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缪可言奇道。
然而还未等银闇回答,便有轻微的脚步声从不远处传来,缪可言抬头看去,但见叶空寻带着一名身穿黑袍的男子进来,那黑袍男子还背了个药箱,一双幽暗寂静的眼从黑袍中透出,他看了缪可言一眼,便转开了目光,看向他身侧的银闇。
“缪小哥,她怎么样了?”叶空寻带着黑袍客来到缪可言身前,先探问情况。
“伤口已经处理过了,现在还在昏睡着,没有醒来。”缪可言如实回答,又看了看叶空寻身旁的黑袍客,问道:“这位是大夫?”
“是呀,”叶空寻答道:“总归是要请大夫来看看的嘛,不然落下病根啊伤疤什么的可就麻烦了。”
“这……”缪可言略带迟疑,他可不想顾竹寒女子的身份被更多人的知悉,叶空寻又偏是等这么多人离开了之后才带着大夫过来,总是有点奇怪。
“放心,没事儿。”叶空寻知道他的疑惑之处,拍了拍他的肩膀,便带着大夫进去。
银闇还是守在门口,在看见黑袍客之后眼神微动,黑袍客看着他这个无情无绪更胜从前的模样,暗叹一口气,他对他说道:“你也一起进来。”
“我不进,我不想见到她。”银闇破天荒地解释道,听他们二人的对话声,像是在很早之前就认识那般。
缪可言总觉得此地不宜久留,叶空寻既然说了这个黑袍客没有问题的话,那就肯定没有问题,他寻了个去厨房看粥的借口借机闪了,只留下三人在庭院之中相对而站。
“这不是你的错。”黑袍客在灯影之下看他良久,才说道。
银闇似乎被他这句话震了震,整个人后退了一步,他闭上眼睛,说道:“不,我没有保护好她,我不够尽责。”
“这不是你的错,”黑袍客又重复了一遍,很显然他已经从叶空寻口中得知详细情况,“进来吧,看看她也好。”
银闇仍旧站在原地,他迟疑了好久,才跟着黑袍客进了屋子,但是并不靠近顾竹寒,而是离她很远很远站着,然而他面具后的双眼却是一直盯着床上那道更显单薄的身影。
黑袍客坐了下来,先把了把她的脉搏,又探了探她的额头,发现她有点儿发热,唯有从怀中掏出几颗丹丸强行让她吞下。他拆开了她手上包裹得十分细致的纱布,当看见她手上二三十个大大小小的伤口时也不由吓了一跳,可是待检查过了伤口,发现处理伤口的人的手法十分老道之后,饶是是他,也忍不住说道:“这伤口是谁处理的?手法十分老道。”
银闇虽然没有进屋,可是却在屋顶上拆了几片瓦片看了看下面的情形,他答道:“是凌彻处理的。”
“居然是他?”黑袍客不置可否,帮顾竹寒重新包扎好伤口之后又转向她额头上的伤,额头的伤虽然深,可是亦是处理得十分干净,“这伤口亦是他处理的?手法似乎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