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青喊了无数句饶命,头皮也磕破了,张涛依然无动于衷。
聪明的朱青很快就知道自己再装可怜,这命也是饶不了的,自己得整点实的来保命,估计这也是这个人的目的。
于是他马上表态说:“好汉,您有什么事只管说,就算是要我的狗命,我也绝对不皱眉头让你拿去。”
聪明人啊!张涛心里再次由衷地发出感慨。虽然这个人是社会祸害、国家蛀虫,但若是好好把他拴牢,那以后不就可以把他当作自己一条忠实的、会咬人的狗吗?
这样一想,深知恩威并济的用人之道的张涛马上把朱青扶起来,热情、爽朗的说:“朱所长,你这话就说重了。这命多重要啊,这世界谁不想多玩几年呢?这命掌握在你手上,除非你自己不想活了,否则谁都拿不走的。当然,阎王老子除外。”
说完张涛哈哈大笑起来。这算是给朱青下了一帖药,这药既可能是补药,也可能是毒药,全靠朱青自己了。
朱青心情现在也平静了不少,知道这个人不会把自己往死里整,只要自已答应他的要求,估计能够继续活得好好的。
朱青用手擦了擦额头上冷汗,讪讪的说“那是,那是,还是好汉说得对。”
张涛没好气地说:“我不叫好汉,叫张涛,一般人都喊我涛哥。”
朱青顿时惊喜地说:“涛哥就是你呀!那可真是鼎鼎大名、如雷贯耳啊!幸会!幸会!以后我可就唯涛哥马首是瞻了。”朱青一边说一边把张涛的手抓在手里热情地摇着。
这家伙真是太滑了,明明他从来没有听到涛哥这名字,却装出这样一副久仰大名的样子。看来以后就算要用他,也得多防他一点。
不过,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这点张涛还是懂的。于是他也玩起大极来,谦虚的说:“我说朱所长啊!你可是我的父母官啊!以后很多事情可都得烦你罩着啊!”
事实上,朱青听倒是听过张涛的名字,那是他的心腹朱六给他的电话汇报。不过,当时他也没把这当回事,不就是下冲山沟里的一个穷小子吗?何必搞得这么紧张呢?再说这事刘教导插手了,人家明天就要离开了,那还是应该听人家最后一次的。
白天忙完,晚上他又请刘教导吃了顿饭。虽然刘教导可说是他赶走的,但离开时一顿宴请那还是要的,否则就显得太没肚量。饭后好晚才赶回所里,至今还没空听取所里人汇报的。
是以他对张涛仅仅是闻其名,并没有多少了解的。越是不了解,那就有猜疑,有猜疑那就有畏惧。猜疑与畏惧很多时候都是孪生兄弟,猜疑越多,畏惧也就越大。
朱青当即一拍胸部,豪爽的说:“涛哥,以后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只要你开口,我保帮你做得周周全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