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雨燕,你会写词唱曲儿?”蓝衫男眼睛瞪得像铜铃。
“这有什么稀奇?你敢跟我赌诗词吗?”雨燕忽然冒出借此大捞一笔的念头。
“你要跟我赌诗词?”蓝衫男满脸不信。
“怎么,你害怕?”雨燕激他。
“我堂堂秀才,岂有怕你个小女子之理?”蓝衫男藐视她。
“我孟雨燕与,你叫什么名字?”雨燕问他。
“我叫张永泽。”他答。
“我孟雨燕与张永泽秀才,今日在皓雨茶馆赌诗词。我押自己一百两银子胜,请张秀才与各位客官下注。”何掌柜挥手,护卫们隐匿身影。
“我押自己五百两胜。孟小姐可敢提高赌注?”张永泽洋洋自得看她。
“没问题,我就押自己五百两胜。请何掌柜当见证,各位意下如何?”雨燕正中下怀。
“我押一百两张秀才胜。”
“我押五十两张秀才胜。”
“我押二百两张秀才胜。”
“我押一百两张秀才胜。”
………
“让银子雨下的更猛烈些吧!”听到不断押张秀才胜的声音,雨燕仿佛看到面前白的银子堆积如山。
“我押五百两孟雨燕小姐胜。”不和谐的男音,从三楼一个雅间中传出。
“这人是傻瓜吗?还是钱太多,没处?”所有人抬头看楼上,可惜什么没看到。
“这位公子,您要不要再考虑一下?”雨燕一想到赢得钱要给他分,就肉疼。
“不必,我对孟小姐有信心。”男音再次入耳。
“多谢公子支持!”雨燕虚与委蛇。
“小翠,你再去押五百两我胜,何掌柜也尽量下赌注,不能让这人多分咱的钱。”此时的雨燕颇具葛朗台的风范,移到角落唤小翠。
“孟雨燕,这么多人押小爷我胜,别一会儿你赔不起那么多银两怎么办?”张永泽狂笑。
“这个不劳张秀才费心。比试题目由你来出,省得你输了,说我作弊,不服。”雨燕欲擒故纵。
“你来出题,我无所谓。”张永泽果然大度道。
“我们以明月为题,如何?”瞟见窗外银盘似的圆月,雨燕脸上泛起淡淡的愁怅。“月是故乡明。家里不知怎样?”镜月国没有中秋节,缓解她不少思乡之情。
“好,就以明月为题,我先来。”张永泽开口作诗。“明月天边挂,间影成双。风来酒意浓,酣卧不知归。”
“好。”
“妙。”
“不错。”
“真是好诗。”……夸赞声一箩筐。
“孟小姐,该你了,慢慢想,小爷等你。”张永泽戏弄味十足。
“海棠,帮我把琴拿来。”雨燕学过古筝,拨几个单音不成问题。“小女子孟雨燕,今日作词吟唱,请各位赏评。”放好琴,雨燕坐下,嘈杂声渐褪。大家皆好奇短时间内,孟家小姐能作出什么好词并吟唱成曲。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雨燕划单弦合音,怕招摇过头,只取全诗一段。
语落良久,周围鸦雀无声,雨燕端坐台上,莞尔扫众人,心想:“诗仙李白的名句,当有此效果。”
“孟小姐人美、词优、唱佳。真是个奇女子。”有人说。
“这词真得是孟小姐作的吗?”有人怀疑。
“听说孟小姐素有才女之称,只因身子柔弱,相貌有瑕疵,极少出门。今日看到,传言非实呀!”有人答疑。
“若此词果是孟小姐所作。那我的五十两银子岂不没了?刚才我怎么不押孟小姐胜呢?”有人后悔。
“你们有谁听过这两首诗词吗?”何掌柜等大家议论半晌,上台询问。停顿片刻,见摇头一片,继续说:“老朽不才,判孟小姐胜。谁有异议?”台下哀叹声迭起,却无人反对。
张永泽出乎意料没有叽叽歪歪闹事,李天赐朝雨燕抱歉的点点头,拉他坐到吧台前喝酒。一男子走过去,在张永泽耳边不知说了些什么,他面色突变,瞧眼三楼,扯扯李天赐灰溜溜闪人。
“楼上雅间里是谁?”雨燕困惑,找何掌柜。
“聚贤阁内,是一位公子和他的两个侍卫。因为他在张秀才挑事时才进茶馆,所以只有接待他的莲儿知道。”何掌柜说。
“把那卷皇亲国戚画像拿来让莲儿瞧瞧。”镜月城内贵客太多,雨燕特意让齐皓轩找人画了几幅不愿招惹的主。莲儿一眼认出聚贤阁那位是大皇子齐安坤。“怪不得张永泽二话不说扭头就走,这样的角色有几人能惹起?”
“齐王爷陪二皇子赈灾,大皇子来茶馆做什么?”何掌柜不解。
“管他来做什么?你先把他赢的银子送过去。”雨燕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