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出凤族院落外墙的时候,铠仍有些不真实感。前些日子的数次拦截严防死守,好像在白龙的身法间不复存在。
该说不愧是风属的眷族吗,充斥四周看不见摸不着的流质气体好像有了生命,争先恐后地围拢在身周,凝滞的空气环绕着螺旋着,托举着沉重的身体,使它变得轻盈起来。外围的风层有智慧似的,生成一股密不透风的格挡,将其内的气味牢牢封锁。临身的气流细细密密地紧贴着身体的弧线,恣意地压成不同的密度折射光线,阻隔外面的视线。就这样,他们畅通无阻的走出了那个青龙废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没有走出的牢笼。
呼吸着外面新鲜的空气,铠长叹一声,对身侧的白龙微微拱手。
“这次多谢韩少主的帮助了,我们后会有期。”
没错,铠提出的条件就是帮助他离开凤族大院。刚刚听说这个条件的时候。韩信颇为诧异不解。
按说这院落是凤族的大本营。也算是铠在天空中最有归属感的地方了。在天宫的数只队伍中,各个神兽种族之间的差异极大,帮派分明。派系分家之间,是断不可能和平共处的。把离开自家的大本营当做一个用来交易的艰难条件,实在是出乎了白龙的意料。
转了转眼眸,韩信低头思索。这样看来李白和铠的感情,非但不如外表上看上去那样和睦融洽,他们之间必有龌龊。这个突兀的想法让他一片心头莫名一热,嘴角不禁又挑起了一抹戏谑的弧度。迎着铠望过来的视线又强制把嘴角压了下去,摆出一副处变不惊的样子。
对韩信道完了谢,铠径直走向天宫西部,那是凤族眷族朱雀族的领地。
看到青龙步行的方向,刚刚的热意好像消散了去,心头一阵莫名烦躁。
费了千辛万苦,耗费本源神通,把人带出来了,却一转头就要去找人家的姘头。自己就好像是牛郎和织女之间的鹊桥,只是人家浓情蜜意的工具罢了。
想到这里,韩信的面目不善起来。潇洒风流的俊俏脸庞也阴沉下去,颇为阴阳怪气地嘲讽道:
“我道孟章神君花费这么大心思是为了什么家国大事,原来只是去见旧情人罢了。”
听闻此言,铠的脚步一顿,微微低头,眉目在银青色头发的阴影里显得晦暗不明。他不可能告诉白龙凤族谋反的计划和南域的危在旦夕。或许在旁人眼里,自己不过是个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还回忆着过去珍馐佳肴的不识好歹的毒妇罢了。
想着南域的安危,没有理会韩信的嘲讽言语,青龙径直向前走去。这个举动几乎是在气头上倒油。几个箭步冲过去,扣住青龙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