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恒抿起唇又不说话了，也不知是不舒服还是不习惯，至少看起来不像是不愿意。
淡色的菊穴在宋燃青缓慢打圈的手指尖下，不停地张合收缩，倒像是在催促少年人那磨人的动作。
后穴里虽然还未被玩弄，竟也像是嘴馋了，已经出了不少水。
宋燃青垂着眼睫，欣赏着自己的指尖在那隐秘穴口处拉扯出的黏腻银丝，嗓子眼竟微微发干。
脑子里不受控制地冒出一个恶意的猜测——陛下这等淫贱身子，就算未中春药，怕是每次被玩前穴的时候，后穴肯定也都偷偷湿透了，可惜被它狠心的主人冷落，一直以来的性事里怕是只能偷偷咬着亵裤解馋解痒。
今天借着该死的春药，反倒终于能扬眉吐气、被喂饱一回了……
宋燃青被自己的想法逗乐了，微不可查地牵了牵嘴角。他这一笑，楚恒就要受罪了。
他突然发难，毫无征兆地一个用力，将中指挤进了已经馋得直叫痒的穴里。
果然和他所想一样，不同于前穴一副惯于承欢、被插几下就汩汩流水的熟妇模样，楚恒的后穴紧得吓人，刚被进入一点，手指就被层层肠肉推阻着向外。
尤其是少年人的手虽然修长，指节却粗大得过分，这才将将进了不到两寸，手指就被敏感的穴肉绞紧了，卡在膨起的关节处，几乎是进退不能。
楚恒的反应也透着股遮不住的生涩劲，细长的凤眼半眯起不停地眨着，眉头不自觉地紧皱，连鼻尖都抗拒地皱了起来，但他却未置一词。
甚至宋燃青能感觉到，包裹着他手指的软肉也在努力地呼吸放松，让人无法不去想象将性器插入此处后该是何等的销魂滋味。
宋燃青咽下口水，冷静评判，嗯，陛下的后穴果然也是骚的。可为什么会这般紧，又怎会这般情态？如此放纵欲望、能对着朝臣张开腿的陛下，没教旁人进过这里便算了，不会自慰时都没用玉势插过这里吧？
宋燃青想法有些跑远，没注意手下失了力道，手指直直向里送了一寸。
楚恒吃痛，眉头又紧了一分，还没来得及撩起眼皮警告宋燃青，就被宋燃青用卡在他腿根的那只手掐了把臀肉，他恶人先告状：“陛下怎么还不放松点。”
“……”
倒像是他的错了，楚恒语塞。
眼不见心不烦，他索性闭起眼，用着为数不多的力气主动抱着打开的双腿，专心地放松着穴肉，试图随着宋燃青每个细微的动作，把手指向柔软火热的内里吮吸。
而在宋燃青眼里，他这副难得乖顺的模样，就像是全心全意地在等待一场粗暴的侵犯。
宋燃青呼吸一顿，眼神逐渐变得晦涩，拉起楚恒的一条腿，将头贴了上去，深吸一口他的体香，用舌尖去放肆地描摹楚恒大腿处的每一道线条。
即使做着这般淫猥的动作，他表情依旧淡淡，几乎要以为他还立在朝堂之上，而非在幕天席地中奸淫玩弄当今天子的后穴。
宋燃青的唇舌游移到了腿根，安抚般地留下一吻，“给陛下舔舔好不好？舔舔就好操了。”
楚恒当即睁开眼，不赞同地看着他，“脏不脏？”
宋燃青眨眨眼，有点委屈。楚恒明明以前也要他舔过前穴的，怎么到了后穴就厚此薄彼了？好坏的人，好可怜的菊穴，连中了春药了也不能被舌头服侍一次。
宋燃青面上不敢有异议，只是手上的动作明显带了报复性，抽出好不容易快进到底的中指，在还钝痛发麻的前穴里勾了把阴精，胡乱地就往楚恒屁股里塞，硬生生直接插到了底。
宽厚的手掌和肥嫩的臀肉相接，发出轻轻的一声啪，暧昧的声响四散进了初夏的夜风里。
再看楚恒，不知是痛还是被春药折磨的，额头布满一层细密的汗珠。迎着月光，恰好可见有一颗剔透的晶莹，正顺着他的额角缓慢向下滑落，汗珠在最后突然加速，悄然滚进了楚恒散开的青丝之中，直至消失不见。
