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出门赴宴，要穿衣吧？”谢予安被全身一丝不挂的容昭在脚下蹭得浑身发僵，看看时间相差不多，终于麻木地从口中迸出这句话来。
“…昆仑规矩真是麻烦，在这种地方，当狗总当不尽兴。”容昭嗤了一声，语气中十分不满。
谢予安已经不想问他当狗赤裸裸在地上爬再挨上几顿鞭子竹板的抽打到底有哪里有趣了——想也知道容昭不会给他什么正经回答。又看容昭手膝着地爬行几步，又用嘴拖出一个包裹。
包裹的开口露着柔软的青红二色丝绸，红色丝绸的质感十分眼熟，想来是他上山时身上披过的那身红衣。
“宗主，帮我换上？”容昭把包裹拖在谢予安脚边，又抬头眨了眨眼睛。
在谢予安接下这“扮演兰宗主”任务之后，“给容昭穿衣服”简直是他得到的最合他心意的指令。他如获大赦地伸手打开包裹，扯出那件红衣——忽然呼吸窒了一下。
上山时还好好穿在身上的红衣，下摆已被撕开一道长长口子，揉得皱成一团，又粘着斑斑点点隐隐散发腥味的湿痕。
“哦，用过一次，原该丢了的。”容昭漫不经心地开口，仿佛这种事就是理所当然。“拿那件青色的。”
“………”谢予安无数想说的话都噎在了喉咙中，又觉得说什么都是徒劳。
虽不愿去想，但原本那“兰宗主”一把撕开容昭衣服再把他压在身下冲撞的景象几乎一瞬间在脑海中凝成实质。他狠狠呼吸几次，终于将那碰也不愿去碰的红衣服摔在一边，去拿压在包裹底下的青衣。
好在这件颜色素淡的衣服倒未曾沾染污渍。衣服拿出包裹，包裹竟未空，下面还有些细细碎碎的金属物事。
谢予安没管包裹里那些他不愿去看的零碎，展开衣服就要兜头往容昭脑袋上罩。
谁想，容昭一抬手拂开了那件衣物，用下巴指了指那包裹。
“里面的东西要穿在衣服底下的，否则还算什么狗？”
“……”谢予安绝望地吐了口气，伸手把包裹底下的物事捡了出来。
那竟是一串长长的金链，将数个大大小小金环与一颗核桃大的金球连在一起，牵一发动全身，零零碎碎作响。谢予安上下摆弄半天，只觉头皮发麻，对于怎生用法，虽隐隐有些联想，但如何上手，竟找不到半丝头绪。
谢予安拎着这串物事上下又研究半天，终于哀求地看向容昭：“能不戴么？”
“要我现在找人替你？”容昭冷冷淡淡向他扬起一边眉毛，在谢予安一瞬间的浑身僵硬中，唇边又绽出一抹淡笑，伸手拈起金链的一端，那是一个巴掌大的圆圈。
“先把这个，绕在我脖子上。”
谢予安颓然叹出一口气，知道这种玩法都是容昭说了算，自己毫无置喙余地。他只得接住那烫手的金链，圆圈接合处果然有个卡扣。他捏开卡扣，探身过去，将圆圈挂上容昭的颈子。
淡金色的锁链绕在容昭白皙流畅的脖颈上，谢予安的手指触到他微凉的肌肤，忽然觉得心里微微跳了一下。
锁扣喀地一声搭好，金链衬着容昭白皙的肤色与肩颈垂下的乌发，竟有种难言的艳丽。而沿着脖颈锁扣垂下的链条，此刻倒清楚简明起来。
两根细链向下延伸，在胸口的高度晃着两个小小金环卡扣。金环又连着细链延伸向下，在胯间的位置连着一枚大些的金环。
…两小一大的三枚金环，对应的位置没有任何别的可能，只能是双乳与性器。
要再说看不懂这东西怎生穿戴，料想容昭也不会信他。谢予安只觉自己胸中一颗心砰砰乱跳，先是蹲下身，又觉蹲姿不舒服，索性也跪坐在容昭面前，不大敢抬头看他的神情，拈了一枚细小金环，打开卡扣，长长吸了口气，另一只手有点发颤地捏住容昭一只乳尖。
“唔嗯…”容昭身子有些夸张地抖了一下，喉咙里一声软绵绵的呻吟。谢予安一哆嗦，好容易下定决心捏着他乳尖的手松了。
“…你……”谢予安迸出一个字来，冒了满后背的冷汗，又觉得这种时候说任何话都简直太怪，只得咬着牙又向容昭淡红弹软的乳头伸手。
“唔啊…”容昭又是一抖，胸膛从他手下滑脱下去。
“…你能不能别这样！”谢予安近乎崩溃地低吼，心知容昭这种反应几乎十成十是故意逗他。
“是宗主摸得奴腰软……”容昭细声细气地回答。
谢予安一股乱七八糟的气憋得脑袋疼，第三次伸手，终于不管他娇呼扭动，左手捏着他乳头，右手将卡扣凑上乳首根部一捏。一枚小小的金色圆环霎时挤住了乳根，让那枚娇红的肉果颤巍巍挺立起来。
谢予安有些发愣，忍不住用指腹轻轻在那一瞬间涨大的乳首上摩挲过去，又在容昭“啊嗯”一声夹着轻微痛音的呻吟声里，脑子里“轰”地一声，只觉脸颊和脖颈霎时间烧透了。
…自己到底都在做些什么？
“嗯……”容昭微微急促地呼吸几下，又将另一边乳头向他挺了挺。
谢予安根本不敢抬头看容昭的脸，几乎想丢下这金环金链落荒而逃，心里却又想，他若是走了，容昭又不知寻谁在他身边做这兰宗主，竟又没法当真甩手不干。他长长吸了几口气，把脑子里乱腾腾的思绪压下去，咬牙捏住容昭另一边乳尖，依样葫芦束上金环。
这锁链脖颈与乳首之间的长度恰到好处，想是按照容昭身体尺寸精心制的，在中间绷得紧紧的，牵得胸前一对红果挺立着微微上扬。谢予安不敢多看，又把手往最后一个金环去伸。
容昭这两日几乎浑身赤裸，但谢予安一直控制着自己，几乎没敢把视线往他双腿间落。此刻不得不碰，他心想自己连舔都舔过，到底有什么好矫情，深深呼吸一番，向下伸手握住了那根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