的确不受父母喜爱,他们更喜欢我的哥哥,他很早就病死了。我的头发是鸦黑色,不像皇室的血脉,父亲认为我是母亲私通的证据,一直想除掉我,要说我不想他早点死是不可能的。不过,我一直到现在都还是孩子呢,锡尔法先生,所以继任王位的是叔叔。说来,那时候叔叔来得真快,就像早就候在那里了一样。”

锡尔法默默地听着,给他递了一杯水,利弗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接过杯子喝了。

“您不会相信我的,我看得出来,”利弗说,“您讨厌我,只是因为国王陛下的要求,不得不留在我的身边,真可怜。您为什么不杀我呢?只要您说是意外,不会为难您的,也许他早就期待您这么做了。”

锡尔法没有接话。

就算有机会免责,他也并不想杀了利弗。他大概明白人类的社会是如何运转的。没用的东西会被抛弃,那些悠哉的牲畜,在养成了以后也会被屠宰食用;因此,只要利弗还在这里,锡尔法就暂时不需要为未来做打算,至少他自己这样相信着。

“你们的事我听不明白,我不在乎真相如何,说到底,我只是一个普通的教师而已。不出意外的话,我会继续教导您,直到您不再需要我,”锡尔法看着他年少而美丽的长期饭碗,难得温和地说,“我想起一件事。请闭上眼睛,殿下。”

利弗警惕地看着他,然后,锡尔法干脆伸出一只手,将他的眼睛捂住了。他捧起利弗的手,用湿润的舌头轻轻覆上利弗的掌心,就像动物舔舐疗伤一样,嘴里尝到了伤口的腥味。

利弗的睫毛扇了扇,过了一会儿才意识到,他的老师竟然舔了他一下。伤口在被温热的舌头扫过后,似乎不那么刺痛了。

“您会很快好起来的,殿下。时间差不多了,明天见。”

利弗站在原地,握起拳头,那转瞬即逝的被舌头舔过的触感,无论如何也没能留在手心里。锡尔法逐渐远去的身影高大而挺拔,似乎很可靠,然而,王子却想到那天夜里所看见的,他赤身裸体、骑在男人腿上放荡呻吟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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