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富贵把洗衣房发生的事情回禀了南宫敖。
张富贵避重就轻的只说叶婉歌对洗衣房的管事的用了严刑,具体的原由张富贵没有说。
本来张富贵是受了沈如慧的命令想让南宫敖去救人,没想到却弄巧成拙。
南宫敖进了洗衣房的门,洗衣房刚刚还在各自忙碌的众人纷纷停下手里的活下跪问安。
南宫敖说了一声免礼,就径直的往叶婉歌那儿走去,看着地上的斑斑血迹,还有满身是血的奴才,南宫敖皱了皱眉。
芩看到南宫敖心里发慌,把目光移向叶婉歌,只见叶婉歌神情淡定给南宫敖行礼问安。
南宫敖看着被打的淹淹一息的嬷嬷,又看了看叶婉歌问道,“发生了何事让皇后如此的生气呀?”
叶婉歌见南宫敖开了口,她看了一眼冯嬷嬷,冷冷的说,“皇上,这个老奴妖言惑众,诬陷芩姑娘和这个小奴婢合伙偷走了洗衣房里的朝庭重犯,还对这个小奴婢施以重刑拷打,让这奴婢指证芩姑娘是共犯。”
叶婉歌的话语让南宫敖既愤怒又迷糊起来,问道,“洗衣房里的朝庭重犯?”
“嗯。”叶婉歌应声,目光落在冯嬷嬷身上,“这个老奴说洗衣房里关着什么朝庭重犯,是那个天下绣工第一的苏……”叶婉歌说到这里停下来,装作记不得苏欣薇的名字苦思冥想起来。
“以绣工闻名的北唐第一绣女苏欣薇。”小尺子替叶婉歌回道。
“对!”叶婉歌应了一声。
南宫敖听到苏欣薇的名字,眉眼一冷对着冯嬷嬷问道,“当真有此事?”
冯嬷嬷撑着一口气,回道,“皇上,老奴冤枉啊!苏欣薇先皇在世的时侯就死了,怎么可能出现在我这洗衣房了!”说到这扭头看着林英道,“都是这贱卑造谣生事胡说八道。”
冯嬷嬷不敢把矛头指向芩,却紧紧的咬着林英不放手。
林英听到冯嬷嬷的话,立刻回道,“皇上,奴婢冤枉,是冯嬷嬷冤枉奴婢的。”
南宫敖听到这一老一少的奴婢在他面前争辩着,南宫敖连眉眼都没抬,冷声说道,“把这俩个妖言祸众的奴婢给我关进大牢。”
士卫听到南宫敖的命令,立刻把冯嬷嬷和林英押着要送入大牢。
冯嬷嬷张嘴大喊冤枉让南宫敖开恩,林英刚被吓得愣在当场。
叶婉歌看着南宫敖低声说道,“皇上,那小奴婢,是芩姑娘的手帕交。”
南宫敖听了皱了皱眉头,看了看叶婉歌,又看了看站在那一直沉默不语,看着被押的小奴婢一副着急样子的芩,说道,“把那小奴婢放了。”
被吓的呆愣在当场的林英,听到南宫敖放了她,立刻跪地谢恩,“谢皇上开恩。”
林英磕头谢恩,引来被守卫押着的冯嬷嬷又一通嚎叫,“皇上,老奴冤枉啊!皇上……”
冯嬷嬷的嘶吼声震的人耳膜疼,南宫敖皱眉不悦时,守卫麻利的把冯嬷嬷押离南宫敖的视线范围内。
南宫敖看着张富贵道,“贵公公,你通知顾二喜,让顾二喜管好这些奴婢,再让我听到有这些妖言惑众的话语,大总管的位子就不要想坐得稳了。”
“是。”张富贵躬着身子应声,刚刚想着冯嬷嬷被关进去了,慧贵妃肯定会找个机会把冯嬷嬷捞出来,这会听到皇上警告顾二喜的话,张富贵觉得这事情很悬。
叶婉歌听到南宫敖语带怒气,她火上浇油的说道,“皇上,你看那老奴,不过是洗衣房的一个管事,却穿金戴银,就连那对襟袄上的绣工都精致的跟我这龙袍有的一比,这宫里到真是有点肥了奴才,饿死主子的意味了。”
南宫敖听到叶婉歌的话,对着张富贵道,“去,给我搜一搜那嬷嬷的住处。”
“是。”张富贵应声,带着几个奴婢走了。
“皇后,生了这么大的气,回宫歇息吧!”南宫敖小声的对叶婉歌说道。
叶婉歌点头,乖乖的听南宫敖的吩咐回宫,在临走之前给芩递了一个眼色。
芩明白叶婉歌的意思,让小虫子去传了太医给林英瞧伤。
洗衣房的管事被抓,身为大总管的顾二喜自然闻风来请罪。
听说皇上在福宁宫,顾二喜诚惶诚恐的来福宁宫向南宫敖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