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敢对宰相府的规矩有意见。
司翰林也带着厚礼,前来拜访文宰相。
司翰林是文人,虽然不那么迂腐,但也有几分清高,不太愿意带这么贵重的礼物来,但他架不住刚刚成亲的柳纤纤的劝,还是像那些野心勃勃的富贵人家一样,带着厚礼和仆从来了。
二号等几个人就冒充他的仆人,拎着很大、很重的礼物,想试着混进宰相府。
但是,他们失望了。他们刚进宰相府的大门,就有几名侍卫上前接过他们手中的礼物,然后不卑不亢的道:“几位这边请,司翰林就由我们领着去见老爷。”
几人没有办法,只得进了待客室,边喝茶边琢磨怎么办。
琢磨了好一会儿,有人提出要去茅厕,于是招待他们的宰相府下人道:“茅厕就在旁边,你随我来。”
茅厕的位置离待客室不过十来丈远,四周没有什么阴影之处和藏身之处,附近的高处还有侍卫站岗,任何人想偷溜进前庭,根本不可能。
任凭二号等人如何观察,都没有可以悄悄潜进前庭、不让任何人知晓的办法。
所以他们没有冒险,安静的等到司翰林出来后就回去了。
本来,他们这次来也不是真的要绑架宰相府,而是为了一探虚实,毕竟八号的活动范围极其有限,光靠他并不足以摸清宰相府的内部情况。
好在司翰林见到了文宰相,离开以后便将他的所见所闻详细的告诉了二号等人,二号等人由此得到了不少有用的情报。
在接下来几天,二号等人又先后采取了冒充店铺伙计送货上门、冒充宰相府管事的亲属找上门来、冒充朝廷官员报信、晚上爬墙入内等多种方式想潜进宰相府内部,全都无功而返,有两次还差点引起了怀疑,这才不得不收手。
姒琅收到这种种情报后,阖上眼睛沉思一会后,睁开眼睛,冷冷的道:“既然我们进不去,真进去了恐怕也出不来,那么,我们就想办法将文正熙给引出来。”
一号道:“我也觉得这样会比较好,只是,文正熙在家中调养了一段时间后,虽然身体已经好转许多,但还是足不出户,而且以他的身份,多是别人来拜望他,他并不需要一定要去拜望任何人。咱们想引他出门,得有足够的由头才行。”
姒琅淡笑:“是啊,一般的人可请不到他,不过,景立天的请客,他非去不可。”
一号目光一凝:“头儿的意思是,等到景立天举办新年宫宴的时候,在路上对文正熙动手?”
姒琅笑得莫测:“差不多就是这样吧。”
一号道:“差不多……是什么意思?”
姒琅微笑:“到时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