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屠苏将链条摆弄出清脆的响声,他凑近乐无异后仰的脖颈,缓缓地咬上去:“只因,这才是我真正的模样。”
冰冷链条两相碰撞的声音再度响起来,细脆,如玉器。
不知床榻之上有何机关,乐无异的双手渐渐随细链向上的力道高高抬起,使得整个人被迫坐起身,雪白里衣滑落肩头,露出前些日子未消的红痕。暧昧齿印散落在肌肤上,从前是雪里梅花,如今则是新桃初绽,再过数日便会彻底消散的浅淡的粉,又一次被百里屠苏,以口舌指端染作更深的红。
乐无异被迫维持着献祭一样的姿势,衣襟一寸寸变得松散,极盛将凋的花瓣一样,随时间挪移,缓慢将内中清甜雪白的色相剥离出来。
倾身而上的,则是狂狼蜂蝶。
百里屠苏恼人的唇舌不断向下,一路欺至敏感的粉蕾,坚硬的齿尖轻轻磕过顶端,乐无异生出一股将要被刺伤的错觉,一时间心脏几乎跃出胸腔,微妙惧意之下,快感迅速地袭上每一寸肌肤。
其实人的齿牙哪里割得坏皮肉,偏偏眼前男人通身气息如一柄收敛锋芒的剑,是否解开刀鞘,不过一念之间。
很快,百里屠苏下一个动作抚平了他的焦躁,硌人的齿牙收敛起来,取而代之的是柔软的唇舌,这些日子乐无异本已习惯了这样的挑逗与摩挲,只要放空了心念任由源源不断的快感汹涌而来,便可以忘记一切令人清醒的事实。
冰凉链条困锁脖颈,限制着他的吐息与吞咽,每一次不可自抑的颤抖都要传递过一层生发冷光的器具,冷意伴随快意钉入肉身,轻响不绝的碰撞声纠缠着每一次不安的扭动,纤长链条多余的穗子垂在身侧,不时擦过敏感的皮肉。
前方突然失去了熟悉的温度,乐无异抬眼,却见百里屠苏不知何时转至后方抱拥着他,碍事衣物已被彻底撤下,二人之间再无外物阻隔。
一样无所阻隔的,是身后感知过许多遍的骇人器具。
再度被贴近的时刻,乐无异发着昏,免不了再度感叹着那物张扬的样貌。
常人的身躯,如何能生出这样的东西。
他紧促喘息着,身下因先前的厮磨早早变得滑腻而糟糕,摩挲过的汁液沾染至双腿间,生痒,却不能以手拂拭,于是只好闭上双眼,跟从本能一次又一次自相摩擦过腿根处难耐的软肉。乐无异被这样的触觉臊得双颊生晕,内中夹带着耻感的火焰几乎燃烧到不甚清明的灵台。他的喘息声中不由带上一点细小的哭腔,强忍着,唯恐被第二人听在耳中。
毫无用处的忍耐自然逃不过百里屠苏的眼睛,男人将禁锢少年着细腰的双臂收得更紧一些,将每一声细颤着的哭腔听仔细,直听得双眸愈发暗沉,成为情欲之海中口舌焦渴的贪心人,他迷恋地将唇贴向乐无异汗湿的颈侧,强行拖拽回少年即将崩裂的神志:“无异,好好看着。”
乐无异迷迷糊糊地发出疑问的语调,声音却浸在甜腻的汁水中,荡出无意的轻软的尾音。
他胡乱蹭一蹭男人坚实的躯体,猫儿一样惬意依偎着,然而只是一瞬间,那双微眯的眼眸难以预料似的睁大了,带落一行珠泪。
百里屠苏未打招呼,强硬地将那样孽物自后贯穿他的腿缝,直向前摩挲过他的前端。
由不得人逃躲。
【本章阅读完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