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茶悄声问温婉娘,“娘,你在外头站多久了?”
“娘在外头是在马车上坐着,没站。”温婉娘也悄声地回答女儿。
午觉醒来后,肖氏找了辆马车,陪她坐到十字路口便下车,慢慢地行走过来,她还看见了另一辆灰不溜秋的马车,从马车上下来的刘氏四人,就走在她前头。
高县令瞥眼陈氏,不悦道:“冤不冤枉,本官自有公断。”
扫眼四妇人,道:“被告刘氏、陈氏、王氏、曾氏,今有原告陌茶,告你们四人故意散播谣言,恶意诋毁其母名声,造成极恶劣的影响和后果,你四人可承认有此事?”
“大人,冤枉啊!民妇跟她们无冤无仇,干啥要去诋毁她们?”王氏抬头,一脸无辜。
陈氏低头道:“大人,民妇冤枉,民妇没有去造谣诋毁她们。”
刘氏、曾氏则是口呼“冤枉,没有的事,她们乱说。”
高县令拿起案桌上的两张纸扬了下,道:“你们都说自己是冤枉的,但原告提供的这两个线索,均指证你们四人有最大的嫌疑,你们如何解释?”
曾氏、王氏疑惑,那是什么东西?刘氏、陈氏却是变了脸色,先前那股不祥之兆再次罩上心头,那个隐隐的可怕的猜测,令二人跪坐的身子摇摇欲坠。
见四人均不开口,高县令一拍惊堂木,指向堂下,“刘氏,你来说。”
刘氏身子一僵,面如土色,心咚咚地敲个不停,急慌得额头冒汗,脖子背脊都在流汗。说什么?她要说什么?她的脑袋一片空白!
“刘氏,回答本官的问话!”高县令的硕大脑袋和身体不成比例,但一身官服加身,大马金刀坐在案桌前,官道浸淫十数年,官威架势十足,对这几个只知道在自家院子和村里走动的农妇而言,是非常有震慑力和恐惧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