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每一次将自己抓回来时,表面上他都要装成一副无事发生的样子,对待她就像她没逃之前那样。
这次终于忍不住把自己换个地方了。
她试图去询问过、理解过……时间久了,她也累了,于是开始想方设法跟他对着干,反正最不能忍受的事情她都已经在那夜被迫承受了,最严重也莫过于再来一次。
不喜欢他这样粉饰太平就故意出言讽刺,“你能不能不那么虚伪?”
看到男人沉下脸,温姈觉得心口的郁气都有所缓解。
“姈儿,别闹了……”晏夏寒觉得自己已经很努力地压抑内心不好的念头了。
猜到过温姈会不喜欢假面后的自己,但还是不想两人之间变成这样。
她一直想着逃开自己。
一次又一次。
……他快要忍不住了。
温姈根本不在乎他忍不忍得住。
“我闹?你都打算把我关在这里了,还在冠冕堂皇地说什么呢?”
“我是个人!不是你的禁脔。”
“……一次一次地找人抓人,你不累我都替你累了,真的。”
“这样下去还有什么意义?让我走不好吗?”
看着他莫名沉默的模样,温姈以为又如先前一般是一拳打在棉花上,可这次晏夏寒却没有继续沉默。
“不好。”他眼底满溢着压不住的郁气,却语气带笑将两人的对话移到温姈说起的另外一个话题,“姈儿应该没见过真正的禁脔是什么样的吧?”
他嘴上不停,走近女孩俯身不顾她的挣扎,将她强行抱起来,“真正的禁脔会被脱光衣裳然后锁住,再也没办法逃跑,更没办法拒绝。”
“我本不想把你变成那样的,”看着压在自己身下的少女,他笑得很好看,“现在我们试试吧,嗯?”
温姈再没见过帮助她逃跑的侍女,因为她再没能离开那不见日光的暗室。
周围只有一片黑暗,安静到令人心慌,全身不着寸缕更让她不安的情绪加剧。
她甚至低头求过本决定再也不搭理的晏夏寒,可他始终没有松口给她一件可以蔽体的衣物,他说这样才叫禁脔,这样才没办法逃跑还方便主人。
时间久了,一片漆黑的好像不止所处的暗室,还有她的精神。
有点好笑的是能打破这犹如置身深海的黑暗的人只有晏夏寒,他总是会带着点点昏黄的烛火下来暗室。但也不是以温姈可以接受的方式,他总会不顾她的意愿拉着她做,每次都要抵在她身体深处释放,好像真的在按计划让她怀孕。
情事中最让温姈讨厌的是每次都被他逼着说情话,明明两人之间的问题都还没说清,他却总在床事上软硬兼施地让她说爱他,不然就更过分地折腾她。
温姈没有发现自己开始变得没有胃口,送来的饭菜根本没动多少就被端回去。但晏夏寒很快就发现了,他明里暗里地提起她的父母兄长,而后又看似毫无关联的说让她好好吃饭。
她知道,他是在威胁她。
但她只能沉默着机械性地将食物强塞进嘴巴里,嚼蜡般吃个不停,最后被晏夏寒止住动作才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已经被撑到恶心想吐。
而她本人是很久之后才发觉自己不对劲的,独自一人的时候总会莫名其妙地落泪。明明周遭那么安静,可是她却觉得很吵,有些恐怖。
有次一番云雨之后,她被晏夏寒锢在怀里,带着略重喘息的声音透着毫无生气的疲惫,“你到底想要什么啊?
胸膛贴着她温热柔软的肌肤,他轻吻在少女已经不见疤痕的右颊,声音比烛火的颜色还要显得温柔,“我要你爱我,永远不离开我。”
她没有躲开他,还沾染着雾气的瞳孔注视着他的眸子,轻轻地问,“你要我爱你?那你爱过我吗?”
“我当然爱你。”
你就是这样爱我的?如果这就是你爱人的方式……
“你根本不会爱人。”她垂首,将表情藏在他的胸膛,红唇微动,却没有发出声音。
沉默不知何时竟成为两人相处的常态,晏夏寒以为今夜的交流到这里就结束了。
“为什么是我啊?”被欺负到如今温姈还是没忍不住问出这句话。
……为什么?
执念这种东西,谁又能说明白什么时候开始产生,又是什么时候累积到可怖的程度呢。
晏夏寒只知道,当他意识到自己想得到她的那一天,这种妄念就汹涌到不可湮灭的程度了。
除非他死,否则他受不住她从身边离开。
为什么她还想再抛下自己一次?
从前那次弱小的他无能为力。
这次,他不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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