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创造梦境都要参考顾怀言的记忆，方便谋划，这次也不例外。
顾怀言的记忆还是有大片扭曲，不过在上次的基础上，又多了些内容，看来是近期发生的事情。
路渊进了顾怀言记忆，看到的就是对方与清元一起离开大沿村后的画面。
开始还算正常，谁知那记忆越到后面越香艳。
路渊也说不上气，他又不喜顾怀言，为什么要气。
但我明明操控了他的心绪，梦里的他，应该不受控地爱上我才是，怎么还能帮那小道士说话！
路渊思及此，突然意识到自己想的有些多，便强迫让自己的心绪平静下来。
这梦是用来捕获顾怀言的，切不可让自己受到影响。
顾怀言看着路渊这副模样，没多想，只觉得他在倔犟，有些无奈：“我们是师徒，有什么不能对我说的？”
路渊闻听此话，脸色更加不妙。
“你……难道不明白吗？”
“嗯？”
“我们是师徒，但我不想这样，看到清元与您亲厚我就嫉妒，我希望您只属于我一人！”路渊忽然深吸口气，大声将心中早已设计好的稿子表达出来。
“你还不明白吗？我爱你，想要独占你。”
顾怀言闻听此言，愣住了。
是这样吗？
他诧异地皱眉，事情的进展有些突然。
但心中却无反感，反而泛出几丝波澜来，心跳有些加速。
这反应，难道我也喜欢路渊？
思及此，再与路渊对视，夜色中的空气都变得热烈汹涌。
不知怎的，只是眼神接触，就有电流在双方间窜动，充斥着暧昧挑逗，仿佛此时无论发生什么都自然而然。
“……”真是疯了。
顾怀言冷静地给自己施了个静心咒。
我竟然如此不沉稳。
刚才绝对是被迷惑了。顾怀言如此安慰自己。
施完静心咒，总算恢复了理智。
仔细一想，自己把路渊从小养大，他对我有依恋之情也很正常。
作为师长，一定要好好引导，不能让他误入歧途。
顾怀言喝了口茶，沉下脸来：“闭嘴！莫要疯言疯语。”
路渊见状，跪下磕头：“弟子不孝，竟敢肖想师父，请师父责罚。但路渊刚才的话全是一片真心，没有半分虚假。”
“......”
顾怀言心里又跳了一下。
他看着跪在地上的路渊，脑海中闪过路渊儿时的样子，又想起两人相处的场景，心中有些乱。
“师徒之间，容不得私情，这话我就当没听过，你不要再说了。”
他的心跳依旧很快。
顾怀言分不清自己心里这种模模糊糊的感觉是什么了，到底是喜欢，抑或是愧疚或不争而已？
“师父......”
“你若再这样，我就不是你师父了，走吧。”顾怀言严厉说道，心中却有一丝莫名的烦躁，挥之不散。
路渊见对方这样油盐不进，心里比顾怀言更躁郁。
“弟子明白了……您莫生气，天晚了，我去为你取药，身子要紧。”路渊站起身，看了顾怀言一眼便低着头，转身。
房门开合的“吱嘎”声回响在山顶小院，在清冷月色中闷闷地飘远。
路渊轻轻合上房门，走出院子的那刻，他脸上的悲哀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阴冷及疑惑不解。
怎么回事，我创造梦境时，明明让他爱上我了。
设定是这样的：二十年前顾怀言与欲海寺圆溪交手，导致身心俱创，而自己正是二十年前被他捡回来的，是他唯一的弟子……
朝夕相处，我们之间产生亲情，但随着我逐渐长大，他的亲情逐渐变质成欲望与爱情，渴望被我占有侵犯，无数个夜里寂寞难耐，梦见与我翻云覆雨，然后……
路渊回顾着自己的剧本，忍不住闭上眼睛，脑子里闪过他的样子。
再睁开时，一双漂亮的桃花眼里已经染上浓重的欲求，好像下一秒就要吃人了。
正常的发展不该是他欣然接受告白，之后喝完下了料的汤药，与我一夜春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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