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兰摧是怎么玩成这个样子的,实在是对喝醉以后的一切事情都没印象。
兰摧:“过来过来,给你处理一下。”
花海将信将疑的走过去坐在兰摧旁边,警惕地看着兰摧的动作。
偶然发现床头柜上有个陌生的器具。
花海拿起来,发现是两个硅胶小杯子,中间有线路连接,下面坠着一个开关,旁边还有遥控器。
花海顿时明白了。
后槽牙上的咬合力更上一层楼。
“诶,别生气,”兰摧说着从包装袋里拆出来一件衣服,“不是海哥,主要是昨天见你被吸…我的意思是,你并不抵触它。”意识到花海在瞪他,兰摧赶忙收回到嘴边儿的虎狼之词,“来来来,穿上这个就不疼了。”
花海的语气依旧怨念,也懒得低头看兰摧手上的东西,“什么?”
颈后倏绕过一条系带,身前也多了一片布料。
柔软轻薄的丝绸覆在被玩弄过度的乳头上时,他只感觉凉凉的,并没有任何疼痛。
“这什么?”花海看向镜子时,原本稍微放松的五官瞬间绷起,双目瞪圆,一句话骂人的话都想不出来,“你——”
赤色的菱形肚兜上绣着红枣和莲子,以及一对龙凤,是早生贵子的寓意。
“兰摧玉折!!!!!!”沉默了好几秒,花海还是没骂出口,只能气急败坏的无能狂怒,不断伸手扯着肚兜。
兰摧及时制止花海暴躁的动作,“诶,先别脱,你就说穿着舒服点儿没吧?”
……
……确实舒服了不少,有丝绸肚兜的呵护着娇弱的乳头,再怎么摩擦也不会疼。
花海口头当然不会承认,但挣扎的动作轻了很多。
“穿里面又没人看得见,你回家洗澡换衣服的时候换个乳贴啥的,又不是让你穿这个去见子枫他们。”
花海:……
对哦,现在时间还早,待会儿回家路上可以去药妆店买乳贴。
他刚才真以为一整天都要穿着这个东西面对直播镜头,才那么大反应。
“对不起,下次我轻一点。”兰摧忍着笑意道完歉,慢条斯理的帮花海处理背后的系绳。
花海没接话,低低哼了一声,虽然没再炸毛可明显还是不太开心,但还是乖乖穿着肚兜没反抗。
“海哥,这件还挺适合——”
花海没给兰摧说完的机会,凶凶的瞪了他一眼。
“没事。”
驱车回家的时候,楼下推车卖糍粑豆浆的小贩还没收摊,进门后花海直奔浴室,脱下过分羞耻的里衣和沾满酒气的T恤。
洗澡的时候,花海忽然察觉到腿间好像有痕迹。
他以为是沾到了什么脏东西,低头查看的时候,才发现好像是字迹。
花海:……
他就知道在情趣酒店,兰摧不可能什么都不做。
不过也好,兰摧对他的身体有兴趣是好事。
花海对着镜子分开腿,看着腿根内侧的墨迹。
大多数字已经被擦掉,只剩下一些零星的笔画。
“玩具”“套”“犬”还有一些其他辨别不出的横横竖竖,其中靠近私处的地方的字迹最淡,只能看出是一个句子,具体内容完全读不出。
花海有点无奈的笑了一声,嘀咕了一句,“表面上看不出来…这个人性癖怎么这样啊……”
说完他没再去看那些字句,打了沐浴露彻底清洗干净。
急病来得突然。
一开始腹部隐隐作痛的时候花海并没有当回事儿,甚至还喝了两口咖啡继续直播,痛感骤然飙升的时候他才意识到不对,关播以后连路都走不了,只能爬向客厅去找身份证和医保卡,顺便给家人打电话。
爬动过程中,剧烈反胃和呕吐让他几乎窒息,最后绝望的倒在呕吐物中休克时,离一开始隐隐作痛只过了短短十几分钟。
躺在重症监护室里的时候,意识已经基本恢复。
剧痛还在一下接一下的往脊骨上震,花海仰面躺着看向天花板,体内插着很多管子,稍微动一下,骨头就是一阵锥心的麻痒。
好难受……
但比起生理上的痛苦,更难受的是重症监护室里只能躺着,不能碰手机,只有医疗机械和墙上挂钟的秒针在响,毫无感情的记录着生命流逝。
兰摧在干嘛……
能思考以后,花海第一反应就是兰摧。
幸好没死,还有好多好多话没和兰摧说。
花海努力想找点儿事情做,他扭头看了看隔壁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