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轩玉喝了劣质的酒,头疼得历害,听到没钱,也没心思去关心。
“哥,你以前很好的,有上进心。可我就是不明白,当初兰郡王让你做他的侍卫你不肯,却自已跑去报名当个小兵,你要靠自已,我也没话说,可你怎么会染上赌呢?你好好的毁了自已的前程,哥,我真的不明白,你那时明明已经升了卫千总,连兰郡王都夸你有本事,可你怎么会自毁前程,怎么会染上那些恶习呀……”
申柔佳这些话早就在申轩玉耳朵里听出了茧,他也懒得应一声,卷了被子接着睡。
申柔佳哭了大半个时辰后,眼眶涨疼得历害,连喉咙都是干裂涩痛,她深吸一口气,停止了哭泣,耳边传来申轩玉的呼噜声,她转过头一看,那一瞬,她忽然希望申轩玉就此沉睡不醒。
她自已亦被心头罪恶的感觉唬了一跳,再也没勇气看申轩玉一眼,带着仓皇的脚步回到了自已的住处。
从包袱里,拿了些茶叶,轻轻敷着涩痛的眼睛,情绪经过一场痛痛快快的发泄后,她的脑子又开始变得灵活清醒起来。
眼下,最关健是的解决钱的问题,否则,不出一星期他们就会被赶出这里。
唯今之计,只能是硬着头皮去拿回在郡王府中属于自已的东西。
等到了黄昏之际,申敬业却迟迟不归,申柔佳狠下心,换了一件干净的朴素衣裳,又解了头发,梳一个不起眼的发髻,留下字条,声称自已先去郡王府要包袱。
雨越下越大,申柔佳怕天很快地黑下来,也顾不得行人注目,撑着伞加快地跑了起来。
到了郡王府前,她拿着伞半掩着面对侍卫道,“侍卫大哥,我想求见梁宓儿,我是她家乡的表姐,在京城绸缎庄做绣娘的。”她与兰郡王结为兄妹后,与梁宓儿也亲蜜了一阵,知道梁宓儿有一个亲表姐嫁到京城里的一个帐房书生。
侍卫稍稍打量了她一下吩咐道,“你在这候着,我进去通报一声。”
“谢谢侍卫大哥!”申柔佳鞠了一个躬,远远地躲到墙柱边候着。
不到一茶盏时,侍卫出来,朝她扬扬手道,“进去吧,宓主子在后园的梅雪苑等你,不识路的自已问丫环。”
申柔佳尽量低着头,绕开亭栏,尽量操小径,以避开来来往往的丫环婆子。
幸而这里她很熟悉,很快地就来到梅雪苑,还未进,就听到里面传来一群女子的欢笑的声音,让她的脚步一滞。
以前,她也是其中一员,每次晚膳后,女人们无聊时,总是喜欢凑在一处玩玩击鼓传,或是请了小戏班听听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