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鸳鸳戏水
方天泽是偷偷返回天津,不敢光明正大上街,怕被熟人瞧见。
柳如烟的名气和人气方天泽是见识过了。
他便也乐得整日窝在这小院里,赏着天,写写文。
柳如烟盼着这鱼在自己这小池子里永永远远的待下去,可又怕这样待下去,很快就腻了……
十二月,夜里落了雪。
柳如烟下戏回来,生着火,敞开门看雪,品着酒,听听曲。
“给你唱一段我还没在台上唱过的吧。”
“荣幸之至。”方天泽举起酒杯。
“凄凄重凄凄,嫁娶不须啼,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
方天泽把人拉到怀里,就这自己的手,把酒喂人喝了,“柳老板,这是要跟谁‘白首不相离’啊?”
“以后,只唱给你一个人听,可好?”
“求之不得。”
人间至美,大抵如此。
夜夜耳鬓厮磨,怎么都不够。
柳如烟醒来时,方天泽已经吃了午饭,在书桌旁写着什么。
他起身趴在旁边,随手翻看方天泽给报社写的时评。
方天泽问:“写的怎么样?”
柳如烟把字举起来,对着窗外的光说道,“戏文背了不少,可字却不认得几个。”
“我教你。”
方天泽搂过人,让柳如烟坐在自己怀里,把钢笔放到人手里,手握着手教他写正楷的“赵书宇”。
柳如烟会写自己的艺名,知道这三字不是,“怎么不教我写柳如烟。”
“那三个字,你会写。”
“你怎知?”
“柳老板的签名照,外面可是卖一块银元一张呢。”
“是吗?我怎么不知道?这个程班主!每个月都拿一沓子照片来让我签,原来是卖钱!”
方天泽手又不老实起来,伸到衣服里又是按又是拧,仿佛那小小的一点里有什么大乾坤一般……
“别,别,刚起来想去解手的……”
“这么硬,怎么尿的出来,我帮你……”
“哎,别弄了,会……唔……”
“今晚你没演出,有的是时间,别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