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下,是不是要乱了?
我持着日剑,一路走进玄堂,周围那些黑衣人不曾被我的话所惊动,也不见任何行动,我甚至怀疑他们是不是木头人。
“七爷!”我一进来,阿三就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迎面而来的还有许许多多的兄弟,那些三十岁上下有些城府的根本不为所动,虽然眼神之中透着激动,但是仍旧拿着枪守卫玄宅上下。
只有那些愣头青一般的二十小子,各个激动的无以复加。
我的脸上显露开心,心中却满是忧愁“国爷呢,我进去见国爷。”
太阳已经完全升到了空中,让人感到暖洋洋的感觉,玄记周围的建筑都被打的坑坑洼洼,连门前那片小湖都被战斗的波动打的决了堤,不复之前的人间仙境模样。
天上那一挂银河显然对于太阳的照射感到害怕,且战且退,一击即走,退出了战圈。半龙长虫也不恋战,随风变小,消失不见。
盏茶功夫,鬼婆婆走了进来,额头上满是汗珠,看来连夜的大战对于她也是消耗极大,他们都老了。
国爷一口调息结束,缓缓运功,睁开了眼睛,眼神之中满是激动,看了看我:“我就知道洪门终究是没抛弃我们。”
可是,当他看见我满脸的沉重以及欲言之色,国爷瞬间可能就明白了,洪门可能要抛弃我们了。脸色又阴沉了下来,一股颓废的感觉布满了他的额头,死战流血重伤,我都没见到他如此,可见,他对于洪门到底有一分难言的情仇。
颓废之色只有数息便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雷厉风行的大将决杀之色,显然国爷是想以重伤之身,为晚辈杀出一条血路了。
英雄如斯,有的人三十年前是英雄,三十年后依旧是。
忽然他的脸色一颤,“终于来了。”大喜之色在他脸上展现。
我心里满是疑惑,明明已经山穷水尽。
“小子你给我滚出来受死!连主人赐予的幽冥镜都被打坏了才让老祖逃出来。老祖要烧你三天三夜的生魂。”
我听了之后心里一沉,以为太玄太清能拖出血屠不少时间,想不到就这么一会,估计已经是天亮了,太玄太清也不敢炎阳底下与人大战,不过可幸的是那面破镜子被打坏了。
我刚想提剑走出,国爷却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神色疑惑的我,忽然震惊了。
在我的感知里,一股强大,极其强大的气息在赶来,那气息滚烫似火,疾动如风。血屠已经极为强大了,带着那面奇怪的镜子与带有暗疾的国爷战成平手,但是在这股气息面前,就像萤火虫在月亮面前一般。
狂暴,爆炸的气息,被这股气息牵引,脑海之中什么东西像打开了一般,我的身上竟然起了不一样的变化,有一种欲与天公试比高的感觉。
一个青年男子大约二十岁左右,从城市的边缘走来,我没看见,是脑海中传来的画面告诉我,这个男人很强。
比他更强的是手中的黑色重剑,威压如炼狱魔海。
“退去。”古时道家的步法缩地成存被他运用的出神入化,不一会就走到战场边缘,很难想像,面前这个二十岁左右的男子的实力明显比我和李慕白这种二把刀高的不是一筹,简单吐出两字,狂风不止,不就是天闻录上记载的言出法随,天有异象。这个人不简单!
“你是谁?可敢留下姓名?我常胜会必定要来讨教。”也许是被面前这个男人吓到了,清铃老妖婆默不作声,血屠肯定觉得如果真的被一个晚辈吓到立刻就走,丢了面子,也就装了一下大尾巴鱼逞强一句。
“墨者懿心。”回答他的不止这四个字,更有一道黑风,我和国爷已经走到了玄堂门口,只见重剑划过,天上那挂清铃放出的银河应声熄灭,不复亮光。
清铃老妖婆怪叫一声忽而捂住双目,从指缝间流出鲜血。
“洪门少坛主驾到。”又是一声似太监的声音传来,竟然模仿了古代皇帝出行,冒出了一个洪门少坛主。
直到此时我终于心安,玄堂用实力躲过了一劫,眼见势不可为,玄堂因为这神秘重剑墨者总算是保了下来,这些暗中藏着的名门正道是要跳出来给玄堂一个顺水人情。
来得快,去得也快,那墨者眼见周围的来人越来越多,转瞬便已离去,只是那黑锋重剑隐隐约约在我眼前晃悠,有一天,我也会和这个人一样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