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叶婉歌的想法,在别人看来有些自欺欺人,但在叶婉歌的认知里,她就是这样想的,没有芩死了的消息,那她就当芩还活着,绝不放弃寻找芩。
芩的失踪让南宫敖有一种挫败感,他前些日子怕出事,为了以防万一,特地把曹天岳从都城调了过来,没想到他百密而一疏,只顾着保护叶婉歌小皇子这些人,而把身边的芩给疏忽了。
重重防护没能护住那个可以跟他生死相依的女人,南宫敖此时觉得很心酸,他非常痛苦。
叶婉歌没有过多的时间沉浸在悲伤中,事情发生后过分的悲痛于是无补,只会让事态发展的更糟糕,她问南宫敖,“皇上,有没有怀疑的对象呀?”
怀疑的对象早就有了,只是南宫敖不能断定到底是不是顾二喜干的,如若是顾二喜掳走了芩,那他以前还真是小看了顾二喜的能力,能在高手如云的玉露宫不费吹灰之力掳走他的人,顾二喜的能力不是一般的强了。
“也许是顾二喜。”南宫敖幽幽的说道,此时的他心情非常复杂,最主要的是慌乱,从来没有这般慌乱过,就算是在战场上面对千军万马的强敌,他也能沉着应战,可现在他有些慌不择路,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解决问题。
南宫敖想着也许在他的内心深处是很在意芩的,只是平时没有发现,不都说在危难的时侯让自已惊慌失措的人,才是自已心里最在乎的吗?
“顾二喜的目的是什么了?”叶婉歌想着顾二喜掳走芩,一定不会是为了要芩的命。
要是为了夺芩的命,那大可以当场芩杀了,然后一个人逃走,还落得个轻快,这样带着芩逃走,危险比一个人逃走大多了。
“不知道。”南宫敖无奈的说道。
叶婉歌蹙眉,听到南宫敖又开口说道,“也许是为了威胁朕。”
听到南宫敖的话,叶婉歌回道,“要是为了威胁皇上,那芩现在更安全,顾二喜不达到目的,是不会伤害芩姑娘。”
哪个绑匪,会在没有达到目的时杀了肉票了。
南宫敖听到叶婉歌的话,心里那根紧绷的弦,一点也放松不下来,他这样说只是敷衍叶婉歌。
顾二喜的真正目的不是威胁他,而是想从芩哪里得到芩马当初留下的东西。
南宫敖愁容满面,他虽然派了大队人马去寻找芩,但是两个时辰过去了,到现在依然没有芩的消息。
南宫敖怕顾二喜从芩那里得到想要的东西后,把芩杀了灭口。
“顾二喜跑不远。”叶婉歌思索片刻对南宫敖说道。
南宫敖蹙眉,看着叶婉歌,“为什么这么说?”
“玉露宫的守卫森严,虽不能说是铜墙铁壁,但几乎是层层有守卫,从玉露宫的大门到流云阁的路上,三步一岗五步一哨,都没有发现顾二喜的踪影,也没有发现可疑人员出入,那说明顾二喜没有出玉露宫。
南宫敖看着叶婉歌,听着叶婉歌的分晰,觉得她说的似乎有那么一点道理。
“皇上,顾二喜很有可能藏在玉露宫的某一个地方了。”叶婉歌想到这里眼前一亮。
南宫敖听了,顿时觉得有希望了,觉得眼前出现了光明。
玉露宫守的这般森严,没有一个哨岗发现顾二喜的踪影,那只能说明顾二喜没有出宫,肯定躲在哪里。
玉露宫里有山有水,随便找一个山洞藏起来,等到天黑的时侯,或者守卫疲累的时侯,他再找机会出去。
南宫敖想到这里,立刻说,“朕立刻命人搜山。”
“嗯。”叶婉歌觉得这是现在唯一的办法。
在没别的好办法之前,只能大规模的搜索,虽然有些大海捞针的愚蠢做法,但总比坐以待毙强上百倍。
如果搜了玉露宫所有能藏身的地方,还是没有发现芩的影子,那芩就真的是危险了。
叶婉歌猜想着顾二喜掳走芩的目的,肯定是为了芩家的那把钥匙。
想到那把钥匙,叶婉歌看了一眼南宫敖,她不知道南宫敖知不知道有那么一把钥匙存在。
南宫敖立刻命令人搜山,尤其是枝繁叶茂容易藏身的地方,他命令周强带人仔细搜索,同时又下令调派人守保护玉露宫,主要是为了加强防范,怕万一顾二喜往外逃的时侯,人手不够让顾二喜溜了。
南宫敖煞心费力的想抓住顾二喜,不让顾二喜再逃跑。
对于顾二喜的事情,南宫敖也隐隐约约的察沉到,顾二喜是有些冤屈的,但他没打算去替顾二喜洗掉冤屈。
玉露宫的后山,那片硕果累累的果子园里,丁木正在摘果子,他虽然不会武功,没有会武之人能听风识动静的本领,但他也能看着树动的频率,能猜出个八九不理十到底有没有人在附近。
这附近有人在走动,树影晃动的频率来看,那绝对是有会武之人在树上。
丁木装作若无其事的摘果子,眼角的余光注意面前二米外的一颗晃动的果子树,只见那棵树上有零星的叶子落下,他立刻抬头,只看到一个黑影消失在眼前。
丁木顺着晃动的树找过去,他一路跟着,不知不觉就走到山上的一处小山洞前。
他站在那,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四周,没有发现人影后,他看了一眼黑漆漆的洞口,在进去还是不进去之间犹豫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