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好主意!
郑叶赞同地说:“不过背着荆条要光着膀子。”
她是女人,所以这么艰巨的任务只能交给连孟了。
连孟大大方方地脱掉外套:“可是咱们到哪儿找荆条?”
人负荆请罪都是古代的事儿,古代的科技还没有发展得这么迅速,想要荆条直接到厨房里面去找就行,不像是现在,你到乡下去都未必能找得到。
郑叶脑袋里面突然冒出来一个非常绝妙的想法:“古人不是还说头悬梁,锥刺股吗?”
连孟纠正道:“头悬梁锥刺股说的是学习的。”
郑叶点了一下连孟的脑门说:“你是不是傻?负荆请罪要的效果是什么?是疼!头悬梁锥刺股给人的是什么感觉?也是疼!”
连孟仔细地想想,觉得这话听起来虽然很不靠谱,但实际上却很有道理:“可是我头发不长。”
郑叶豪气冲天地说:“没事儿,系我的头发!”
两人翻箱倒柜地找出一根绳子和一个锥子,准备完毕之后,浩浩荡荡地走出卧室。
连梦露刚想靠在沙发上面休息一会儿,就看到父母以极其怪异的姿势出场。
一排省略号从头顶上面飞过。
又一排省略号从头顶上面飘过。
……
连梦露缓了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们两个这是打算过去干嘛?”
郑叶理所当然地说:“道歉呀。”
连梦露被这句话吓得差点儿呛死,她不可思议地问:“道歉?”
搞成这个样子去跟别人道歉,很有可能被误会是去打架的好吗?
连孟求表扬似地说:“我们本来打算学廉颇的,可是现在的荆条又不好找的,所以我们两个就只能用这种方式过去跟人道歉啦!”
他说着使劲地扯着手里面的绳子。
郑叶的长头发被扯得生疼:“你别乱拽!”
连孟显摆地说:“看看我跟你妈是不是特别的有创造力,居然连这种方式都能想到。”
郑叶攥紧手里面的锥子:“你不要强迫我对你动粗……”
连孟这才止住了手里面的动作,不过他眼中的显摆却没有因此散去半分。
连梦露支支吾吾地说:“有创造力?”
这不关怎么看都像是神经病好吗?
连梦露觉得作为他们的女儿,她有必要提醒一下他们,以免他们误入歧途:“你们有没有东西能够证明你们不是神经病?”
郑叶不懂连梦露突然这么问的用意是什么;“我们的精神都很正常,干嘛要证明我们不是精神病患者?”
连梦露好脾气地说:“因为我担心你们两个被人送到精神病院了,你们两个根本没有办法出来。”
连孟丢开手里的绳子问:“我跟你妈都不是神经病,为什么出不来?”
连梦露要不是跟这两个人是一家的,估计也会怀疑这两个人脑子是不是有问题:“所以我才要问你们是不是有证明自己不是神经病的证件呀。”
郑叶单纯地回答这个问题:“没有。”
连梦露干脆地说:“那你们两个还是不要出门了。”
连孟坚定地说:“这话你要是提前一天说,我跟你妈绝对二话不说,留在家里哪儿也不去!可是今天,我跟你妈必须要出去,因为我们两个人犯下了错,现在我们必须要去想办法解决这个错误。”
为了闺女,就算今天要冒在大的险,他们都愿意!
郑叶说:“这件事关系着你将来的幸福。”
连梦露:“哈?”
她将来的幸福?
这俩人又打算怎么玩儿她?
连梦露现在都快对这两个人产生心理阴影了:“你们该不会是打算用这种方式帮我征婚吧?”
到时候小区里的人一看,她的父母都这么二,肯定觉得她也很差劲。
然后再给她介绍的对象肯定一个比一个不上档次。
连梦露揉着太阳穴。
让父母帮她考虑终身大事,有可能是他这辈子做过的最愚蠢的决定,没有之一。
连孟嫌弃地说:“你以为我跟你妈脑子有坑吗?”
郑叶强调道;“我跟你爸这次过去就是单纯的道歉。”
连梦露呵呵笑两声说:“谢谢你们两个特地给我解释一下,不然我还以为你们两个是参加了哪个马戏团,准备去给人表演杂技呢。”
连孟仔细打量一下自己:“我跟你妈穿得有这么搞笑?”
郑叶大声地说:“胡扯,我跟你爸爸的审美可是公认的好。”
公认的好?
就这一身造型?
连梦露捂着眼睛说:“现在看你们一眼,我就要考虑是不是要到医院里面洗眼睛,太辣眼睛了。”
二老正准备辩解。
连梦露又诚恳地看着他们两个说:“相信我,如果你们不直接跟对方说你们穿这一身是为了道歉去的,估计对方很有可能以为你们是故意嘲讽,从而直接跟你们两个交恶。”
连孟垂头丧气地往地上一坐:“可是我们要是不这么做,万一你的幸福被毁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