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惜紧紧攀着裴譞的脖颈,眼睫低敛。
“裴譞,秦冀,你们哄我累不累。”
“不累。”
“不累。”
娇惜闻言抬眸看了眼两人的表情,不知想到什么,又哭起来,抽抽噎噎的缩着。
“裴譞,我不想睡了。”
两人心里跟揉了一团热油一般,烧的心肝脾肺的疼。
裴譞一手轻轻抚着娇惜的背,一手轻轻将她的头从自己的臂弯里带出来。
“别闷坏了。”
娇惜泪眼朦胧,哭的眼尾粉红,秾染春烟,酥融媚态,令人屏住呼吸,心肝乱窜。
滚滚玉珠从香腮滚落,秦冀不敢用那厚茧丛生的手接,拿着一嫩粉的丝绸小帕轻轻的触着,麦色的大掌有些笨拙,但像是在捧着珍宝一般。
“娇小姐莫哭,哭的奴心都碎了。”
秦冀弯腰哄着:“还要骑大马么,奴带你骑大马。”
娇惜看着那帕子,搁他手里就跟个小孩儿过家家的物件一般,伸手自己拿着抹了抹眼泪:“骑。”
秦冀拿着帕子,悄悄藏起,弯腰背过身子。
裴譞便是万般不愿也只能将她放上那人的背。
那绵软如云的臀压着后颈,秦冀慢慢的起身,任凭少女抓着头发,娴熟的逗起娇惜来。
娇惜被颠得发颤,笑着晃腿:“驾驾……等小马训好了,我也要这样骑它。”
那浑身的软肉金贵娇嫩,又重又沉,几个颠簸下来只觉得整个人神魂颠倒,难受得紧,堪堪玩了几转,娇气的玉人儿便有点体力不支,嚷嚷着要下来。
秦冀一抛,娇惜惊叫一声,转眼便将少女稳稳移到了胸前。
他笑着将她放在地上,少女瞪大眼睛:“再来一次再将我抛一次,秦冀你气力好大,背一顶就将我抛起来了。”
“不可。”
裴譞动作迅速将宣纸铺开,拿着两金梅花玉樽镇纸压住,长身玉立的在一旁研磨:“娇小姐来写字。”
娇惜想着嵇今川那如冰雪般的面容,停了玩耍的想法,小跑到书桌前端坐着,执笔写字。
裴譞看着少女静下心后,便带着秦冀出去了。路上正巧遇上柳玉,压着声音道:“好生照顾小姐。”
柳玉哼了一声算是应了,端着那精致美味的吃食,进了房。
秦冀双手抱胸,靠在墙上,半分没将眼神给裴譞,漫不经心道:“怎的了。”
裴譞背着身:“乌驽来犯,镇国公旧疾未愈,将我召回。”
“何时。”
秦冀的笑意几乎有些掩不住。
“戌时。”裴譞侧头看着他:“三日后的夏宴,皇后拟的名单内有娇小姐。”
“一月后峋庆日将至,在此之前朝内举办夏宴选拔那峋庆日祀舞乐的百神女,今峋国立百年,朝内重视万分,娇小姐恐避不了。”
峋庆日,诸国来贺,万民同乐,是二十年一遇的圣日,现正巧遇上峋国立百年,皇帝更是做足了排场,势要选出最美的女子作为那百艳神女。
秦冀狠狠皱起眉头,大手捏起拳头,也知眼前事物分外棘手。
诸贵族的小姐若当上那劳什子百艳神女,顶多是多个美称,引来些青年才俊,光耀几分。
若是娇小姐……
恐引天下争端。
“娇小姐在哪,我便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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熏香袅袅,竹音沙沙,书房内落针可闻。
清癯高大的那人将娇小的少女拢在胸前,如玉的大掌牵着小手。
“此处执笔应实,不可偷懒。”
娇惜手早就酸了,可身后那人示范还未结束,讲她攥的紧紧的,腰处的手也烫得她难耐。
她最是怕嵇今川,但两人贴的极近,她本就爱出那黏唧唧的汗,只觉得背部的汗渍已然将嵇今川的胸膛给打湿了几分。而且她似乎坐在嵇今川玉佩的位置了,硌的她难受极了。
“今川,热。”
嵇今川慢慢的低头与少女对上眼,空出一手体贴的拿着竹骨扇为她扇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