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不过要怎样跟爹解释呢?”雨燕大脑中飞速想说词。
“雨燕遇上麻烦吗?要不要我帮忙?”齐安坤在马车窗口问。
“不用,我没事。你快走吧!”雨燕微笑看他。“怎么把这尊大神忘了?他越帮只会越乱,还是自己搞定。”
目送齐安坤的马车驶远,雨燕在晚睛、小翠耳边如此这般交待几句,三人同去大厅见孟知青夫妇。
“燕儿今日在锦华酒楼内学做什么菜?”孟知青没像上次那样直接发火,拐弯抹角问。
“女儿今日在锦华学会做五肉捞面,然后去新开的皓雨茶馆喝茶。其间发生些琐事,回府晚啦!请爹爹责罚。”雨燕坦然回答。
“燕儿怎么好端端的想去茶馆?”孟知青与锦娘会心相望问。
“我和小翠在锦华吃面,听人议论说皓轩茶馆里不仅有说书、唱曲的,更有各种美味的饮品供客人选择。燕儿嘴馋前去品尝,谁知碰上一件令人气愤之事。”说到这里雨燕故意中断,端起桌上的茶,小抿一口,偷瞟两人。
“燕儿究竟碰上什么让人气愤的事情?”孟知青推锦娘,她问。
“女儿在安稳喝茶、听曲。一个叫张永泽的秀才调戏唱曲的海棠姑娘,其他男客跟着起哄。看到海棠姑娘楚楚可怜的哭样,女儿被怨气冲昏头脑,上台帮她同张秀才理论。不知怎得后来,后来…”雨燕吊他俩胃口。
“后来怎样?”孟知青没沉住气。
“后来就变成比诗词。女儿恼张秀才欺负弱小,提出拿些银两下注。谁知客官们纷纷效仿,最后,最后…这是女儿今天赢来的银子,交给爹娘保管。”雨燕没吹嘘自己赢钱的过程,只唤小翠将银子上交。
“原来燕儿是打抱不平,情有可原。”锦娘听完笑着说。
“虽然事出有因,下次少管闲事为好。”孟知青玉面不再紧绷。
“老爷,您看这银子?”锦娘撇嘴。
“既是燕儿赢来的,就留作她自用好啦!”孟知青宠溺看她。
“多谢老爷。”
“多谢爹爹。”锦娘欢喜,雨燕更欢喜,母女俩齐声道谢。孟知青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心里尽是欢喜。再次忽悠成功的雨燕,和小翠、晚晴抱着银子高高兴兴回自己的小院。
“小姐,今天有人敢去皓雨茶馆闹事?”晚晴问。
“没什么。我想是夕颜老板娘的铁粉,想在她面前表现。”雨燕不以为然。
“小姐,什么是铁粉?”小翠糊涂。
“铁粉就是超级倾慕、崇拜者。呵呵。”雨燕忘记自己身在何处,总把现代的话扯出来。
“小翠是您的铁粉,因为我超级崇拜您。哈哈。”小翠难得调侃。
“小姐,你们总算回来了,人家快担心死啦!”秋菊笑容满面迎出来。
“呸、呸、呸,什么死呀,活呀的,不会说吉利话别说。”晚晴挑她毛病。
“我是说我担心小姐。”秋菊的脸青一阵红一阵。
“我累了,给我准备沐浴的东西。”雨燕岔开话题。晚晴瞪眼秋菊,转身出门。
“小翠,你抱的什么?”秋菊看到小翠抱的大包袱,凑上前问。
“这是小姐和别人赌诗词赢得银子,老爹让小姐自由支配。”小翠炫耀。
“这么一大包,全是银子?”秋菊两眼放光。
“当然,足有五千两那。”小翠神气地进屋。
“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多银子。小翠,让我看看行吗?”秋菊央求。
“小姐让我数清放好,咱俩一起数吧!”小翠对她不设防。
“小姐,这银子一共是五千二百两。”小翠数完向雨燕报数。
“你把银子锁进柜子里,钥匙保管好。”雨燕吩咐她。
“谢谢小姐。”小翠感谢雨燕的信任。
“这傻丫头,替我保管东西,应该说谢谢的人是我。”雨燕笑笑想。
在飘满瓣的木桶中浸泡,雨燕迷迷糊糊进入一种似醒似睡的状态。眼前出现一片看不到边际的桃林,桃白色如玉似,粉色如粉荷,似胭脂。大都全开了,也有半开的,偶然会碰到几枝懒起的,也含苞待放。
和风轻轻,桃林阵阵微漾,一股股馨香直透心扉。婉转的琴音被风送入耳中,寻声走去,见一粉衣女子坐在桃树下抚琴,不远处一白衣男子,好像在舞剑。剑锋所指,抬手间落英缤纷。
“桃窗外春意暖,桃帘内晨妆懒。窗外桃帘内人,人与桃隔不远。桃帘外开依旧,帘中人比桃秀。解怜人弄清柔,隔帘折枝风吹透。”看不清两人模样,只感觉这画面惬意、温馨。
“小姐,小姐。”晚晴柔声唤她。“水不热了,别着凉啦!”
“我这就出去。”雨燕答应着从木桶内出来。坐在梳妆台前,小翠拿厚布巾为她擦干长发上的水渍,轻轻梳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