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古斯丁点了点头:“我的法力也不足以支撑结界多久了。大家塞住耳朵,放手一搏。还有,争取夺下宝石!”
尤利西斯催动了光明圣诀,冲进了人鱼的包围,与黑甲骑士团长克里斯蒂安并肩作战。他抓住了青年被自己割得血淋淋的左手,输入了一丝光明圣力:“只要背诵最基本的光明圣诀,就可以催动圣力作战。我们……可以共用圣力。”
德米特里因为是聋哑人,反而最不受人鱼歌声的影响,一面护着身后的小女孩,一面用惊人的力气将试图扒到身上的人鱼们一一打飞。
奥古斯丁一边撑开小型结界阻挡人鱼的攻击,一边用绿色的火焰,将试图接近的人鱼烧得放声尖叫,同时渐渐地靠近浮在空中的水之宝石。
而福斯塔夫方面的情况就比较狼狈了,他在人鱼的歌声下一时迷惑,被人鱼们扒光了衣服,一条人鱼的阳具甚至已经深深地插入了他的后穴,开始狠狠地抽插了起来。但福斯塔夫平日里沉迷于酒精和药物,对迷醉的免疫能力反而比常人强大。后穴的剧痛反而让他清醒了起来,再次投入了反抗。
在几人狼狈抵抗之时,却没有注意到深渊女魔眼睛定定地朝着夜空,缓缓升高。她的翅膀张大,奋力一扇,黑色蝶翼上幻化为十二星宫的金粉,全部飞向飘浮在半空的水之宝石。宝石急速地旋转起来。
在场所有古神的女儿们,突然同时停止了交配或者攻击,定定地同时向一个方向走去——水之宝石的方向。她们互相拥抱着,围成了一个大圈,并发出了最高亢、也最整齐的一声合声。这声合声,令现场所有人都口鼻流血,体弱的甚至直接暴毙而亡。最后,古神的女儿们竟然纷纷幻化为了一片水——不,是一大块人鱼形状的水晶一般的鳞片。这鳞片的颜色不断变换,从透明化为珠贝的彩虹一般的颜色,并渐渐向着水之宝石的方向合拢,似乎即将形成一个巨大的珠贝的形状。
在这巨大的珠贝即将成型的瞬间,奥古斯丁冲了进去。
女魔张开了红唇:“金水相合。成了!”
咚咚,咚咚,这个三人多高的诡异的珠贝,竟然发出类似人类心脏跳动的声音。
慢慢地,珠贝的内部有绿色的荧光闪烁,接着发出震动,越来越剧烈。直到一声巨响,珠贝炸开,四分五裂。
奥古斯丁站立在仿佛脆裂的蛋壳一般的珠贝中央,摇摇欲坠,黑袍被鲜血浸染,眼神却亮得惊人。他的手里,捏着一颗状如人头,仿佛还带着扭曲的表情的血红色珍珠。他嘴里默默念叨着咒语,这人头尖叫一声,化为血雾,全都扑向奥古斯丁的面门。被包裹在人头珍珠之中的水之宝石也即时显现。奥古斯丁一挥手,水之宝石飞向了尤利西斯,化为一道蓝光直接融入了他的身体里。
尤利西斯顿时感到身体中仿佛涌出无穷的力量,光明圣剑闪耀着光芒,向空中的女魔掷去。女魔竟被他所伤,尖叫一声从空中掉落下来。趁着这个间隙,他对着同伴大喊:”快走!”
德米特里露出了迟疑的表情,但他清楚必须遵从主人的命令。他一手扛起小女孩,一手扛起了昏迷不醒的奥古斯丁向着远处飞奔而去。
然而在走之前,福斯塔夫竟然举起了剑,想要将一路追击他们的,受了重伤的黑甲骑士团团长克里斯蒂安斩草除根。尤利西斯大惊失色:”不!”
”他是我的儿子!”
就在这迟疑的一瞬间,他在与女魔的交锋中占了下风。女魔将他定身在半空之中,侮辱性地令他双腿大张,玉手一挥,他身上的衣物尽除——
在这一瞬间,女魔幻化出了一个比原本的屋顶还高的,类似于阳光下泡沫的气泡状物体。飘浮在气泡中的尤利西斯,看到了逃走又不忍心屡屡回头的同伴们,脸上担忧却又惊疑的表情。
他们也看到了他的女穴。
而他的儿子克里斯蒂安,现在正在气泡的外面。他在儿子一贯冷酷的脸上,看到了呆滞、软弱、疑惑的表情,或许还有一丝信仰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