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太久了,他想,或许可以加快速度,明天就联系卫杨,让他来家里做客,安眠药也买一些,医院不允许一次开太多。
这一晚他凑合在沙发上睡的,客房平时没人收拾,他也懒得处理,半梦半醒间听到李屏拖着沉重的脚步起来吃药,他也装睡着了没理。第二天起得比平时都早,裴斯晟实在不想跟一个病怏怏的妻子打照面,破天荒没吃早饭提前去上班。
到了办公室他就让手底下的年轻实习生去给他买份早点,只要不油腻什么都好说,在家里吃习惯了,闻到外面的油条包子都想吐。
实习生是个二十出头的姑娘,打扮土气,黑框眼镜加黑裤白衬衫,平时根本入不了他的眼,但今天拎着清爽的三明治往他跟前一站,顿时让他眼前一亮。皮肤紧绷着胶原蛋白,嘴唇红润,就连没打理好的刘海都透着凌乱的自然,裴斯晟接过三明治,随口问:“你换化妆品牌子了?这么香。”
“没换呀,一直用的强生婴儿。”小姑娘愣愣地闻了闻手背,“应该是在办公室蹭到别人的。”
“没事,你出去吧。”裴斯晟喝了口她买的咖啡,果然是小姑娘的品味,糖多得发齁,但他生不起气来,隔着玻璃门看外面格子间里忙碌的姑娘小伙,只觉得个个都清爽。
年轻可太好了。
当天他没回家,在外面过夜,当然没忘记联系卫杨,后者果然已经答应下来,只不过对于他计划实行得如此急切颇为诧异,当晚就带着一些补品登门拜访。
家里的常用药都备全了,李屏一天过去烧也退得差不多,正是补身体的时候。他显然很诧异来的人是卫杨。卫杨就按之前商量好的说辞解释:“老裴临时有事出公差,过几天才能回来,走之前让我给嫂子带点东西。”
李屏让他进了屋,礼节周到地招待客人。裴斯晟就在离家五百米远的酒店里,看着之前安装好的监控。他发现李屏走路姿势不太对,不仅仅是大病初愈那种浑身无力,坐在沙发上的时候也很小心,好像害怕哪里坐坏了,仔细一想就回过味儿来,不由沾沾自喜:他昨晚把李屏折腾得不轻。
“他怎么突然就走了,都没跟我说一声。”
李屏这话说得像自言自语,很轻,但卫杨当然知道是问自己的,赶紧接上:“他说昨晚嫂子好像不太舒服,说了几句就睡沉了,早上又要赶飞机,走得急。”
丈夫昨晚的急色和粗暴几句话就得到了解答,李屏想起昨晚意识不清时半推半就的情事,低下头。卫杨明知故问:“嫂子,你怎么脸红了,是烧还没退吗?”
“……没有。”他意识到自己失态,摇摇头,“谢谢你专程跑一趟。”
“哪儿的事,一点也不麻烦。”卫杨的脸很有欺骗性,明明是八面玲珑的性格,偏偏长了个略显幼态的高中生脸,额头饱满,浓眉大眼的,一身运动装,笑起来更像个高中男孩。李屏被这种青春气息感染,多少没那么拘谨了,拢在膝头的手放在两边,背也直起来。
卫杨这才发现李屏跟几年前比变了不少——几年前还瘦弱单薄的身体丰盈许多,平坦的胸脯鼓起圆润的弧度,只有一层布的家居装透出明显的乳头,他大概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的发育,连乳贴都没有带。未经内衣束缚的乳房就自然地垂在胸口,随着轻微的动作摇晃。小腹坐下去时也有了一点赘肉,但并不破坏整个身材,反而有种肉态的勾引,让人忍不住浮想联翩衣衫下的风光。两条腿几年前还是枯瘦如柴,骨节都在皮下鼓起,现在充了气一样膨胀,雪白细腻的肌肤下可以想见柔软的脂肪触感。脸胖得最多,直接从瓜子脸成了鹅蛋脸,跟他低眉顺目的神态更贴,要不是刚见面怕冒昧,卫杨真想把他的脸蛋掐一掐,看能不能掐出水来。
他一开始真的以为李屏已经老得不能看了,满脸皱纹,白发苍苍或者如何,没想到岁月把一个平平无奇的青涩丑小鸭变成了秾纤合度的人妻,眉眼间的温柔顺从却一点没变。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产生了怀疑,是不是自己出了问题,裴斯晟想离婚一定有他的理由,但李屏附身给他倒茶时衣领口漏出来的一片春色让他气血上涌,身体的感觉不会骗人。
卫杨有种感觉,自己接这个活儿可能要大赚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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