宋燃青早就被高高吊起的情欲，被这一滴汗水彻底点燃。他完全收了怜惜人的态度，横冲直撞地在楚恒的穴里到处探寻摸索。
骚浪的穴被插得“咕啾咕啾”地响。
楚恒悄声咬着内唇，这种似乎体内的脏器都要被摸清的感觉实在令人发毛，似乎要被一片片切开展现给面前这人。就在他要挣扎时，穴里的那点被手指直直戳上，一股说不上来的酥麻瞬间蔓延到了全身。
“啊……”楚恒轻呼一声又赶紧咬住唇，被春药折磨着、独自挺立了半晌的鸡巴却藏不住话，兀自抖动了两下。
“这处？很舒服吗？”宋燃青语气状似关切，动作却不留情，围着微微凸起的软肉用指腹狠狠一碾。
这下楚恒的呻吟再忍不住，他干脆放弃了忍耐，随着宋燃青不断撞击穴心的动作高高低低地喘叫：“嗯……嗯啊啊轻啊轻点……”
他身侧的双手已经架不住腿了，在被蹂躏穴心的无助中，下意识地在身侧乱摸一通，最后只能略显无助地攥住了周身的青草，却又怕这个示弱般的动作教少年人看出自己难得的窘迫。
虽然知道在春药的折磨下，迟钝的大脑控制不好身上的细微的生涩反应，宋燃青怕是早就猜到他的后穴还未承过欢，但楚恒不想让宋燃青误以为他是因为羞涩或是其他什么，免得生出些自作多情的想法。
楚恒在汹涌的欲海里分出神，垂眼看着在他身体里摸索、试图塞进第二根手指的少年人，突然迷迷糊糊地意识到，宋燃青这次怎么这般熟练？
楚恒虽一直知道宋燃青在床上有些天赋异禀，两人第一次上床时，这小子光凭蛮力乱顶一通就把他操得精尿齐喷。可连阴蒂和花心都要他指导才能找到的小处男，实在不像是装出来的。如今要操他后穴，既是自然地用手指开拓，进去了又晓得要寻找敏感点让他舒服。
楚恒说不出心中有些古怪的感受，抬起眼想要看着宋燃青，却又略偏了下目光，最后盯上了宋燃青高挺的鼻梁。
宋燃青哪能猜到他的心路历程，正仔细开拓着紧致的甬道，瞧着楚恒流水的鸡巴，暗自欣喜。
他本就喜欢男人。在遇见楚恒之前，他对女人的丰乳肥臀和下面的花穴没产生过任何兴趣。少时同窗间互相偷传几册春宫图，他也只是怕特立独行，总是象征性地翻上几下。
直到不知是哪个混账，竟偷偷地往私塾里带了几本龙阳图册。画册如往常一样互相传递，到了宋燃青手里时，他怔然看着交叠的男人，心中竟然隐隐作痒，他这才意识到，原来他喜欢男人。
他只翻过那画册一次，但那些放荡直白的插画、那些露骨的文字却清清楚楚地印在了他心里，怎样都挥之不去。再加上他在丧父丧母后投奔了平阳知州做了幕僚，尽管年龄还小，却还是没法避免所有风月场所里的应酬。
也就是在那里时，宋燃青目睹了一个同僚当着众人的面，抱着一个小倌，仅靠两根手指就把他插得好哥哥好相公地又喊又射，他才知几年前看过的画册上说的不假，男人的后穴里确实有个能让人欲仙欲死的淫窍。
当时的情景如今又突然清晰了起来，不过印象中那小倌模糊的脸却变成了楚恒的，原本那个瘪瘦的身材也逐渐变成了有弧度的轮廓。
耳畔楚恒的叫喘越发不收敛，似乎在下一秒他也要摇起屁股，哭喘着喊好相公喷出来……
楚恒不知道宋燃青怎么又发了疯，一声不吭就不管不顾地对着他娇嫩的穴心猛插猛压，甚至还试图用两只手指去夹挤那一小块嫩肉。
刚被开发此处的楚恒根本受不了这番亵玩，晃着腰去躲那两根过分的手指，却不想他那劲瘦的窄腰一晃一晃，在宋燃青看来更是在主动迎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