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迟后知后觉自己的裤子都被褪了一半,光裸的臀部压在木质的桌面上,冰凉坚硬的触感让他清醒了些许:“别……”
才吐出一个字就又被在耳朵上咬了一口。
“我不喜欢师尊为他拒绝我。”程久说,带着恼意吮吸他耳后薄薄的皮肤,手又插进他腿间揉他的女穴,很不满地低声道,“你中午已经拒绝过一次了。”
他这个样子,倒和十七岁的他有些重合了。霜迟好笑,又被摸得情欲涌起,艰难道:“好意思说……”
若非他平白无故要做那种梦,又怎会有今日的尴尬境况?
话音一落就是一阵急促喘息,程久轻哼一声,不急不慢地玩弄着师尊的肉穴,深黑眼瞳盯着他,哑声道:“叫我一声,我就不让他听到。”
霜迟身体都软了,心知这场情事在所难免,闭了眼揽住他肩背,顺着他的意思唤道:“小久,好人……”
程久拨开两片阴唇,手指在湿热肉缝摩擦两下,又道:“叫‘檀郎’。”
霜迟已是意乱情迷,仰起头胡乱亲他的脸,低声道:“檀郎……”
他脸上已出了一层细汗,鬓发也乱了,程久被他这样发情的大猫似的一阵乱蹭,呼吸也渐趋浊重,好一会才勉强把持住,偏头向他耳孔吹了一口热气:“叫我‘夫君’。”
霜迟耳朵烧起来,停顿了一下:“不要太过分。”
却还是如了他的意,赧然低唤:“……夫君。”
程久唇角微扬,终于被哄得高兴了,随意布下一个结界,狎昵地拍拍他的臀,口无遮拦地说着下流话:
“腿张开,夫君给你舔舔逼。”
***
而在少年程久的耳中,那模糊的声响便到此为止。
他忽地反应过来,这大概是师尊和另一个自己在说什么事。
——可是,什么事,需要大半夜的悄悄说呢?
他不知怎么的很在意,明知不该窥探他人私事,何况以那两人的修为,约莫也不会让他窥探到。
但呆坐片刻,却还是静不下心,最后鬼使神差地起身,敛声屏气,慢慢摸到了书房。
书房内灯火通明,一层凡胎肉眼瞧不见的结界笼罩其上,像是独占什么珍宝,杜绝旁人窥视。
少年程久的心忽然砰砰跳了起来:他、他竟然觉得,这分明固若金汤的结界,自己可以轻易穿过。
事实也的确如此。
他向那结界靠近,那结界便像水容纳鱼一样,毫无反应地任他融入。
纸糊的窗户,沾水即破,从里漏出光来,一同漏出的,还有男人动情的沙哑呻吟。
——一门之隔的书房内,是一对眷侣在痴缠。
他的师尊,就半躺在那白天还用来招待过他的书桌上,下半身脱得干干净净,两条腿屈起踩在桌沿,分得大开,高悬的夜明珠洒下熠熠光辉,把他私处的风光照得纤毫毕现。
而在他的腿间,此刻便有一人埋首其中,正细细品尝着这无限春光。
少年程久蓦地瞪大了眼睛,脑海中嗡的一声,如遭到当头一棒,震得他头晕目眩。
原来、原来是这样!
——他们竟然是这种关系!
他受到前所未有的冲击,浑身热血直冲颅顶,转眼间额头便蒙了一层薄汗,一瞬间竟有无法承受之感,却又怎么也移不开视线,魔怔了一般,一动不动地往里看。
屋内,霜迟已到了要紧处,喘息愈发急促,双手原本往后撑着桌面,这时却似情难自制,抬起一只手覆在程久的后脑勺,无意识地把他往自己的胯下按。
程久发出一声短促的低笑,愉悦的、快意的,干脆张开嘴将他整个阴户都含住,高热的口腔包着肉花又吸又舔,吃出啧啧水声。
“嗯…嗯呃……”霜迟毫无反抗之力地被徒弟吃着穴,甚至难耐地挺动胯部,扭着腰把肉逼往年轻男人的嘴里送,仰着头眯着眼,从脸到脖子都漫起情动的潮红,舒服得只会叫爱人的名字,“啊、啊,檀郎、小久……”
忽而一声惊喘,腰肢也受惊似的一弹,口齿不清地作出拒绝:“别、舌头别…进去……”
他涨红了脸,两条结实的大腿夹紧又分开,很快又被舔得说不出话,只呜咽似的断续呻吟,声音时而拔高,时而又突然中断,间或夹杂着不受控制的低低泣音,化作世间最淫靡的曲调,反复撩拨着门里门外两个男人的心弦。
少年程久雕像一般杵在门外,在这一声接一声的情色叫唤声中渐渐迷失了心智,一瞬间好像魂魄已离体,表情都变得空茫,模模糊糊之间,只依稀感到身体越来越热,胯下阴茎高高翘起,将裤子顶出明显弧度。
不知过了多久,可能只是一小会,他听到男人的呻吟又变了个调,像是被逼到极点,喘叫声听起来几乎有些痛苦了,那把瘦韧的腰肢也高高拱起,被人大力拨动的琴弦一般连颤数下,接着忽然一僵。
少年程久的心也随之一紧,情不自禁地屏住呼吸,然后听到:
“小久——”
极致沙哑的嗓音,带着崩溃般的破碎哭腔。
他蓦地头皮一炸,一股浑然热气从天灵盖直冲而下,不得不死死咬住牙关才能把喘息憋回去,手撑着墙,腰腹僵直片刻,后慢慢放松。
回过神时,裆部已是一片湿黏。
接下来看到的一切,好像理所当然,又完全超出他的想象。
程久被射了一脸也不在意,依旧淡定地跪在地上,细细把霜迟那处舔干净了,这才站起身,抹去脸上浊液,吻一吻他湿漉漉的脸庞,道:
“该我了。”
霜迟还在高潮的余韵中,一碰就发抖,无力道:“去、去卧房……”
程久含糊道:“卧房离他很近,你不怕被他听到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