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涛也在朱青肩上拍了一掌,亲热的说:“那好,以后我们就兄弟相称,有啥事互相担着。”
“那我可就高攀了,虽然我年纪虚长你几岁,但我也不能在好汉面前称大,以后你就叫我老朱,我喊你涛哥。”
张涛都要对朱青的圆滑、灵泛佩服得五体投地来。张涛刚才冲口而出说出以后兄弟相称的话,正感到有些为难呢。张涛抓着了朱青的把柄,那是要把他当狗使唤的,怎么可能把他当兄弟呢?这样品德败坏的人又怎么够格当自己的兄弟呢?当然,自己更不可能按年纪大少去称朱青为兄的。
不过,这个涛哥自己却是要做的,这与兄弟无关,代表的也仅仅是自己是朱青的老大,或者说主人,以后自己的命令他那是要绝对服从的。现在这聪明的朱青仿佛知道张涛的心思一样,一句话就帮张涛解了这个尴尬。
“那你看眼前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处理呢?”张涛随意的问。
朱青一下就来火了,仿佛陈老黑挖了他家祖坟一样,恨恨地破口大骂起来,“这陈老黑真是世界上最没良心、品质败坏、心肠歹毒、手段残忍、毫无人性的家伙。平时呢,他对矿上安全的事不上心,舍不得投入,不顾矿工安危。出了事呢,又推卸责任,摔包袱,不想着去安抚死者家属,反而只想凭着暴力去解决问题。唉!这家伙实在是可鄙可恨可诛!”
张涛没接话,只是好笑地看着朱青的表演,心想你们本就是一丘之豹,没有你的袒护,陈老黑敢这么嚣张吗?没有陈老黑给你的进贡,你的日子能过得如此滋味吗?你养情妇又用什么养呢?
不过,张涛也知道,朱青嘴上说得恨,可他根本不敢对陈老黑动手的。这样的官商勾结,谁都留了谁一手。陈老黑手上肯定有不少朱青的罪证的。若是朱青想对陈老黑动手,恐怕还没等着他出手,他就会率先中弹倒地的。
张涛可不希望这种情况出现啊!否则的话,自己想将朱青豢养成一条为自己咬人的狗的想法不就破灭了吗?
朱青的火是真的,对陈老黑的恨更是真的。如果没有陈老黑一个电话把他叫来,他会遭这辱,受这个威胁吗?会在一个毛头小伙子面前低声下气,还得恭恭敬敬喊涛哥吗?
不过,也恰如张涛所猜想的那样,要他对陈老黑动手,他可没这个胆,就如他现在不敢惹张涛一样的。
于是他说着说着就说不下去了,面红耳赤地看着张涛,又装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是呀!人家是问你怎么处理,可你发这大通牢骚有屁用呢?
“行了!老朱,你不要表演,也不用为难了。我不会让你和陈老黑当面锣对面鼓的去斗的。你要做的仅仅是现在把人马上带走,同时,派人去告诉陈老黑,这事你不好插手,至于理由那你就自个儿去编。”
一听张涛的要求如此简单,朱青几乎要欢呼起来,真是好人啊!真是读书的懂理人啊!人家掌握自己的命脉居然也一点不刁难自己,这样的人世上还真是少有了。看来以后和这样的人打交道可能也不会太难的。
为了表达自己的感激和忠心,朱青马上又说:“涛哥,与陈老黑有关的事自己的确不好插手,多谢你的体谅。其他有什么事,你尽管吩咐,否则我这心里会觉得空落落的,有点不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