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鱼jing这次可被惹火了,双手一挥,左右两手各握着一支狼牙棒,一下击在地上,地面马上凹陷了一大片。抬头一看,一条白se人影已凌空飘落地上,身法优美动人。鲤鱼jing一看,虽然对方脸上蒙着面纱,但也肯定是一个年轻女子,于是不屑地说:“丫头,你我河水不犯井水,何以坏我好事?”
那女子态度傲慢地说:“今天原是祭祀大典,你却假冒河伯,喧宾夺主,该当何罪﹗”
太乙一听,既惊且喜,心想:“原来她是来给我出口气的。”
“这条河,我就是老大,我就是河神,自称河伯,有何不妥?”鲤鱼jing开始在狡辩。
那女子嗤笑一声地说:“井底之蛙﹗河伯乃北方之水的神灵,可不是你一条鲤鱼jing胡乱自称的。”
鲤鱼jing气得吹眼碌须地说:“我爱称什么就称什么,要你管﹗”
那女子冷笑一声地说:“对,我今天是管定了。”一扭身,一只长袖已像一根铁棒,疾速戳向他﹗
鲤鱼jing见那袖子来势极猛,劲风扑面,身体完全被一股强力笼罩着,于是挥起狼牙棒格挡。
“铛”的一声,狼牙棒应声断开两截,飞脱到十丈以外。
鲤鱼jing大骇,这根狼牙棒少说也跟了自己过百年,用jing铁铸成,坚硬无比,一向未逢敌手,怎料却如此不堪一击。低头一看,更加震惊,右手虎口已惨然裂开,口子足有两吋长,拇指几乎被震脱,只连着些皮肉,可见那女子功力之深。
他自知力有不逮,但仍硬着头皮地说:“旁门左道,在本座面前班门弄斧﹗”
那女子又是一笑地说:“看你嘴硬到何时。”一挥手,另一衣袖已霍地向着他横扫过去,这次力度更猛,所过之处,尘土飞扬,令人张不开眼来。
鲤鱼jing不敢硬碰,兀自跳上半空,谁知这一下只是虚招,冷不防那女子已朝着自己打出一掌。只见一道白光像闪电般插进鲤鱼jing的胸口,他闷哼一声,嘴角溢出了鲜血,双眼擎突,身子僵直地倒在地上。
太乙料不到她出手如此重,一下子已击毙了那鲤鱼jing,他假冒河伯虽是可恶,但罪不至死,于是顿觉这女子个xing有点凶残。一眨眼间,那女子忽然朝自己望过来,目光凌厉。
“你在看什么?不想死的,快滚﹗”那女子瞪着他怒道。
幸好他化成樵父,样子普通平常,她完全认不出他来。刚转身迈开了一步,背后又响起她的叫声:“等一下﹗”身影已落在他的面前,牢牢地盯着他。他不敢声张,只是怔怔地望着她。
“一个普通樵父,遇到刚才的事,竟然丝毫没有震栗之se?”她上下打量了太乙一会,柳眉轻蹙地说,“我看你的胆子跟常人可真不一样。”说着,目光已落在他的胸骨对下位置,那里正是人的肝胆所在。
太乙暗暗吃惊,这女子果然是蛇蝎美人,右手已悄悄地运劲,若她有些微举动,即一掌击向她。
但是,她忽然目光一转,眼中闪过一丝恻意,冷冷地说:“此地不宜久留,走。”
他还假装糊涂地说:“姑娘……”
谁知她却怒喝道:“再不走,我就杀了你﹗”话音刚落,已一袖把他卷起,直摔到十丈以外的树林中。
这时,另一个白衣女子徐徐飘落到她的身边。太乙佯装从地上爬起来,运起内功,细听她们在说些什么。
只听见那刚来的女子轻蔑地说:“那鲤鱼jing真的不知天高地厚,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给姐姐一掌了结,可真便宜了他。”
另一女子幽幽地叹了一口气说:“希望此地从此太平安逸,少给我们惹麻烦。”
“是啊,此地的寨民跟我们相附而生,没了我们,他们也活不成。”第一个出声的女子说。
另一女子冷笑一声说:“可能是天意,走。”
太乙听得一头雾水,看来这女子又不太像他想象中那般坏,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于是决定留下来,到寨中打探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