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父子云散雨收之后,阿辽沙似乎是因为体力不支,昏倒了过去。但药效还未散尽的伊凡大公,却并未合上眼睛,定定地看着前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天空传来隆隆的惊雷,趁此时机尤利西斯和儿子退了出去。退回了自己的旅店房间,尤利西斯却也是辗转难眠,刚才发生的触目惊心的一幕幕,始终难以从他的脑海抹去。
乱套了,全都乱套了。不但是他自己的人生轨迹,连他的故人,一个个都变得如此陌生,似乎隐藏着无穷无尽的秘密,丹玛斯爵士,伊凡大公……尤其是奥古斯丁,他又怎么了,他……又是谁?
更糟糕的是,因为脑中不断回想着伊凡大公放浪形骸,尤其是与儿子纵欲的一幕幕,他那许久不曾作怪的身体,此刻又起了反应。他浑身燥热,他口干舌燥,需要……在利维坦梦境里奥古斯丁那样细心的纾解,冰凉的深吻,才能缓解一二……如果没有的话,或许是在生命之树那边,魔鬼这样彻底的玩弄……玩弄得他几乎起不起身了,或许也可以……
天哪!我这是在想什么!尤利西斯皱着眉头念起圣训。但可悲的是,他的身体与他的意志毫不一致。越是想着克制,欲望越是像星火燎原一般蔓延开来。或许是怀孕的缘故,他下身的花穴此刻已经泛滥成灾,完全浸湿了他的亵裤;他的阳具也已经抬头,顶端不断地冒出清液。
尤利西斯一把下身衣物全部褪去,胡乱抓了快布擦拭下身汹涌的各种体液。哦,这块布是他平常用来擦拭光明圣剑的吗,此刻竟派作了这种用途……
尤利西斯试图像以往一样,用手指抚慰女穴。但不知为何,这回即使是三根手指也不能满足它的空虚。腹中的胎儿似乎也感受到了什么,开始兴奋地大跳,撞击着子宫更加敏感难耐,使得女穴更加水流难止,浸湿了床单。此时尤利西斯微微凸起的腹部,显示出了清晰的黑色花纹,有些类似孕妇的妊娠纹,又有些仿似奥古斯丁在情动的时候,后背凸显的纹路。
女穴强烈的瘙痒空虚,使得尤利西斯脑中迷糊得如同沼泽泥潭……需要……需要有什么捅一下……强烈的欲望让他几乎直不起身来,随便抓了一个离自己最近的柱状物体,不经查看,不经润滑就捅了进去……这个东西……很好,如同一股暖流流入了自己的子宫,女穴也紧紧地吸附着此物。连肚子里的那个魔鬼孩子,似乎也对它非常满意,配合着父亲的抽插的节奏一动一动,使得父亲的子宫更加舒适。
直到射了第一发后,尤利西斯才意识到,他已经恬不知耻地,将从不离身,爱若生命的光明圣剑,捅进了他银荡的女穴和子宫之中。
下身的饥渴解决了,但口中的干渴和胸部的胀痛却愈演愈烈。尤利西斯咬咬牙,不得不搓揉起自己的胸部起来,试图疏通一下……奶水……也正是因为怀孕的缘故,原本含蓄如同两颗小红樱一般的乳头,此时已经扩大到如同两颗鲜红的葡萄一般,原本的胸肌也变成了如同熟女的胸部,胀成了半个椰子壳一般大小,青筋条条分明。
随着疏通,粘腻的乳汁流了尤利西斯满手,他感觉乳香冲击着自己最高层的感官。于是鬼使神差般地,他把右手上的乳汁,全部送到了自己的口中,还不尽兴地舔了又舔。而左手,也向着湿润的女穴探去,为的是要收集他自己流出的蜜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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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说这一行人中的多少,在那一夜进行了怎样的纵欲,毕竟远赴长城之外、前往神龙巢穴的旅途还是要继续下去的。只是他们出师不利,攀登至雪山山腰,就与一群雪怪不期而遇。这群雪怪个个都有三四人高,浑身被厚厚的白毛覆盖,吼声如熊,团团将他们围住。正以为要命丧于此的时候,天空中突然出现了一只比教堂穹顶还大的,五爪尖尖的毛茸茸的黑爪,一把将直冲尤利西斯的那只雪怪如毛球一般抓了起来。
