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男人满足地长出了一口气,着迷地看着自己的“杰作”,伸手把他脸上的精液抹到一边,毫不介意地凑过去亲吻他湿润的嘴唇,狂热地低喃:“多谢师尊,多谢师尊……”
霜迟脸色乍青乍白,满腔怒火叫嚣着发泄,一张嘴却冷不丁一滴精液滑到了嘴里,他只能狼狈地又闭紧嘴,用目光将对方千刀万剐。
化身在他眼里消散,程久把他翻了个面推倒在毯子上,提着腿弯直直插进去,粗壮阴茎在柔嫩肉道里放肆顶弄,把这个强悍英俊的男人顶得身体不停往上耸,一面低头亲吻他气得发抖的嘴唇,低笑着道:
“生什么气,不让操,看看也不行吗?”
霜迟感受着那在自己阴道里飞速进出的滚烫阴茎,咬牙切齿道:“那你倒是滚出去!”
程久却道:“你真的希望我出去吗?”
霜迟心里大骂他无耻,复又闭上眼,只当自己是个死人,任他如何撩拨操弄,也不再肯理他一句了。
他被操得又喷了一次,程久才恋恋不舍地抵着他穴心释放出来,干燥的嘴唇贴着他的颈侧沉醉厮磨,又转上去舔他紧紧抿着的唇角,火热鼻息都拂在他脸上:
“好了,好了,别生气了,我这就把人放了好不好?”
霜迟闻言,这才睁眼看他,眸中仍满是戒备和怀疑,沉声道:
“现在就放。”
程久便当着他的面取出传讯符,送出去之前却又看了他一眼,低声道:
“人我可以放,但你能不能……”
霜迟早便料到事情不会这样简单,冷淡道:“只要你把人放了,要我怎么做都可以。”
程久又微微笑了起来:“何必摆出这样视死如归的表情,我不过是想叫你过来亲我一下罢了。”
话音一落,两人俱是一怔。
程久本是随口一说,话一出口,心里却不由得想,他真会照做吗?
他想起从前,程久也曾叫霜迟来吻自己;也想起他两人分别时,霜迟那个主动的吻。
那样温热的,柔软的嘴唇之间的触碰,仿佛天然带有什么神秘的吸引力,他想着想着,心口忽地一热,生出一丝自己也不明白的期待,目光不自觉地看向霜迟的嘴唇,轻声道:
“来亲我一下,嗯?”
声音之轻软,已近乎恳求。
霜迟大为惊异,第一反应就是这魔头不知又想了些什么花招来折腾他,警惕道:
“你先把人放了。”
程久只好道:“好吧。”
他便在霜迟的眼皮底子下,将时源等人放出了魔界。
霜迟紧盯着水镜,以分辨出真假。程久也不拦他,任他看个仔细,直到他移开视线,才道:
“如何?我没有骗你吧?”
霜迟的视线转到他脸上,眉头微皱,半晌没有说话,像是在疑惑,也像是在思索。
程久催促道:“现在,总可以亲了吧?”
他的语速有些急促,眼睛也微微发亮,期待之意已是溢于言表。
霜迟眼神闪烁,看了他片刻,竟当真慢慢向他凑近。
程久心跳骤然加快,紧盯着他逐渐挨近的面容,呼吸都放轻了。
霜迟垂下眼睫,略偏过头,嘴唇温温热热地,吻在了他唇上。
程久的身躯一下子紧绷起来,眼看着这人的长睫在咫尺之距轻轻颤抖,不由得心热欲燃,一把搂住他的腰,狠狠亲吻过去。
霜迟微微一僵,随即又放松下来,顺着他的力道倒在他怀中,只在他把舌头探进口腔时闷闷哼了一声。
程久听到这样的声音,亲吻愈发热烈得一发不可收拾,一面在霜迟口中肆意舔弄勾缠,一面伸腿在他腿弯一勾,同时手上施力,将他按倒在厚实的毯子上,俯身压上去,吻得更深,手也难以自禁地在他身上胡乱摸索。
这早就超出了“亲一下”的范畴,霜迟却始终一声不吭,任他把自己才穿好的衣服扯得七零八落也不挣扎阻挡。待程久终于从这个叫他神魂颠倒的亲吻里回过神来,低眼便瞧见霜迟半身赤裸地躺在他身下,脖颈到肩臂的线条柔韧而流畅,蜜色的胸膛上乳头半隐半现,一派惑人的风光。
他看得眸色更深,伸手抚摸霜迟的脸颊,哑声道:“怎么不反抗?”
霜迟也喘息着和他对视,半晌移开视线,口中却道:“你不喜欢?”
他以这样的姿态说出这样的话,几与挑逗无异。程久的眼瞳都要燃烧起来,皱眉将他的脸扳回来,不满道:
“看着我。”
霜迟便当真抬眸,认认真真地看着他,一双眼睛里毫无这半年来的冷漠和锐利,像是封冻的深潭被春风吹过,深邃幽静之余,竟还蒙着薄薄的水汽。
他用这样一双眼睛一动不动地看了程久片刻,而后才道:
“这样够了吗?”
说着,唇角一翘,竟露出一个揶揄的微笑。
他这半年里何尝对程久有过半分好脸色,这样真切的笑容,更是想都别想。程久瞳孔猛地一缩,头脑都有一瞬间的晕眩,低喘着道:
“你…你究竟是怎么了?怎么突然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