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睛多清亮,总是让我忘了他其实看不见。
因为他们都不是你,只有你是你,我在心里回答。
我下意识躲开这样清亮的双眼。“因为你是我熟悉的适龄青年omega里等级最高的。”我这样回答。
不是的,就算你已经很老了,就算你等级不高,就算你没有腺体没有生殖腔,寿命不长也没办法孕育后代,我也想照顾你,我是真的愿意,作你的丈夫。
“你呢,你为什么同意了。”我问他。你真的愿意作我的妻子吗。
他不再说话。
想想也知道了,他在家族里应该是不受重视的,毕竟他的哥哥姐姐们都足够优秀。所以当有个有钱有权能满足他们需求的高等级alpha想要娶走他,他们乐得甩掉这个包袱。至于主角本人的意愿,无足轻重。
车内再次陷入寂静。到了别墅,他选了一楼的客房,我们吃了宵夜后就睡下了。
第二天,大约是清晨五点的光景,我被楼下瓷器碎裂的声音和混乱的脚步声吵醒。我趿拉着拖鞋下楼,却看到管家和佣人堵在一楼客房门口,门外摆放了一个盛着碎花瓶的簸萁。眼皮一跳,我连忙挤进人堆,看见omega垂首坐在床上,家庭医生蹲在他的腿边,旁边放着药箱,空气里充满双氧水的气味。
“抱歉,吵醒先生了?”omega察觉我的到来,抬起眼皮看向我的方向。
家庭医生让开,轻声报告omega的伤势。
我问:“怎么伤的。”
管家说:“太太醒了想出房间,盲杖不小心扫到花瓶了。”
“我问你是怎么伤到手的?”
omega摸了摸手上缠好的绷带,说:“抱歉,我想着时间太早了,不麻烦他们起来收拾,我捡起来就好了,但是没有找到厚手套……没想到还是把你们都闹醒了。”
我倒吸一口凉气,被锋利的瓷片刮伤手,这得有多疼!
我厉声向医生确认:“确定没什么问题吗?”
医生颔首:“是的,包扎后注意不要沾水,很快就会恢复。”
“血管、神经、肌腱都没有伤到吧?”
“先生放心,夫人只是划破了皮肤。”
我松了口气,看见omega沉默地坐在那,料想是不习惯被这么多人围着,便遣散了众人。
我问他:“你在自己家的时候,需要借助盲杖吗?”
他诧异地挑眉,说:“当然不需要。先生放心,我熟悉熟悉这里的环境和物体摆放位置就不会再损坏东西了。这个花瓶我会赔偿的。”
“我不是让你赔偿的意思,”我叹气,“你的安全绝对是第一位的,我只是不想让你再陷入危险而已。”
omega不说话。我叮嘱他好好休息,随即离开客房。
我联系管家,在别墅的墙上安装了距离感应器和监控,同时给omega配备司机。我知道我有点紧张过度,但是,丧失视觉后可能面临的危险,我不敢想象。
晚上我进客房时他已经洗漱完毕。洗手间一阵叮铃哐啷响之后omega出来了,我摸了摸他手上的绷带,果然湿了,医生来换过之后和我说最好找个人帮一下,洗脸刷牙和洗澡这些,一只手办不来。我问omega需要帮忙吗,omega说不用谢谢。
所以第二天晚上他正在洗漱时,我拽着一卷保鲜膜冲进淋浴房。omega被我吓了一大跳,扯过帘子挡住身体,疑惑又惊讶地叫道:“先生?!”
我让他把手伸出来,裹上保鲜膜后又夺过淋浴头,说:“你把手举高点,放心我不看。”omega沉默片刻,词语含在唇舌间,模糊地说了声谢谢。
事实证明,omega还是需要帮助的,绷带没有湿。
我和omega一直保持着这样相敬如宾的关系。每天我早早地出门,中午草草吃一顿,晚上推掉能推的应酬早点回家,无论我多晚回来,omega都会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书等我。我和omega偶尔聊天,聊的内容不超过公司的八卦和他今天看的书。其他的omega似乎不太愿意。没关系,这样就很好。我也有自己的家了。
双方的标记是在结婚后三个月,我的易感期到来时完成的。那天我明显感觉到囤积的欲望,在超市控制不住地购买肉类和速食,经过收银台看见安全套时想了想,拿了一盒。那时我还处在未标记状态,对伴侣的信息素没有依赖,靠强撑完全可以度过,就像以前那样。所以回家后我直接把自己锁在了卧室。
可能由于空气中有淡淡的omega信息素残存,我的易感期来势汹汹。我把自己埋在被子里,浑身滚烫,信息素不受控制地在房间里肆虐。管家和佣人都是beta,已经被请离了,家里只有我和不愿离开的omega。所以当我在混沌中隐约听到敲门声时,全身的肌肉反射性绷紧。
我知道那是谁,也知道开门的后果,我大喊:“别进来!”
敲门声停了片刻,随即飘来omega的声音。
“先生,您还好吗?”
我往床褥深处埋了埋,努力控制着呼吸,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过来一会儿,钥匙转动门锁的声音传来,omega裹挟着屋外的新鲜空气冲入这片混沌。异常敏感的嗅觉让我捕捉到了空气中似有若无的紫藤花香气,这宛如一剂强心剂。我喘着粗气,警告他:“别过来!”
omega充耳不闻,摸索着给我倒水,想喂我却有大半洒在了我身上。我被冰得清醒一点,兽爪扣紧笼子的门锁,眼睛紧紧地盯着他,看着他进入进出给我换上干净的衣服,虽然他把家居服拿成了衬衫,最后扯下贴在后颈的抑制贴,把我的头枕在他的肩膀处,下巴贴着额头,环抱着我躺在床上。
我嗅着他释放出来的安抚信息素,那年梦里的紫藤花香气现在清清晰晰地占据着我的鼻腔和大脑。体温逐渐攀升,理智逐渐被欲望挤占,我慢慢地靠近他颈后的腺体,鼻尖轻轻摩挲,作无声的询问。omega双臂收紧,带着安抚意味地抚摩我的后背。
于是我吻住他,我是想好好爱惜他,易感期的alpha有多兽性我很清楚,但是我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笼子里的野兽被释放,动作越来越粗暴,舔舐完脸颊后啃咬他白净的脖颈、锁骨和胸膛,留下一个个紫红色吻痕。
我在他的腰窝和大腿根处反复流连,带着他的手安抚我的性器。他因长期盲文书而生出薄茧的手指沿着冠状沟描摹,我被掌控着呻吟和喘息。我从小腹摸到胸膛,虎口卡住胸口的嫩肉,聚拢成两个白色小山丘,狠狠地嘬了一口,如愿听到omega的闷哼。
omega自觉这样边给我手淫边被我吃奶子的姿势很羞耻,用手挡住大半张脸,没挡住的嘴唇和下巴上布满牙印。
我伸手试探穴口,已经湿透了。我压抑着自己,尽可能地为omega扩张。甬道里水很多,生殖腔口柔软,吸着能带来快感的一切东西。omega抓着我的手臂,一条腿架在肩膀上,在我身下努力平稳呼吸。当我增加到四指时,omega捧着我的脸,小声说可以了。
我拆了一只安全套,在穴口摩擦。和梦里太像了,我忍不住怀疑这是否是现实。潮湿的穴口吞吐龟头,我把omega的体液蹭得到处都是,随后一挺而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