一只硕大无朋的怪兽在漫天风雪中若隐若现,每次只露出一鳞半爪,直至把四散逃窜的雪怪全部收拢起来,才在尤利西斯一行人面前显露了他的全部真面目。尤利西斯这才真的相信萨满法师所说的,令草原上人人闻风丧胆的怪兽贝黑摩斯,真的还是只幼崽。
虽然身体也类似铁塔一般,但那颗大大的类似黑猫的浑圆头部与之相比,更加不成比例。一蓝一绿两只竖瞳,令尤利西斯联想起了一个熟悉的人。这时它的额头正中又裂开了一道缝隙,又一只血红色的眼睛,向尤利西斯淘气地眨了一眨。猫头的正上方,顶着一根形同犀牛但比古树还粗的角,闪着五色光芒。更奇怪的是它浑身覆满了形同盔甲的鳞片,只露出了毛茸茸的四肢和尾巴,上面还有两扇和身体不成比例的,长满绒毛的小翅膀,随着身体的行动扑腾扑腾着。据萨满法师所说,这是怪兽幼年时才会出现的破绽,一旦长成,就会浑身被鳞片覆盖且刀枪不入。
贝黑摩斯想把所有雪怪都聚拢成一只大毛球,却发现它们已经被自己压成了一团肉泥,于是只能无趣地把它们抛向了谷底。它对着尤利西斯咧开一个大大的笑容,嘴角裂到了耳边,露出了满口比荆棘更加错落,比长矛更加锋利的尖牙,就如一阵烟雾般消失不见了。
贝黑摩斯,作为土星的魔怪,天生具有土遁和瞬移的能力,极难对付。只是,一向在草原肆虐的它,为何会出现在这北境的雪山之上?
之后的旅途中,这只巨兽时隐时现,一直跟他们玩着捉迷藏的游戏,甚至……似乎是有意为他们扫除了路上一切来自野兽与魔怪的骚扰。尤利西斯也见识到了,那独属于幼儿或幼兽的天真的残忍,比如它会故意制造雪崩,看着猎物们做徒劳的挣扎;它会发挥土星之力,让雪山的山势改道,让神龙巢穴流出的岩浆泛滥,冲垮了魔兽们的老巢让它们片甲不留。
在同时躲避着这只巨兽与其他魔怪的危机重重的登山过程中,尤利西斯也注意到了,那个一直抱着阿辽沙这个累赘,从来不曾露面的僧侣拉普斯京,身手极其不凡,如一块轻飘飘的布一般,穿梭在险极的皑皑群山间栈道上。
终于他们到达了目的地——罗斯护国神龙的巢穴,传说中的“冰火之海”。岩浆源源不断地涌出,众人只有靠着一条在初代罗斯王族时期就开始建造的,摇摇欲坠的石桥,才九死一生地到达了巢穴中心的祭坛。可断后的尤利西斯和克里斯蒂安正想跟上的时候,却被一条宽如护城河的毛茸茸的黑色尾巴挡住。
伊凡大公满脸犹豫地看了他们一眼,却是没有停止准备祭祀的步伐,他迅速地从僧侣拉普斯京的怀中抢过了儿子,闪在一边,同时向黑衣人扔了一个火药。一声爆炸之中,拉普斯京尸骨无存。
贝黑摩斯巨大的猫头正处于尤利西斯的上方,三颗不同颜色的眼睛如星辰一般,一眨一眨地看着他,伸出一条长满了倒刺的,如同地毯一般巨大舌头,似乎是想舔一舔他是什么味道的。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尤利西斯想起了《使徒行卷》中的一个法诀,即用圣杯的光芒大作刺激黑暗生物的视觉。贝黑摩斯的三颗眼睛因为离他太近,猝不及防地被这么一攻击,震耳欲聋地喵呜了一声,暂时消失了。
尤利西斯看到,伊凡大公和他儿子已经来到了祭坛中心的,传说放出罗斯王族的血,用以召唤神龙的血槽那边。父子俩双双脱光了衣服,露出了后背一模一样的,独属于罗斯王族的神龙纹身。但一刹那,令众人始料未及的一幕发生了。
阿辽沙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腹部,那里正插着一把独属于罗斯王族的,龙头形制的黄金小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