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鬼車的表情极其骇人,猩红的眸子有一种说不出的恐怖魔力,似乎就像是一双手一样,紧紧的攥着我们每个人的心脏。
“它表皮的那一层血痂很硬,刀剑基本上对它没什么作用,我的刀砍进去之后就像是陷入到了一团之中一样……”顾辛烈眯了眯眼睛,他的虎口甚至还有一丝猩红,看样子是因为刚才的碰撞交戈所致。
“甲尸的表皮都有一层类似于角质层的东西,这鬼車看样子已经有些气候了,再加上他那身刀枪不入的乌金甲,恐怕我们想要伤到他很难。”我抿了抿嘴唇,子弹只能留下一个白痕,这种防御,可远非寻常粽子可比,就是号称铜皮铁骨的黑煞都要逊色一筹。
“我刚才在心里演算了一下,一九相,大凶之卦,都小心一点。”赫连神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把他那黄金算盘拿了出来,轻轻一晃,清脆的金属碰撞声响彻在整个墓室之中。
我并不知道他嘴里所说的一九相是指什么样的卦象,但是大凶二字已经足够说明问题了,易经卦象凶吉参半,大凶最下,一般来说这样的卦象就已经是九死一生的局面了,这鬼車看来还真的有些麻烦了。
就在我们几人还在盘算着怎么对付这红目甲尸的时候,突然一股腥风吹来,那红目甲尸速度快如闪电,只见一抹红色影子一闪而逝,它便到了我们面前,猩红的手掌猛的伸出向前一扑。
腾腾腾,我连忙向后退了几步,把胸上挂着的冲锋枪向后一甩,右手后抄直接把刹那刀从后腰拔了出来。
那鬼車长臂一甩,把我们几人逼的向后一退,随即它猛的翻身攻向顾辛烈。
顾辛烈自然是挺刀而上,一人一尸就这么缠斗在了一起,那鬼車的移动速度很快,但是在近身时它的反应跟速度就慢了很多,也不知这是不是错觉。
但是就算是他的反应很慢,打败它也是一件极为困难的事。
因为它几乎是刀枪不入,那厚重的黑金铠甲跟那硬度极强的猩红血痂全部都是它御敌的防具。
就连葬阴武都拿它没有什么办法。
随着时间慢慢的推移,顾辛烈也渐渐落了下风,我怕有变,持着刹那刀也紧跟着拼了上去,也不知是太过于自信还是没看到,那鬼車硬生生的扛了我三刀,这三刀是我有生以来用力最强的三刀。
刀刀朝着它我脖颈跟脊骨砍去,可是正如顾辛烈所说,就在刀锋割进那猩红血痂的时候,并没有一丝入肉的畅快感,而是就像切进了一团之中一样,特别难受。
顾辛烈手里的黑色长刀也是遥遥一指,然后他双手握住刀柄,动作有点类似于日本的武士,随即整个人气势都变得有些凌冽了。
那鬼車也不知怎么,低声闷吼了一声,那嘶哑的声音让我觉得有些恶心。
就像是嗓子里面被扔进去了一团水,这些水搅拌着你的喉咙跟气管一样。
随即只见顾辛烈猛的睁眼,就在那鬼車朝他跑过去的同时,双手持刀举过头顶,然后顺势一刀劈下,没有想象中的爆炸声响起,甚至连动静都微弱的可怜。
就这么一刀,只见一抹乌光从那鬼車的前胸一直透到后背,那种肉眼可见的颜色让我暗自吃了一大惊。
随即刀过,甲碎,那坚硬到令人发指的乌金铠甲,就在这一刀之下,碎裂成渣。
因为铠甲的溃散,这鬼車的身形也是为之一顿,也不知道它受没受到什么伤害,但是跟它肩肩交错而过的顾辛烈,肩侧却猛的喷出一股鲜血。
“顾小哥!”
我一见顾辛烈身上挂了彩,连忙举起刹那刀为他挡下一拳,随后猛的拉住他的脖子向后急退,顾辛烈咳嗽了两声,咳出几口鲜血,让我有些心惊肉跳。
只是那鬼車似乎并没有放过我们的意思,仍然死命的来回纠缠着,我心里一股怨气升腾,回头一瞧,只见和赫连神机还在急速的拨弄着算盘,紧皱着眉头,似乎在计算些什么。
“神机!”我大吼一声,双手拼命的扶着刹那刀,将鬼車这一击卸下,然后扭头身体猛的一击甩手刀击在他的脖颈之上。
顾辛烈的伤势并不是非常严重,但是那伤口有些麻烦,几乎是深可见骨了,血液不断的向外喷涌着,他的呼吸也有些急促,但是凭借我的经验那伤口并没有伤到肺叶,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我又跟那鬼車缠斗了一阵,它每挥出来一拳,都似乎有劲风传来,那力气大的惊人,我几次险些把刀都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