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难为你竟然能找到这里。”大殿中伫立着一十八根顶天的石柱,石柱上无不镶满了各色的珠宝晶石,在穹顶拳头大的东海夜明珠映射下端的是让人目眩神迷,观之沉沦,而地面上则是用了一种不知名的石料,竟然一丝反光也无,好似都将那些光芒尽数吸收了一般。“那样无用的手下死了便死了,你说一声我便让她自尽就是了,哪里用的到你这藤阁的首席杀手出面呢。”
“能找来这传闻中的‘弱水’,还能铺的满地都是,教主,被您这样的人物夸奖,总有一种在打玉筝的脸的感觉。”秦玉筝拱手一笑,“教主,你手下为您报信的乘使不少,想来玉筝来的目的,您也是早就知道的,还请教主交还玉筝恩师的画像,好让玉筝得以复命。”
“好说,好说,你要画像,教里多的是,然而,你恩师根本没有画像在本教主这里,你说,没有的东西本教主怎么给你?”一条光滑的蜜色大腿从悬挂着的厚厚的羊绒毯后慢慢迈了出来,秦玉筝只是低头不看,“怎么,这么怕我?江湖里可是人人都说,要是能与我春风一度,便是下地狱了也甘心。”
“教主说笑了,玉筝不过是区区杀手,来此仅为复命,教主何苦戏弄于我。”秦玉筝隐没在袖子里的左手看似未动,可五指上却运足了内力,若是此时有人再靠近一步,被他一掌拍中胸口,便是有命也要死上三回。
“秦玉筝,把你的内力收起来,在我这弱水殿里,你只要敢用内力,就算伤了我,你自己也讨不到什么好处不是?倒不如安安心心在这里陪我一晚,我明日便放你出去,还给你手谕一封让你那搬不上台面的师父放你自由如何?”男女不辨的声音仿佛带有致幻剂一般,意图要争先恐后地往秦玉筝的耳朵里钻。
“教主,世人皆道你是个风情万种,姿容倾国的大美女,可要是他们知道,你是男儿身,也不知他们做如何感受呢?”秦玉筝却不被他的声音所惑,“你看,就连我师父也不知道的秘密,却被我知道了。”
“你!”那仅着着一件薄纱的美人一振衣袖,“你胡说!”
“我有没有胡说教主你自己心里可清楚得很呢,当年魔教教主风姿倾城自然不假,可是,谁知道后来被她的男宠给暗害了,李代桃僵了这几年,竟无一人知晓!”秦玉筝上前两步一把掐住那假教主的细嫩的脖子,“凤来仪,好久不见。”
“你,咳咳,你怎么知道我,我是!”那假冒的教主虽然长相不俗,俊美有佳,可能头纱掩映下上下滑动的喉结却出卖了他是男人的这一事实,“我和当年的教主宁佳凰在武林大会上一见如故,成为至交,但武林上都不知道这件事,她当年只对我说有个甚是喜欢的男宠,赐名叫凤来仪,原本还想过几年便与你隐居山林,却没想到被你害了,她的女儿恰好如今也即将为我所娶,你说,你杀了她的母亲,我的至交,我该拿你怎么办呢,是丢你下万虫坑,还是把你绑在血池底下,让你被那万年的腐血给慢慢侵蚀的好呢?”
“别,别杀我!她口口声声说爱我,但心底里还装着别人,她只宠了我才几日,就移情别恋爱上了都城里的贵公子,还和他生了孩子!怎么,要是你的心上人移情别恋了,还对着别人说着当年对你说过的情话,你能容忍么?”那名叫凤来仪的男人咧嘴笑了笑,“你当然不能容忍了,我的秦公子,要是你的心上人爱上了别人,我保管你要将那人一刀一刀的活剐了不是?哈哈哈哈,那你又凭什么来管我的闲事,你不过就是求一副你们阁主的画像回去复命,他根本没有留画像在这里,却叫你来拿,你想想,他是什么意思?”
“你休要胡言乱语!”秦玉筝手下加重了力气,“凤来仪,你诡计多端,谁知道你存的是什么心,若是半柱香里你的手下不能交出画像,我就将你的真面目公布于众,江湖上仰慕宁佳凰的人可不少,要是他们知道了你是如何对待他们心目中的女神的话,保不齐会做出什么来。”
“你!我说了没有就是没有!我都已经落在你手里了,区区一个臭男人的画像我有什么好藏的!”凤来仪梗着脖子憋得满脸通红再不复刚刚的妖媚动人,声音也粗噶了许多,“不过,秦公子啊,我这里倒是搜罗到了天下运道之女的画像,你想不想要呢,要是把这幅画献给你们阁主,再在他面前自断经脉,想来你们阁主觉得没了你这个威胁,你似乎可以与你那小情人私奔到海角天涯去了,也算是我对她的一点补偿,你看,咳咳,能不能先松开我呢。”凤来仪拼命掰扯着秦玉筝烙铁般坚硬的大掌,一头束好的乌丝也倾泻了满地,因为缺氧,眉梢眼角都带上些红晕,恰如同精心描上了妆面一般,媚骨天成,也难怪那魔教的原教主对他宠爱有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