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魔尊,乐莫见过许多美人赤裸的模样。生得美的人脱光了却不一定好看,须知衣着本是修饰,褪去各具风情的衣物,袒露的无一不是白花花的肉体,无趣,贫乏,千篇一律。
眼前这人原本该是最无趣的人,除去一张皮囊外无一可取,自矜,冷情,道貌岸然,野性难驯。可脱下了衣服,却又展露出了出乎意料的风采。
他见过雪,也见过月,最澄净的天山雪和最皎洁的旻天月,统统不过如此。眼前这躯体是覆着腐烂土地的雪,是借着他人光辉的月,分明裹着肮脏的内里,却莹白得像一朵姣美绝伦的幽昙,自顾自地绽放,凋零,缥缈如一声无可奈何的叹息。
这人总要别人来迁就他。乐莫不动声色地想,有意无意地忽略了产生这般念头的自己是否也有不由自主迁就了的行为。于是他大发慈悲地允许玉宁可以趴下身去,而不是只准高高撅起屁股挨戒尺,直至一只雪臀被鞭挞成烂红的仙桃。
玉宁头一次感受到大乘境的威压,他的师父待他总是竭尽所能地温和,以至于他多少有些失却了对大乘修士的敬畏心,可此刻——当他被魔尊的威压压迫得只能像条狗一般趴在地上,竭尽全力也不能挪动一根手指时,他开始感到一丝恐惧与后悔。
这魔头整治人的手段多端,玉宁身为元婴期剑修体魄强悍,寻常法器难以伤他分毫,可乐莫手上的长鞭也不知是何等器物炼就,一鞭抽下,如刀斫,如针刺,如火灼,疼痛未尽便沿着鞭痕泛起无休止的麻痒,一时竟叫玉宁瘫软了半边身子。
“西境有灵藤名曰泣火,周身无数倒刺内生,以其为炼材制成鞭子,挨上一下,那带着火毒的细小倒刺便扎入肌肤之内,拔不出也化不去。”
眼见那受难的一边臀肉迅速红肿起来,乐莫暗自颔首,这鞭子今日是第一回使用,效果也确如他所料的那般……漂亮。
给另一瓣雪臀也上了色,满殿飞光衍射如琉璃碎屑,映得一双臀肉艳如春桃,莹如琼脂。但静态到底少了几分韵味,若这一只漂亮桃臀的主人浪荡地摇起骚屁股,那美景才堪一绝。
倚靠在玉座上的男人懒洋洋地眯着眼,一只黑靴随意踩上胭脂般的臀肉,碾揉几下,引来脚下身躯的些微颤抖。
太闷了。魔尊不甚满意,原本就闷,这会儿倒更成了块木头。他便松了威压,却见那原本伏在脚下低如尘埃的人忽地一抬手肘,一道银光直射魔尊面门!
那道同为大乘境的剑意如天裂彗坠,间隔极短又猝不及防,乐莫周身玄色魔气一转,竟将那凛冽剑意卷入其中,消弭殆尽!
魔气散开后,乐莫那张完美无瑕的脸上添了道细小的血痕,而发起攻击的人则颓然跪趴在地。他失败了。
乐莫缓缓咧开了鲜红的唇,愉悦的笑声在殿中回荡,“呵呵呵……小玉宁,你果然没有令我失望。”
不驯的野马才有调教的价值。魔尊许久没有这么兴奋了,他把玩着手中长鞭,心中度量在眼前这躯体的哪处再添上漂亮的鞭痕。
却见那脚下人抬起头,眼中闪着炽烈的火焰,毫不退惧地逼视上位者,手掌撑着地面,艰难缓慢却绝不动摇地站起身来。
体内的灵力在碾压性的凌逼下凝滞不行,越是挣扎着欲站起身来,那威压便越是可怖,经脉颤抖着似要层层断裂,骨骼哀鸣着即将碾成齑粉。
几滴鲜血自玉宁鼻中滚落,那汗湿的长睫颤着,像一只正要破茧而出的蝴蝶。分明是一根手指就能摁死的蝼蚁,可这一瞬乐莫错觉自己看见一团燃烧着的雪。
他不由瞩目,全副心神凝聚在跟前人身上。
玉宁终于站直了身躯,心念转动,清宁剑嗡鸣一声,飞回到他手上。而后,他缓缓朝高座上的魔尊举起了剑。
他不是脆弱的雪,亦不是缥缈的月。他是皑皑雪峰,是灿灿星宿,生而不屈,即便终将陨灭,也要倾洪崩泄,要星流霆击。
乐莫托着腮,目光热烈地望着跟前人。他噙着一抹迷蒙的微笑,像月下罂粟一般惑人心神,“你要同我动手?”
他语调含情,如同最无辜的痴情种被爱人拔剑所指一般委屈。
玉宁懒得陪魔尊玩这穷极无聊的把戏,他举剑攻去,然而下一刻便被恐怖的威压覆压在地,清宁剑脱手掉落,琳琅作响。
骨节分明的白皙手背上突出条条青筋,额上沁出的汗珠顺着脸庞滑下,滚落下来砸成碎琼。硬撑着不肯趴伏的人顾前不顾后,撅着一只红肿如桃的臀惹人鞭挞。
乐莫目光炙热,自不错失这等良机,只闻破空声起,乐莫连连挥鞭,自那骚臀抽上,给那线条窈窕的光滑脊背也添上数道错落有致的鞭痕。
玉宁发出一声悲鸣,两股战战,莹润饱满的臀肉也跟着颤颤巍巍,筋肉抽搐着挤压满满当当的小腹,腿间那骚得没边的花穴便噗地一下吐出了一口白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