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开的第一个星期，时霖千没有联系，季落铭怕打扰，也没主动联系，只是每天在认真直播，其余正常吃饭睡觉。
他仿佛回到了没认识时霖千的日子，偶尔他会发呆出神。
出门开车等红绿灯，在超市推车购物，自己特意买意面回来煮，以及排位进入游戏的加载时间……他都会想到时霖千。
他坐在自己家里，唯有让他真切感觉到时霖千存在的物品，就是那瓶时霖千用作气味标记的香水。季落铭把香水放在电脑屏幕下方，时不时会拿过香水盖子闻一闻，这让他感到安心。
耳钉在，气味在，标记都在，他还是时霖千的。
时霖千说过，只要他们关系还在，香水永续。但他舍不得把香水用的太快，每次只会在领口前喷一下，就连喷出来的气味因子有少部分没附在布料上，他都会觉得浪费。
分开的第二个周末，时霖千终于联系了他，让他晚上去家里的调教室跪着。
这次没有需要连接专网链接的麻烦操作，他们只用了手机通话连线，因为时霖千的调教室有全视角的摄像头。
季落铭听见调教室有摄像头并不惊讶，他只是在想，那天跪在这里哭的时候，时霖千有没有打开摄像头查看，但从上次回来看到他的反应，似乎并没有。
半嵌入耳朵的蓝牙耳机传来时霖千的指令，季落铭想象时霖千看着自己，仿佛他就站在身边。
线上的调教方式极为有限，时霖千无法亲自动手，做不了绳术捆绑和鞭打之类的专业动作，只能让季落铭执行一些简单的命令。
他让季落铭把震动器放进后穴，连环震动没有让对方引起太高的兴致。
“看来这些玩具对我的奴隶不起作用。”时霖千道。
季落铭故意答：“主人，或许您的声音会比这下冰凉的玩具更有效。”他想让时霖千多说些话，无论是什么指令，只要听着声音，他便会感到愉悦。
时霖千反问：“是吗？”随后发出命令，“直起身子。”
季落铭照做，他的目光没有着落点，不知道时霖千看的镜头在哪儿。
时霖千让他自慰，这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加上了时霖千露骨的说辞之后，季落铭很快交代了自己。
时霖千：“刚才后面放了几个震动器。”
“只有一个......主人。”季落铭小声回答。
“把震动开到最大。”
季落铭握着手里的遥控器，按到最大，他软软地塌下了腰，体外听不见任何声音，但震动器在他体内疯狂刺激。
“用手把它顶到最敏感的位置。”
“主人......”
时霖千：“自己找敏感点似乎不算太难。”
季落铭把手伸进：“嗯......”他闭上眼睛感受，不一会儿，他发出比之前更娇细的声音。
“坚持五分钟。”
“不行......主人......我难受。”季落铭嘴上拒绝，身子却颤抖这接应，他的前端在射出一次后，又不断滴落粘液，扯出晶莹的丝线。
五分钟完毕，时霖千令他继续开着震动器，用手将其抽出。
季落铭缓慢拉动露在外头的细线，连着湿润的润滑剂，折磨人的玩意儿终于离开了身体。
他趴在地毯上休息，时霖千的声音在耳机里：“做的不错，还好吗？”
这是第一次，季落铭在调教室里，看不见时霖千的人，却听着时霖千的声音，这又是完全不同的感受。他得不到身体接触的拥抱和爱抚，只能听见电磁声传来的若虚若实的安慰。
“主人。”季落铭恢复平静，“您那边还好吗？”
您什么时候回来？他没敢直接问出。
“嗯，初步阶段算顺利。”
“那就好。”
时霖千告诉他过后会有专门的人过来清理调教室，让他无需善后。
“以前也是别人进来打扫吗？”季落铭问。
“通常是我，但也有圈子里的人负责检验调教环境。”
“好。”季落铭觉得新奇，去于是清洗的时候又和时霖千聊了些细碎的圈内小事。
最后季落铭躺在时霖千房间，相互道了晚安。
又是接连几天没有联系。
这天晚上，季落铭照常直播，登录游戏的时候，他偶尔能看见弹幕提到游戏被抄袭的事情，说官网有更新维权进度，还贴了法庭上的照片。
季落铭在直播界面外快速搜索官网，点进相关内容链接，滑过去的前两张照片是压盖了公章的起诉公文，第三张照片，他才看到了时霖千。
红木长桌前，英文标识的原告席上，那个坐在辩护律师旁边的，西装革履、神色清冷严肃的，正是时霖千。
时霖千薄唇紧闭，季落铭能感觉出他在法庭上的严谨认真，不容错过一丝一毫被告人的陈述漏洞。
他好像很久没见到时霖千了吧。
就连时霖千找他通话的时候，他都没找到理由让时霖千通视频电话，两周未联络，他只顾着听从了，没想过要跟时霖千说自己的想法。
对着照片发呆了许久，季落铭才舍得关闭网页。
等时霖千回来，他一定，一定要告诉时霖千，他很想他。