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听俱是两眼放光,因为光是听听这个名词就知道应该不简单了,况且又是夫人亲自教,那还不得威力无穷呀?!
那个小兵最急,脱口而问:“夫人,您真的教我们吗?到时候,你真的会来?”
谁叫他是最先提出要跟着夫人学艺的呢,现在好不容易夫人答应了,他很想得到夫人亲口保证,因为夫人又不常来军中,到时候若她不来,他上哪找去呀?就算他再白胆,敢叫住夫人,却也没那个胆子去找主公要人哪,他又不是活多了!
“是的,”秦雨霏肯定的回答:“我不是言而无信之人,只要以后有机会,我一定会来教你们的。”
“嗳!”小兵使劲儿的点头,却不知道这个“长把伞”一扛,他往后得扛到什么时候去了呢。
秦雨霏好容易辞别众人,径直来到龙锦安所居住的院落。
看到门口站着两个陌生的中年仆妇,秦雨霏怔了一下,一开始还以为是自己走错地方了,刚想转身,却又一下子反应过来,这两位应该是那个崔氏的下人,这样一来,她更想直接转身走人了。可是一想到自己来的目的,又只好不顾气闷的走了进去。
秦雨霏进去时,龙锦安正伏案写着什么,而崔玉晶则站在一旁为他磨着墨,这一幕看得秦霏两眼稍痛,那到嘴边的话一出口,也就有些变了味道:“龙锦安,你现在就已经是打算好,要跟我老死不相往来了吗?”
“不相往来?这从何说起呀?”龙锦安从书桌前抬起头来,不解的问。本来今天见雨霏主动来找自己,他还是很高兴的,可是一听她的话却不对味儿,于是他马上就在心里想着只怕是因为看到崔氏在这里,所以坏事儿了。
不得不说龙锦安在秦雨霏身上找原因还是挺厉害的,一找一个准儿!只可惜光找出原因来,解决措施跟不上,再找也是白搭呀。
秦雨霏冷笑一声说:“少装蒜了,该打哪儿说起,你会不知道?哼!”
龙锦安放下毛笔,起身走到秦雨霏身前,欲伸手去扶她的肩,却被秦雨霏一错身闪开了。
龙锦安落了个空,因有崔玉晶在跟前,不免觉得有些下不来台,只得顺势握紧手放在嘴边,掩饰性的清咳一下,然后无奈的说:“我怎么会跟你老死不相往来呢,昨天不是还去找你了吗?是不是……你又误会什么了?”
不过龙锦安说这话的时候偏偏又很没出息的看了崔玉晶一眼,却见崔氏只低眉顺目的站着,并未露出半点得意亦或嘲讽之态,倒是让他大为心安。
但是他这一下意识的动作落在秦雨霏眼里,却变成了标准的“眉目传情”,让她突然觉得胸口就像是被巨石堵着似的,压得她好闷、好难受。
秦雨霏使劲闭了下眼睛复又睁开,像是在聚集力量似的,深吸一口气后说道:“我有什么好误会的,倒是您老人家尽享齐人之福,我还没来得及恭贺你呢,择日不如撞日,索性今儿就都补全了吧,嗯哼,说说吧,要我送点什么当贺礼?”
由于秦雨霏表面说得一本正经的,而且在世家大族里面,还真有家主纳进新人、正妻送贺礼这种规矩的,所以这就让龙锦安一时有点摸不清她的真实路数了。
但是龙锦安也还不至于蠢到真以为秦雨霏会真心送贺礼那个份儿上,所以他连连摇头,哂笑着说:“不用那么麻烦了,我们也不需要什么贺礼,你不生我气就好了。”
还“我们”!!秦雨霏一听气极反笑,也顾不得想别的了,继续刚才的话题:“怎么能不要呢?您老日理万机的,到了晚上还要受苦受累,多不容易呀,是吧?你说,是要牛鞭、马鞭、驴鞭呢,还是淫羊薰、肉丛蓉?”
“咳咳咳……!!”
“哎咳……!!”
这下可不止龙锦安被口水呛到,就是崔玉晶也被唬得不清,她于闺阁之中长大,何曾听过这种直啦啦 的粗白之语?她看了下龙锦安那被燥一无地自容的表情,感觉自己卖好的机会来了,遂抢先开口道:“姐姐可真会说笑,公子乃世家才俊、当世之英豪,又不是那起子放荡低贱之人,哪里会用得着那些污秽之物?姐姐这话往后还是莫要说的好,免得污了公子的耳朵。”
这一席话表面上看是在给秦雨霏找台阶,实则仔细听下来,却没有哪一句不是夹枪带棒的,秦雨霏不炸毛才怪?!她冷笑一声,紧紧的盯着崔玉晶,声音冷得几乎可以结成冰了:
“崔氏,我今日初次与你打交道,有些事情就得先跟你说清楚,我这个人喜欢直来直去,所以像刚才那种夹枪带棒的话呢,以后你最好还是少讲,而且我要做什么、说什么呢,那也都是我的事,连龙锦安都管不着,所以也轮不到你来插手这,一点你最好是记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