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师兄,你说那个新来的姑娘是不是就是师父曾提起过的运道之女?”鹤舞处理完白鳞那里的事,正看见二师兄端着食盒往莲厅走,连忙拉住他,“二师兄,我又不会到处乱说,你就给个痛快话嘛,不然我老憋着我难受。”鹤舞一反刚才在陌生人面前的高冷模样,又是赖皮又是话唠地缠着见苑。
“是。”见苑被他磨得实在无法,只得点头道,“师父也没说这事儿不能告诉别人,但你最好还是要保密。”
“我知道我知道,那那条鱼儿算是什么回事?她的保镖?保镖带条鲛人,也太不靠谱了吧,难道她想要躲进水里去啊。”鹤舞的八卦因子实在是高,这也难怪,山上清修毕竟生活枯燥,有了一丝波动,北昆仑上的弟子们无不都是跃跃欲试的。
“唉,这事我就不太清楚了。”见苑摇了摇头,“许是误打误撞的相识吧。”
“怎么可能是误打误撞,你看看那个鲛人为了他不惜自损寿命也要化为人身背她上北昆仑,这是什么样的感情才能做到这一步啊?”鹤舞挑着眉毛做出一脸怪相,“他们是不是一对情人啊?”
“鹤舞,越说越没规矩了,你见过鲛人和人在一起的吗?更何况鲛人心善,他这么做,也不奇怪。”见苑双手都端着食盒无法施展,要不然准要往鹤舞的头上敲一下爆栗了,“这些话可不能在师父面前胡言乱语啊。”
“知道了知道了。”鹤舞嘻嘻笑着,“那那个绿眼睛的姑娘什么时候能好啊?我觉得她长得挺漂亮的,而且她身上带着的那种感觉,和好多年前我们下山时遇见的帝星很像啊,她们是不是亲戚啊。”
“鹤舞,不可妄测。”见苑一听他提帝星,脸色便沉了下来,“你忘了大师兄因为她怎么样了吗,这个姑娘年纪很轻,与那人必定没有瓜葛。师父方才说要亲自教导她,将来如果没有师父的允许,她不会再出莲厅了。这两人的事,就到此为止,你和下面的师兄弟也吩咐一声,不要多嘴了。”
“是。”鹤舞见自己一时太过于得意忘形以至于戳到了二师兄的痛处,立刻便住了嘴,恭敬地行了一礼便退下了。
“怎么说怎么说,那个鲛人背上来的姑娘怎么样了?”鹤舞一退到见苑看不见的地方,就立刻被一群青涩的少年们围住,这些少年无不都是山脚下农户猎户不要的弃儿,或是席莲之出外游离带回的孤儿,他们虽然修习着北昆仑的心法,但却毕竟还是普通人,哪里能够做到像席莲之那样清心寡欲无所求呢,故而一听说有一个极漂亮的女孩子上了山,一个个都激动极了。
“唉,师父说要单独教她,她不会再出来了。”鹤舞可惜地摇了摇头,作为唯二见过那姑娘的人,他此刻可是骄傲极了,“我跟你们说,她那双绿眼睛可美了,都把二师兄的魂儿给勾去了呢。”
“哗——”围着他的师兄弟们无不用惊讶和艳羡的目光看着他,能够把这山上最像师父的二师兄的魂儿都给勾了,那要是怎样的绝色啊,“唉,鹤舞师兄,我听说你们曾经下山游历时,大师兄也遇到过这么一个绝世美女?”
“嗨,别提了,美,那是真美。”鹤舞立刻摇头晃脑道,“就是咱们山上来的这位姑娘啊,那都没法和她比。”
“这样美?难道她是仙女不成。”有小师弟面露神往,“等我们及了冠,就也能下山游历了,也不知那时会不会遇上这样的美女子了。”
“啧,难说,要我说啊,她的那裙子就像是白云一样轻盈,她的双眼就像是我们雪山上最最纯净的冰石,她的嘴唇红艳艳的,像是二月山茶,只可惜我没有见过她笑过,但是据说大师兄就见过她笑,所以你瞧,这不,不惜违反师命也要下山去跟随着她。”鹤舞说得头头是道,仿佛那个美女正站在他们的面前,朝他们嫣然一笑。
“我要是遇到了这样的姑娘,没准儿我也下山了。”小师弟摸了摸后脑勺,傻傻一笑,“就算她不喜欢我,我也要偷偷跟着她,每天能看上她两眼,那也是好的。”
“唉,光说那不着影儿的有什么用,大家敢不敢趁师父不在的时候,偷偷去莲厅看看那姑娘的模样?”说话的是新近上山的十八岁少年,虽然他年长,但是上山资历短,但由于他时常会同山上从没下过山的师兄弟们讲他当乞儿时的趣闻,所以大家对他倒也尊重,此时他振臂一呼,倒让周围的师兄弟们都有些心痒痒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