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想一直被她牵着鼻子走,“我也是有女性朋友的好吧。”
“哦呀,没看出来呢,班里的女生除了我似乎都很怕你哦。”
我表情垮掉,虽然这个情况我已经隐隐约约有察觉到,但被她这么直白地指出来还是多少有点伤自尊。
“随便,我又不在乎她们。”这话听起来很像是嘴硬,不过我的确是脱口而出,发自内心。
姜婷婷这回算是有点在意了,手指紧张了一瞬:“那你还有其他我不知道的朋友啊?”
我转开目光:“有啊……我表姐,之类的。”
我经常被老妈塞到姨妈家过周末,趴在表姐那张摆满帅哥拍立得的书桌上写过多次作业甚至还要代劳高我三个年级的数学题,所谓同龄女生的闺房对我来说根本没有那么神秘。
不过这可是姜婷婷唉!
跟那个没什么人味的别墅主卧不同,这里是她一直生活的地方,多少,还是会让我有点好奇的。
姜婷婷听我说完答案后笑得前俯后仰毫无形象:“哈哈哈凌峰,不愧是你,表姐也算啊……”
“有什么关系。”我耸耸肩,表情还是绷得很紧,一把将几乎弯下腰的她拽起来,贴在身前,另一只手伸进她的睡衣下,精准地按在她小腹的位置,小声说:“下面这里的‘房间’,我可是只进你的。”
突发奇想的荤话让姜婷婷顿时招架不住,触电一样地甩开我的手往后跳了一步,骂骂咧咧地走掉了。
我跟在她后面,因为十分得意甚至都没来得及仔细参观传说中全市前十富有家庭的真容。
姜婷婷的房间比别墅那间要小一些,但空间也足够宽敞,毕竟她还有一个独立的衣帽间,里面的摆设也很简约,大概就是所谓的北欧风吧。
我走进屋,下意识地深呼吸,空气里只有一股淡淡的洗发水残留的味道,混这一点柑橘的气味,大概源自于这家伙摆在书桌上吃了一半的橘子。
我环视四周,怀念道:“果然就是这里啊。”
“啊。”姜婷婷刚甩掉睡袍,也想起来了,“对哦,我一开始就是在这里拍的,那些色图。”
“嗯,我还存着哟。”我故意逗她,她却只顾着把头发从衣领里扯出来,拿着梳子整理。
这让我自讨没趣,左右看了看,选择了一把空椅子坐下。
姜婷婷一点身为主人的自觉都没有,就是把吃剩的橘子扔给我,要我吃掉,然后埋头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我无语地吃掉剩下的橘子,有一说一,酸甜的口感恰到好处,我都想问她要链接了,虽然大概率是她家帮佣的阿姨买来的。
姜婷婷终于折腾完了,也坐到我面前来,也不知道施了什么魔法,突然变得光彩照人,将手机架在桌子前开始录像。
她很郑重地将我送她的礼物放在镜头前,然后双手交握着,仿佛许愿一般的神态:“好啦,现在要准备拆凌峰送给我的第一个礼物了。”
我在一旁看,一方面觉得这家伙小题大做完全不至于这么郑重,另一方面又因为被如此重视而开心得要飞起来。
姜婷婷的手指很灵巧,竟然能毫不费力地拆掉那些繁复的蝴蝶结,让精致的包装一点也没有破损地自然散开,她小心翼翼地展开包装纸铺平到一旁,然后将那个丝绒礼盒打开——
这是我期待已久的瞬间。
“哇……”她小声感慨着,开心的表情从眼角眉梢溢了出来,我也跟着嘴角上扬,那是属于她的星座项链,雕刻精细的剔透水瓶里刻着她的英文名Coral和我们第一次拍摄的日期,她盯着那个数字看了一小会儿,很快就明白了是什么意思,闪动的眼神朝我这里轻轻一瞥,露出了一个很满足的笑容。
“所以这既不是生日礼物也不是圣诞礼物,就是个普通礼物?”姜婷婷反复欣赏着项链的细节,显然是很喜欢的,又忍不住对我使点坏,“普通礼物就这么隆重,那之后的礼物岂不是会更加惊喜~我好期待呢。”
又来这套。
我走过去按停录像,捏了捏她软软的脸颊肉:“不好意思,我已经被掏空了。”
“嗷哦——”她被捏着脸发音黏黏糊糊的,“没关系,这个礼物我已经我超级喜欢,超级开心了!”
我顿时得意得感觉自己原地拔高了10cm:“还行吧?”
“超级行,特别行!”姜婷婷心情好的时候,感情输出总是特别热烈直白,以至于让我都有种被扔进蜜酒里一样的错觉,又甜又醉。
她很乐地收好项链,然后跳上她那张大床上掏出了一坨东西:“正好,我也有礼物送你哦。”
这回真的是意外之喜了。
我连忙凑过去,从她手里接过来……一团酒红色的毛线,杂乱无章地编织成勉强能称之为围巾的形状。
她双手合十,诚心诚意地道歉低头:“我尽力了,不过真的就只能织成这样了。”
“以你笨手笨脚的程度来说,已经有80分了。”我没想到这位大小姐还有心思给我亲手织围巾,其实早就暗爽到不行,表面还得维持一幅受之无愧的样子,将围巾套上,“还行,很暖和,之后骑车的时候围上,起码这个红色能叫停过往车辆,你还挺有安全意识的。”
“拜托!这是圣诞的颜色不是红灯的颜色!”
“啊,那好险你没选绿色。”我笑着说,果然迎来她无能狂怒的一拳,朝我胸口砸去,不痛不痒的,反而被我握住。
我吻了一下她的手背:“谢啦,你给我的礼物我也很喜欢。”
姜婷婷不满意地抬起下巴哼了一声:“我刚才可是说的‘超——级——’哦。”
这在我眼里完全是索吻的动作嘛,我也是毫无犹豫地低头亲上去,熟练地撬开她的唇齿,衔着她的舌尖吸吮,第一下就很用力,榨出一声甜腻的闷哼。
姜婷婷的双手扯着围巾的两端将我拽得更近,我们一点点倒在她的床上,不知道用的什么床垫,软得快要陷进去了,我不敢亲太久,终于放开她的嘴唇时,才发现她已经满脸绯红,眼神湿润。
嘴唇被蹂躏得泛出玫瑰的深红,一缕银丝还坠在唇角,她有些意犹未尽地看着我:“不要吗?”
我用拇指帮她擦掉那点津液:“怕你今晚睡不着,而且床单弄脏了很难解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