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一阵子,眼看我就快支撑不住的时候,赫连神机突然从我身后喊道:“用己刀攻己身,去把他的佩剑拿来!”
我听他这么一说,连忙翻身而起,从玉床之上将那把黑色佩剑拿了起来。佩剑入手,我动作没有丝毫停顿,直接一剑朝着那鬼車冲了过去。
那鬼車双手交叉,护于胸前。
我怒吼一声,左手持刀,右手拿剑。
这一剑的威力可是连我自己都没想到,就像是切在豆腐上一样,直接穿胸而过,我心中一喜,抿了抿嘴唇,左手甩刀又一次劈在了那鬼車脖颈之上,只是可惜的是刹那刀的刀锋仍然没能贯穿这鬼車的血痂。
也幸亏顾辛烈把这畜生的黑金铠甲给拼的粉碎,不然我这一剑可能还扎不进它胸腹之中。
我见吃了便宜,抽剑后撤,那鬼車胸口顿时出现了一个菱形孔洞,如果仔细去瞧还可以发现这个洞口正在向四周腐蚀,慢慢的扩散。
这让我不禁有些惊讶,心中正疑惑的时候,赫连神机在我身后说道:“我刚才演算了四十二遍,这把剑如果不出意外定然就是这鬼車生前佩戴腰剑,将军生前所佩刀剑血气旺盛,能斩诸邪鬼魅,现在这鬼車化身成粽子,全身邪气滔天血气化甲,除了陪他征战沙场戎马一生的铠甲能防住它的攻击,宝剑能击碎它的防御外,应该就再没什么东西能够挡他伤他了。”
我侧耳听完赫连神机的解释,手持刀剑,再次攻向那鬼車,那鬼車也是知道这剑威力,也不跟我硬碰,而是转向去攻击正在休养的顾辛烈。
我心里暗叫一声糟糕,这鬼車速度极快,若是让它缠上顾辛烈,顾辛烈难免又要受到伤害,我此时心里慌张,脚下一个不稳,打了个踉跄,心中正着急时,忽一抬头,却见苏蔓烟此时正站在顾辛烈的面前。
我眯了眯眼睛,心里悬着的心稍稍安稳了一点,但是还是不敢懈怠,持着刀剑迅速朝着那鬼車冲去。
那鬼車嘴里吐出一口淡红色气体,见前面有人挡着,也不含糊,双手握拳,直奔着苏蔓烟的脑门就凿了过去。
那鬼車双拳力量极大,加之双手血气极重,这一击要是打中了,莫说顾辛烈,就是苏蔓烟都危险了。
可是事发突然,那鬼車已经出拳,我此时单手刺剑遥指那鬼車头颅,关键就看苏蔓烟能不能挡下这一拳,若是挡不下那后果不堪设想!
苏蔓烟见那鬼車出手,单手在胸口画圆,一个接一个,由小变大,一双纤细如玉的手掌交叉摇摆,犹如蝴蝶穿。
鬼車那一拳终究还是到了,但并非是打在苏蔓烟身上,只见一个接一个的圆圈慢慢卸下那鬼車拳头上的巨大力道,苏蔓烟身如云烟,卸下这鬼車一拳之后咯咯一笑,向后轻轻一荡,躲去了这一击。
也就在此时,鬼車拳还没收回来的时候,我的剑到了,一剑穿头,那种犹如切开一层薄膜一样的畅快感让我有些兴奋,大喝一声,剑刃在鬼車头中转了一个弯,然后直劈向下,我几乎用尽了浑身力量。
最终“叮”的一声。
剑断,分尸。
我手持刀剑,气喘吁吁的看着在我面前变成两片的鬼車,右臂因为力量使用的有些负荷,而微微扭曲红肿。
“终于结束了。”我感叹一声,脑袋却突然一疼,那种疼痛就犹如针扎一样,我双手捂住脑袋,张大着嘴巴,喉咙里却发不出任何声音,那种疼痛感渐渐侵蚀着我的神智,直至我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当我醒过来的时候,并没有强烈的眩晕感或者是头疼感,出乎意料反而异常的清醒,就像是刚刚睡了一个饱觉一样。
我环顾了一下周围,顾辛烈正坐在我旁边,身上缠着一圈一圈的纱布,看样子是简单的包扎了一下,赫连神机则在一边站着,摆弄着算盘,眉头紧皱。
我坐起身子,敲了敲后脑,那种针扎一样的刺痛感可能也是那鬼車搞的鬼,我也并没往心里去,从口袋里摸出一颗烟点上,喷吐出一口烟雾。
“哟,林爷你醒了啊。”苏蔓烟从角落里走出来,体态妖娆。
我点了点头,顾辛烈看似正在小憩,我也就并未打扰他,而是转头看向了赫连神机。
他低着头,抬了抬那副金丝眼镜,然后说道:“这墓穴里还有一队人,三九开,凶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