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如流那个冷情彻骨却又钟情如火的男子何苦这般执着于她?
“敢问皇上,廉扬王如今的情况如何?”萧苒桦心下震荡,脸上却是没有表情的继续问着。
“廉扬王被囚禁与牢狱中,已有四年之久未曾言语······”萧云凌仔细地看着萧苒桦的神色,悲惨的一笑:“桦儿就不问问我吗?就不问问为师四年来是如何过的?”
“皇上的喜乐与小民的喜乐是谓天壤,小民未敢对圣颜有所揣测,还请皇上恕罪。”萧苒桦对着萧云凌作了个揖。
萧云凌胸间一堵,血气甜腥犹如在喉头乍开的瓣,满腔的痛压抑在舌尖,他不敢再说一句,只得转身,向外而去。
天壤,哈哈!他的桦儿在和他说着天壤?
萧云凌骑上白马,白马凄厉的嘶嚎,就向着远处奔去。
那身洁白的衣着与雪白的马毛上,绽开了一朵朵艳红梅烙,骑马之人,以袖掩口,袖口上浸透了一块刺眼的血红。
萧苒桦与萧云凌对话之时,方永一直低着头,他不愿看那两个堪称天赐良缘的佳偶,生怕一抬头,就会忍不住再将萧苒桦抱走。
“妖孽,妖孽,抬头看看我。”萧苒桦抚了抚方永愈发惨白的脸颊,担忧道。
方永猛地一抬头,咬紧牙关涨红双眼,却在一开口时掉下泪滴:“妖孽信娘子,娘子不走,不让娘子走。”
说着,方永起身冲出屋。
萧苒桦急忙起身欲追,不料方永脚程极快,只见方永提着一把菜刀凶神恶煞地看向萧苒桦处。
方永身后的虚老头是怎么拉也拉不住方永的倔劲,萧苒桦有些懵了,还未有所反应,方永便冲上前从药筐中掏出长笛,神色阴沉地对长笛举刀就劈,边劈边喊:“娘子是我的,娘子不给你,坏人走开,走开!”
奈何方永使尽浑身的力气也法将长笛破损一分一毫,方永颓丧地低下头,握在手中的菜刀落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音。
萧苒桦有些啼笑皆非地看着方永又将长笛藏入草药之中,试图将长笛用草药藏个严严实实。
“臭丫头,你相公这是在发什么疯?再不将菜刀还回来,今日的吃食便不算你们两的了。”虚老头对着萧苒桦吼了一句,便也就没再为难二人。
“妖孽。”萧苒桦走上前靠近方永颤巍巍的怀抱中,脸颊磨蹭着方永的胸膛唤道。
方永伸长双臂将萧苒桦搂紧,凝视着萧苒桦的脸庞复又眨了眨眼睛:“娘子,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方永在萧苒桦的耳边不断念叨着。
萧苒桦一愣,抬头看方永问道:“从哪里学来的?以前怎没听你说过?”
方永委屈地一撇嘴,将萧苒桦横抱在怀,许久才喃喃道:“坏人说的。”
萧苒桦了然地捏了捏方永的尖鼻,淡淡笑开:“若有朝一日,你能恢复清明来与我说这句话,我会更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