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余川看来就是默认了，他几乎气笑。
当初发觉余若威心意时心头的酸涩挣扎和缠绵一夜后那令人不耻的餍足愉悦重新涌上，复杂难言。
他好像是个鸠占鹊巢的小偷。
借着醉酒为所欲为，仗着哥哥的身份利用若威的依赖，将人从穆子周那里抢了过来。
讽刺的是，纵然行使了如此多的便利，他也只占有了余若威的身体，余若威的那颗心依旧是偏向穆子周的。
明明他才应该是余若威心里最特殊的那一个。
余川面色沉得吓人，伸手掐住余若威的下巴，将他的脸强扭过来，视线贪婪地舔过每一处，然后狠狠地吻了下去。
他没办法接受余若威会属于别人的可能性，光是想一想若威冲别人撒娇，像昨晚对他一样在别人的身下高潮，露出那样迤逦缠人的样子，他就要疯了。
哥哥的身份是束缚也是便利，他不会再束缚着自己把余若威拱手让人，哪怕做一个卑劣的小偷，若威也只能是他的。
这个吻实在凶狠，占有意味十足，泄愤一般吻到了喉咙深处，几乎给人一种上面也被狠狠侵犯的感觉，余若威舌尖都被吮得生疼，眼中溢出缺氧的生理性泪水，抖着双手的推拒显得绵软无力。
在余若威承受不住前，余川终于松了嘴，垂眸就见余若威被吻得水光潋滟的唇红润欲滴，昨晚啃出的伤口被厮磨得裂开，没人吮走，又有血珠蹙得冒出，一时竟分辨不出唇瓣和鲜血哪个更艳。
余川探出舌尖舔上去，将颗颗血珠全都裹进嘴里，直至伤口重新凝结。
耐心地等待余若威平复下呼吸，余川低声开口道：“若威，不要骗我。这个世界上，只有我……只有哥哥是你能够交付全部的，没有什么是不能告诉哥哥的。”
余川释放出诱导信息素，红酒的气味变得更加浓稠，几乎在热气氤氲的房间里化为实质的暗流。
在腺体已经接受过他的信息素，形成类标记的情况下，哪怕余若威是Alpha效果可能不如Omega明显，信息素诱导也是能产生一定作用的。
余若威急促地喘息着，红酒的味道几乎席卷了他的每一个器官，他整个人好像都被眼前这个Alpha掌控了，信息素躁动着回应，潜意识里只能听从他的命令。
“生殖腔……”余若威愣愣地开口，“那里是生殖腔，所以碰到会……疼。”
生殖腔？！
余川这一瞬间几乎以为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分化前分化后ABO生理卫生课都是每个人的必修，不管是Alpha还是Omega，甚至是最终没有分化情况的Bate。
哪怕余川已经工作多年，但这种从小学学到大学的东西，他绝不可能忘记，余若威的腺体，易感期，信息素，他都很了解，当时余若威分化的时候也是他陪在身边，他确定余若威是一个Alpha。
余川记得那处紧紧吮住自己龟头，还不断有高热的水液流出，Alpha的生殖腔存在但已经萎缩，等于是没有，不可能是那种……状态。
余川的手无意识地收紧，在余若威的皮肤上掐出一道紫红的痕迹，余若威“嘶”得一声痛呼出声，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被信息素掌控的大脑霎时清醒过来。
“生殖腔。”余川盯住他的眼睛，声音发涩，“你怎么会有生殖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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