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点明显是已经过了威尔教授来家里为他“治疗”的时间。想到柳宴并未因此喊醒他,于泽短暂地觉得那家伙身上还是有几分人性在。
简单地收拾了下一片狼藉的床铺,于泽抱着被弄脏的被褥打算去洗衣房。
刚打开门,于泽就看到他的门外站着三名不知候了多久的佣人。
还未等于泽做出什么反应,一名佣人就将他手上的被褥抱走了。剩下的两名佣人进房间把带给于泽的晚饭放在桌上后,动作熟练地将屋子打扫了一遍,将房间恢复成了原来整洁的模样。
是那家伙安排的吗?
——这种事情对于那家伙来说就只是一句话的事而已,有什么好感动的。
于泽果断地掐灭了自己心里那有复燃迹象的小火苗。
……
半夜的时候,柳宴又来了。
不过这次和昨晚不同,这次的柳宴敲了门,在得到于泽的允许后才进入了房间。
背书背了一半被打断思绪,还不得不把东西都收起来面对某个令他头疼万分的家伙,于泽的心情称不上好。
疑惑地看向柳宴手里盛有牛奶的玻璃杯,于泽微笑着问道,“这么晚怎么还不睡?”
“想你了。”
说这句话的时候,柳宴并没有看着于泽的眼睛。
想我?
这话也就只有鬼会信吧。
盛有牛奶的玻璃杯被伤痕未消的手放到了于泽的面前,似是在讨好,也似是——
“你的手好些了吗?”于泽温和地看着柳宴,关切的语气听上去像是他真的在意一般,“还疼吗?”
——这家伙不会往牛奶里下安眠药吧?
虽然这样无端的猜测放到一个人身上很是冒犯,但以于泽现如今对于柳宴的好感之低,产生这种怀疑他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他完全觉得眼前的家伙真能干出那样的事情……
听到于泽的话,柳宴的手像是不想被他触碰那般地往后躲了些。
“没事,小伤。”
也许是察觉到了自己行为的异样,柳宴的声音中带着些许的心虚。
柳宴的反应于泽并不意外,温和笑着的于泽眼中闪过一丝失望,拿起了柳宴给他带的牛奶。
透明的玻璃杯见底,温热的牛奶一饮而尽。
“谢谢。”
柳宴收走了杯子,起身对温柔看着他的于泽道别,“晚安。”
“晚安。”
温和的微笑下是没什么感情的不耐烦。
……
喝下那杯柳宴给他带的牛奶半小时左右,无法压抑的困意就笼罩上了于泽。
失去意识前,于泽只觉得无语。
好家伙。
别人是图穷才匕见,这柳宴拿着“匕”就来了也不带整点氛围的——真把他当傻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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