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梦霓整日的待在将军府中,还不知道秦玉拂因为逃婚被关进天牢。她只记得前些时日,云梦霓前来,还同易寒与萧琅一起用膳。
她一直想不明白,秦玉拂已经失身与齐王,人尽皆知的**,为何能够让将军府的两个男人,另眼相待。
夏侯均绝对是一个秦玉拂得罪不起的人,瞬间涌起的妒火炙热,“绿芜,你先回凤引轩!”
“小姐,您去哪里?”
云梦霓不顾着身后的绿芜的问询,径直朝着远处的夏侯均而去。
云梦霓拦住了三人的去路,神色恭敬道:“鄙妇见过齐王殿下!”
夏侯均打量着面前看似端庄温婉的夫人,虽然刻意收敛,眸中却有着不易察觉的圆滑世故。
“本王初次来将军府,你怎知本王身份!”夏侯均有些讶异道。
云梦霓嫣然笑道:“当然是王爷手上的白玉扳指,还有齐王殿下与生俱来的尊贵,无人匹敌!”
夏侯均讨厌阿谀奉承,今日心情大好,此妇人话说没有让他感觉到不舒服。
“你是何人?”
“鄙妇是萧将军的内人,齐王殿下应该是去书房,鄙妇回卧房正巧路过,就由鄙妇引着齐王殿下可好?”
云梦霓又看向管家,“管家,有什么事就去帮吧!”
管家神情僵在原地,从未想过云梦霓会如此,萧琅曾经叮嘱过,不准外人与云梦霓接触。
“这是管家份内的事。”
夏侯均是看得出,云梦霓似乎有话同她讲,一时激起他的好奇心,想知道这个女人究竟想要说些什么?
看向管家,“既然萧夫人是顺路,管家就不用引路了。”
齐王已经下了命令,管家只能够顺从,“是,齐王殿下!”
见管家离开,云梦霓上前,“殿下请!”
夏侯均跟在身后,走了一段路,云梦霓开始想着要如何将话题引到秦玉拂的身上。
“将军并不在府中,王爷可是要找易先生?”
夏侯均见云梦霓终于露出狐狸尾巴,“正是!”
“可巧,易先生的徒弟便是王妃的师父。”
夏侯均神情一顿,“这件事本王也是知道的,听说萧将军刚刚回京数月,本王的王妃又是如何拜易寒为师?当真是匪夷所思!莫不是从前就认识的。”
云梦霓见来了机会,掩口轻笑道:“那是王爷没有见到秦家小姐的厉害,在王爷还没回京的时候,就已经和江兖的绯闻满天飞。可是不简单呢!前几日发生了那样的事,还在书房内勾引将军和易先生,有说有笑的,将军若是娶到府中可要好生管教才是。”
原来是一个妒妇,“你如此当着本王的面说王妃的事,可是在挑拨离间?”
云梦霓见夏侯均一针见血,仿若意识到自己失态,“还请王爷恕罪,原谅妇人的口无遮拦。”
“你应该还不知道,本王的王妃逃婚,如今已经被关进天牢。”
云梦霓身子恍然一震,秦玉拂的是死是活她不在乎,她在乎的是秦家人的安危,“秦家人现在如何?”
夏侯均见云梦霓紧张的模样,秦玉拂出事她不是该很痛快才是,“萧夫人莫不是认得秦家的人。”
“并无瓜葛,只是觉得齐王殿下人中翘楚,秦家的女儿竟然还想着逃婚,秦家生出这样的女儿,当真是不孝。”
前面便是书房,云梦霓便告辞,虽然是勉强撑着,也掩饰不住眸中的黯然,是在为父亲和母亲和哥哥担心,只是她不能够出离将军府。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到秦家去看一看。
夏侯均没有心思在意云梦霓的心情,带着宁奕来到将军府的书房门口,竟然没有护卫把守。
夏侯均没有通传,直接推开书房的门,走了进去。
易寒端坐在案几旁,案几看不到堆满的公文,安然放着一只茶壶,两杯清茶,袅袅茗烟升起。
亦如当初那般从容,夏侯均心中没来由升起一股恼意,他来可不是喝茶的。
“易寒,你不是能掐会算吗?怎么将人送到天牢里面去?”
“殿下,既然不喜欢,又何必抓着不放,与己与人都是折磨。”
“本王是不会放手的,秦家越痛苦,本王就越开心!最好永远都翻不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