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卒听到喊声便拎着饭桶走了过来,边走边道:“喊什么?喊什么?能吃你就使劲吃,倒时好有力气挨板子!”说着走过来给大奎添饭,大奎直吃了五碗白饭又喝了些水这才作罢。
原来红巾军攻占亳州以来,对民众却是秋毫无犯。原亳州大牢中的囚犯多是贫苦农户及商贩,因交不起租与苛捐杂税故此被囚。红巾军占据亳州,开仓放粮并将牢中囚犯尽皆释放。
大奎来到牢里,却是自亳州光复后的第一个大牢主顾,无意间竞得了头彩。今天牢中因来了新人,便早早备有饭食。这下便宜了大奎,饱饱的吃了一顿。待到大奎吃饱喝足,狱卒进来收了碗筷食盒,大奎趴在地上又开始犯愁。如此下去该如何是好?总不能就这样困死在这里吧~!
想着想着眼皮便开始打架,大奎小心翼翼的又再次侧过身来,牵动屁股上的棒伤直疼的大奎呲牙咧嘴。过了一会大奎便昏昏睡去,这一觉竟不知不觉睡到了第二天。大奎挣开惺忪睡眼环顾四周,牢里除了自己竟然一个人都没有。本以为兵卒会来提自己去过堂,等了半天却也不见动静。
大奎想要坐起身,屁股却是钻心的疼。无奈之下大奎只得就此侧躺着,等待着再次过堂。大奎有些怕,怕自己没找到要找的人便就此被那个王朗打死。心下不由暗暗诅咒:“王朗,你这个死老头子,生儿子没**,上茅厕没有纸!”
(据《天工开物》记载:盛唐时鬼神事繁,以纸钱代焚帛,北方用切条名曰板纸。故造此者名曰火纸,此纸十七供冥烧,十三供日用……由此可见唐宋时期古人入厕已用纸。)
大奎心里骂归骂,他还真就惧怕打屁股,这可能是从小落下的毛病。大奎从小老实憨厚,向来不惹是生非,但就因这个也被小伙伴们经常算计。一旦大奎做了错事,被小伙伴告到母亲那里,大奎便少不得挨一顿擀面杖,母亲哪里都不打却专打屁股。照大奎现在的体格,如是打上五十背谅也无事,但是屁股却是打不得。
大奎心中忐忑之下好歹熬到近午时。牢房大门响处,几名兵卒押解着一名壮汉进了门来,大奎老远看见这汉子却是一身蒙人打扮不由心下好奇。兵卒押着这壮汉到了大奎所处的牢门前,带兵的伍长道:“押在别的牢里麻烦,就让他和这奸细呆在一处吧!”
一名狱卒领命,在腰上取了钥匙开了牢门铁锁并打开牢门。壮汉身后众兵卒猛的一推这壮汉,壮汉立足不稳,几步抢进牢来。身后牢门‘嘎吱吱’一阵响,接着‘哗啦’一声落了锁。
大奎躺在地上打量这汉子,只见其浓眉大眼满脸虬髯。头顶光秃,却只在两鬓留了两缕头发,样子古怪好笑。壮汉看到大奎盯着自己,不由骂道:“看看看,看你姥姥个球!”大奎不由大怒,勉强爬起身来怒视着这汉子。
壮汉见到大奎站起身,嘿嘿冷笑道:“怎么着,还不服气?”
大葵冷冷道:“你再说一遍!”
壮汉嗤笑道:“老子就是再说一万遍也无妨,你姥姥的球。”话音刚落,这汉子只觉眼前人影一晃‘啪’一声脆响,右脸上已经结结实实挨了一个大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