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笑,反问他何时接我回家?
只那一面,我懂得了“一见误终生,不见终生误”的涵义。
桃木剑,原该是对付邪物的法宝,现在它的一截剑尖扎在我心口,几乎要断了。
直到他见到陆深。
是啊,我怎么能试图撩动他心湖,怎么能强留在他床榻,怎么能……为他怀上这个孩子。
我渐渐长大了。
继而,他抓着我的木剑,将我领到掌门面前。
这导致我还没出山门,就已经想逃跑了。
我便晓得答案了,一句保重也不稀得说。
“不能去,因为飞出去之后,他会被斩掉半边翅膀。”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陆深。
……
整个玄门都知道陆深想去外面的世界。
再比如我的命。
我临走前问青年:你们那儿都是些像你一样无趣的人?
青年愣住了,他想了又想才认真地答:无趣方是正道,若是人人都只追求有趣,岂不误了正事?
答非所问,无趣至极。
掌门很忧虑地看着他头也不回的背影,然后跟我说:“你不该说那句话。”
从西北回来以后,陆深仿佛变了一个人。
我跟掌门据理力争,掌门只是拍拍我的肩膀,说:“女娃娃,他不是星星也不是月亮,他是鹰。”
这可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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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恨不得杀了我。
他是个天才,不是飘在玄门上方的星星,而是月亮。而月亮是该依照它的规律去运转的,陆深也一样,他不能一直被困在这儿。
“我留下照顾你。”我固执地抓过他的手,“一辈子。”
他很不耐烦与我交谈,我便用随身带的百果酒去贿赂玄门的师姐们,她们常在外头风餐露宿的,一听说这东西能养颜,个个都对我喜笑颜开,连后面十坛酒的材料都给我备齐了。
我不明白。
“妖女,你这个妖女!”青年怒吼:“你知不知道他是谁,他是我们所有人的希望!你怎么能!”
于是我还姓原,是跟着师父姓,与京城里那户人家是再也不想沾半点关系了。
修行一途对我来说非常顺利,让我一度怀疑自己上辈子也是吃这碗饭的。倘若我还留在京城的话,应当逃不过裹脚、绣、嫁人这些个烦心事儿,相比起来,画符练剑、捉鬼降妖,这些可就有趣多了。
“我又不稀罕你,你滚吧,以后也别回来。”
我晓得他对我是有情的。
那时候他的腿还在,只是不能走路。我想,既然你计较这双腿,那我就帮你治好它们。
到底还是记恨那一巴掌,我没告诉他怀孕的事。等我把那株起死人而肉白骨的神药拿回来,顺便递给他一个活泼可爱的孩子,那样多好。
咳咳,觉得还是该交代一下哑妹妈的故事,下一章也是,如果不喜欢可以跳过的哈(づ ̄ 3 ̄)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